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么?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李麒想了想,回答道。
“不过,你应该也知道了,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东篱点点头,他明白这个意思,他在牧者居所有偷听过上层来人,他们和自己说的是同一种语言,不像李麒两人一样,说的完全不同。
“你就不好奇,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吗?”李麒摊手一笑,好奇的看着东篱。
“不好奇。”东篱摇摇头,“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了,这个世界我也没有什么亲人,跟谁走都一样。”
“而且…”东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牧者大人会抓那些无依无靠的小孩,送去上层做事,那些小孩再也没有下来过的。”
“牧者?”李麒眉毛一挑,他在这个世界,也偷听过别人谈话,知道这一层的统治者就被称为牧者。
牧者掌控水源,如同牧羊一般挟持着这一层的所有人。
“听说小孩都去当什么灭却师去了,天天辛苦劳作,还不给饭吃!”东篱抖了抖,似乎认为没有饭吃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额?”李麒一愣,灭却师是这么惨无人道的职业吗?
虽然灵能者确实可以不用再吃饭,只用吸收灵子就可以维持自身所需。
“与其让牧者抓走,我还不如跟着你们,至少…”东篱眼神坚定。
至少学好了这个斩魄刀解放之后,喝水管够!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拒绝啊。”李麒想了想,决定还是同意了。
其实他也有些好奇,这个刚拿到斩魄刀,就连灵压也还不到1级的小子,直接就学会始解了。
如果能够将他带上修行之路,那么他会成长到一个什么程度?
少年眼神清澈,不像是大奸大恶之辈,这也是李麒同意教他的原因。
要不然以后教出一个大魔头,这才是真的麻烦事。
“谢谢!”东篱大喜,连忙下跪,准备行拜师大礼。
可是膝盖还没弯下,就被一股无形之力给托了起来。
“既然是拜我为师,那就不用以你们的方式来了,我们拜师不行跪礼!”李麒摇摇头,温和的说道。
吕鸣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心中感到有趣。
明明是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子,李麒却要装作老成的样子,其实背在身后的手还紧张的盘着衣袖。
“是,师傅!”东篱站直身体,高兴的说道。
“嗯,不用这么拘禁,我们年纪差不多,你叫我大哥就行。”李麒控制着嘴角,千万别扯的太开让东篱见到他板着的笑脸。
“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吕鸣摇摇头,见两人还要继续聊着,连忙打断道。
“哦,我要先回家收拾一下。”东篱绕绕头,连忙说到。
东篱指好方向,被李麒提着回到了家。
“好厉害!”从天而降,还没缓过来的东篱一脸兴奋。
“这只是简单的灵力作用而已。”李麒笑了笑,真的有了弟子,他发现自己也很享受教的过程。
“等你灵压强大起来后,就可以尝试在脚下凝聚灵子,这样就可以在天上飞行了。”
“好的!”东篱抓紧斩魄刀,突然发现自己想要学习的动力更足了。
“浊流层?”李麒好奇的问道。
来到东篱家后,为了更好的了解这个世界,李麒稍微问了问这个世界的情况。
“嗯,从第一到第八层,都是被称为浊流层的。”东篱点点头。
“浊流层…”李麒想着这个大陆层的名字,好奇的问道:“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这么叫呢?”
“因为水源啊。”东篱答道:“我们所有的水源都是从树上流下来的,可是那水污浊不堪,所以我们就叫这个地方浊流层。”
“只有牧者大人们知道净化灼流,让水源能够喝的办法,所以这个世界就归牧者来管了。”
“后面层数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听之前一起工作的大婶说,咱们这一共有十八层呢。”
“十八层?”李麒看了吕鸣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感觉到了异常的地方。
他们可是从最高处下来的,加上这最中间的话,应该是十九层,这他们应该是不会数错的。
“看来传言也是会有错的时候。”李麒想了想,也没有太过在意。
“那么我们如果想要前往上一层呢?”吕鸣问道。
“如果要去上面的话,只有牧者大人的树行宫可以过去。”东篱指着昏暗的天空,那若影若现的巨树说道。
那颗巨树,李麒两人一开始就看见了。
这巨树庞大无比,将所有的大陆层都串联在一起。
不,李麒甚至有些怀疑,这些所谓的大陆层大陆架,是不是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巨树的树枝绞合而成的呢?
可能性不是没有。
毕竟这个世界已经这么神奇了,再奇幻的猜想也不是不可能的。
“好了,我收拾好了。”东篱背上小小的包袱,那是他仅有的衣物。
“等等。”李麒偏过头,突然叫住了东篱。
东篱一愣,也是转过头去。
他也有了感应。
不过一小会,敲门声响起。
“东子!东子在家吗?”
“是潘大婶!”东篱说道。
“出去说话。”李麒轻声说道。
“潘大婶,有什么事吗?”东篱推开门,走了出去。
潘大婶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东篱。
“诶,你没事吧?”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娘的事,我也很抱歉,谁能够想到,好端端的,地龙怎么就翻身了呢。”
东篱摇摇头表示没事,“嗯,我没事的,我把母亲葬在父亲旁边了。”
“唉,可怜的娃子,以后你就是一个人了…”潘大婶摇摇头,看似在替东篱悲伤,可是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贪婪。
“这是我刚包的饼子,你拿好。”隐去眼中的贪婪之色,潘大婶慈爱的拿出一个带着温热的布包,塞到了东篱的手中。
“你先歇会,这几天种树的工作我来替你做,好好休息一下,才有精神!”潘大婶打量了一下东篱,转身离开,“我就不打扰你了,手里的活还要继续呢。”
东篱站在门口,看着潘大婶渐渐远去,却是一把丢下布包,跑进了屋里。
“走,快走!”拿上行礼,东篱焦急的说道。
“哦?”李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