户时晋直接驾车带着怀翘和江陶之离开了栗家。
“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放开过手脚了,”江陶之伸了伸拦腰,今天拆栗家屋顶拆得真痛快。他想了想,随即开口道,“怀大佬,以后需要拆屋顶,随时喊我。”
“我可不想天天得罪人,你要是想要拆屋顶,不如问问户先生有没有拆迁工程给你承办?”怀翘笑着回答道,虽然今天她揍人也揍得挺开心的,但总不能老揍人不是,还是要讲些道理的;只不过栗家的人不听道理,她才揍的人。
“好,那我帮你留意,有拆迁工程就喊你。”户时晋顺着怀翘的话说道。
“我让王叔带着伯父伯母先去餐厅了,我们现在就过去。”户时晋的眉眼里都是温柔,他知道怀翘揍人揍得累了,要先吃东西填饱肚子。
待到餐厅后,王叔早已让人准备了满满一桌菜肴。
怀翘在见到怀中亮和蓝如音两人没有大碍时,这才放心下来。
“小翘,你没事吧?”蓝如音把怀翘看了一遍后,发现女儿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栗家让你干嘛?”怀中亮被栗家的人带走后,多多少少听到了旁边的人的谈话,所以不难知道,栗家是为了让怀翘替他们栗家做事,才绑了他和蓝如音。
怀翘坐了下来,轻飘飘地回答,“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怀老先生自个儿修为不够,逼着我去亡路一趟而已。”
“什么?去亡路,是疯了吗?”蓝如音立即跳了起来,她并非全然不懂玄门术,她也是知道亡路是个多危险的地方,怀华洋竟然联合栗家的人,逼着她的女儿去亡路?
怀中亮则继续问道,“那你去了吗?”
怀中亮的话,让怀翘又想起了阴河上那名船夫,那船夫看穿自己把戏的样子,真的和她的祖父怀百葵一模一样,可是,祖父早已离世多年,怎么可能会在阴河上呢?
“小翘?”怀中亮见怀翘出了神,不禁开口提醒道。
“放心吧,我没什么事情,就是去游了一趟亡路而已,不过我真饿了。”怀翘收起了自己的思绪,对着蓝如音撒娇道。
众人这才坐下来吃了一顿晚餐。
将怀翘和怀家父母送回去后,户时晋给王叔下达了一个命令,在明天十点前,他要听到栗家破产的消息。
王叔默默地挂了电话,然后抬头望着天,他很想问栗家,为什么全尚城那么多人,偏偏去得罪怀翘小姐,这下子好了吧,让栗家的人去哭鼻子去吧。他立即给户氏集团内的几个部门发出了指示,让他们按照指示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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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王叔挂了电话不久,怀华洋这才气喘吁吁地回到了怀家。
户时晋带着怀翘和江陶之两人径直离开了栗家,一个揍了栗家上下,一个把栗家的屋顶给拆了,然后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他还在栗家看了一出栗家保镖集体辞工的大戏,而栗家两兄弟还不得不支付工钱和医药费。
可也怪他,非那么八卦干嘛,其实早在栗家两兄弟处理琐事的时候,就能够偷偷走了。等栗家两兄弟处理完事情,这才反应过来怀华洋还在他们栗家。
栗超没了当时来怀家请他那尊敬的态度,呸了他一脸,还逼着他把一百零一万吐出来。
收回栗家的一百零一万后,他们就把怀华洋给赶了出来。怀华洋去栗家的时候,是栗超带着他去的,他就没想着带多一个人。等到从栗家出来,他才发现自己除了根拐杖,根本就身无分文。
在路边等了许久,好不容易拦了一辆车,这才回到怀家,还不得不让管家出去支付车费,真的是把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爷爷,你回来了。”怀曼在沙发上站了起来,两眼望着怀华洋发了光。
管家只好无奈地解释道,“老爷,大小姐一直在这里等您,我劝了好久都不听。”管家轻咳了几声后又道,“老爷,刚才的车费是四百零四块钱。”
“你明天去账上支就好了,”怀华洋有些生气,他连饭都没吃,水都没喝,管家就问他要车费,这是什么意思来着。
“老爷,账上已经没有多余的了,夫人说,往后请各人自己掏腰包支付。”管家也不想啊,谁想着大半夜的就向怀华洋讨要车费啊。
“知道了,我明天给你。”怀华洋越想越气,都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什么要去栗家这一趟,白费了自己的时间不说,还白搭进去了四百零四块车费,还让自己没得吃晚饭。
见到怀华洋准备上楼,怀曼立即上前搀扶,一脸笑意地问道,“爷爷,你刚才不说要帮我找医生吗?”
哦豁,原来怀曼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怀华洋正想说,还是自个儿的孙女贴心,没想到竟然是有目的。
“怀曼,栗家的事情爷爷办不了,医生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说。”怀华洋真的是累极了,他去了栗家一趟,被吓了个半死不说,还累得他这副老骨头快散架了。
然而怀曼可不愿意,好不容易才让怀华洋主动提出要帮她找医生,这费用她打听过,是不少,她知道她爸妈虽然疼她,可现如今大房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爷爷,你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可是录下来了,你可不能耍赖不认账。”
怀曼的话,把怀华洋的胡子气得抖了三抖,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自己被栗家的人当着面骂他没用,是狗屁世家也就算了;现如今自家当成珠宝一样疼爱着长大的孙女逼着他给钱?反了反了,真真反了。
怀华洋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被气晕倒了。
“爷爷!”
“老爷!”
怀曼和管家见到怀华洋晕倒,不禁高声喊了起来。
这么一闹,整个怀家的人都被重新喊了起来。贺青梅本想着骂上几句,她都睡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吵她起来。当看到怀华洋晕倒在地的时候,这才匆匆忙忙地喊了两个儿子去备车,把怀华洋送到医院去。
楼梯口,怀欣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楼下的一切,好似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