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忐忑不安,震惊呆滞的气氛之中,天空中的战况愈发白热化。
这个时候,李天辰突然发现了什么。
黑巫祭坛这方面只出动了四名虚者,外加阿尔瓦斯彭德控制的两条游蛇,而其他黑巫师全部高高悬浮半空,纹丝不动,维持着黑巫炼狱之术。
“我明白了,黑巫祭坛要维持黑巫炼狱之术,不让这里与外界联络,如果他们再调出几个强者出来,这黑巫炼狱之术就会不稳。”
“换句话说,他们现在能出动的战力,就只有目前这样。”
想到这里,李天辰心中一动,目光飞快的扫过周围。
四位古族的大能正在与黑巫祭坛的大能交战,他们的修为境界一样,都是洞虚境二级。
与李天辰交手的两条游蛇,战力相当于虚者三级巅峰,比大巫索锡还要强上一点。
嘭嘭!
李天辰猛然一刀挥出,将那两条游蛇震开,同时,他借着那反震的力道,身影化作一道长虹,朝着东边急速扑了过去。
下方观战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些骚乱,李天辰这是要逃?
阿尔瓦斯彭德嗤笑了声,正想要嘲笑几句,突然,他的脸色一变。
“这小子好狡猾。”
原来,李天辰飞掠的方向,大概有三里远,一名玄武一族的洞虚境界强者正在和黑巫祭坛的大能缠斗。
他们现在是一对一的状态,双方平分秋色,可是,如果李天辰与玄武一族的洞虚境强者联手,那黑巫祭坛的大能必输无疑。
“你以为这管用吗?”
阿尔瓦斯彭德哼了声,急速的操纵着两条游蛇狂掠,穿梭虚空,速度竟是比李天辰还要快了几分。
眼看着那两条游蛇已经超越了李天辰,提前拦截在他的前方,李天辰狂飙的身影突然一转,竟然是九十度弯,动作潇洒从容,朝着南边扑了过去。
这样一来,李天辰与那两条游蛇的距离再次拉大,有五百米远。
而在李天辰的南边,大约三百多米处,一名黑巫师正背对着他,而且还在飞快退后。
“这”
别说是阿尔瓦斯彭德没有想到会发生这奇迹般的现象,下方的上万人更是一阵呆滞。
怎么一来二去,李天辰就迅速拉近了与其中一名黑巫师的距离?他的目标不应该是东边那位黑巫师吗?
三百多米的距离,对于一般人而言非常远,可是在他们这样的大能级存在眼中,只是转瞬即至的事。
阿尔瓦斯彭德惊怒之下,一面提醒那个背朝李天辰飞退的黑巫师,一面竭尽全力的催动两条游蛇,狂追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就见李天辰手中的星空刀已然出手,朝着那名黑巫师刺了过去。
嗤!
星空刀笔直的从那名黑巫师的背部,穿透了过去。
黑巫师满脸愕然,转过头来望向李天辰,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李天辰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你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撞到我的刀上?”李天辰淡淡的说道。
黑巫师的表情古怪的变化,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血,随后,他的身体化为一片血雨,连精神力都被星空刀的刀芒摧毁。
死不瞑目啊!
这个黑巫师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漂亮!”华闲云赞叹道。
宋无双点着头,轻声说道:“东边是玄武一族的强者,擅长防御,与黑巫师战斗的圈子直径只有二十多米,而南边那名黑巫师的对手是昆仑圣门的大能,他们的战斗范围有一百米。”
“所以他率先冲过去,那两条游蛇就主动计算了距离,想要在他之前拦截,谁想到李天辰突然改变方向,冲向南边!”
“他的运气又非常好,冲过去的时候,恰好昆仑圣门的大能施展出浩荡一剑,将那名黑巫师逼得向后倒退,此消彼长,他和那名黑巫师的距离以几乎两倍的速度接近。”
“距离短,速度又快,结果导致那名黑巫师好像是主动将背撞在了他的刀上。”
华夏中医公会的几名医道前辈,均是赞叹不已。
“这恐怕不仅仅是运气好,这家伙会不会是在动手之前,就已经算计好了这一切?”宋无双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是,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了一下。
连这个都能算计到,这个家伙难不成还会未卜先知?
在下方的人群之中,有四个人与其他人不同,没有一丝的慌乱等。
他们穿着较为时尚的衣服,相貌看起来也颇为正常。
这四个人之中,有一名老者,神态冷漠,生着鹰钩鼻,眼眸深邃如狼眼,冷冷的望着天空中的战况。
而在老者身边的三人,却是华夏人的相貌,只是他们戴了帽子,遮住了半边脸。
他们四人正是乔装打扮之后,暗中前来的血狼之祖和鬼神庵的三名余孽。
看到李天辰运用战术,轻松秒杀了一名二级虚者黑巫师,血狼之祖的眼神阴沉了一分。
“当初的异域之战,这小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依靠实力,单纯的厮杀,但是现在,他居然聪明的运用起了战术,轻而易举的打破了平衡局面。”
血狼之祖看向李天辰的目光,愈发的寒冷深沉。
有这样的对手,这种感觉可是很不好啊!
此时,李天辰动作飞快,将那名陨落的黑巫师魔杖收入金龙神带,他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朝着西边扑杀了过去。
一千多米处,玄女宗的那名大能正在和一位黑巫师激战。
阿尔瓦斯彭德隐约猜测到,自己似乎被李天辰耍了,不过,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忙不迭的又催动那两条游蛇追过去。
而这次,阿尔瓦斯彭德留了个心眼,两条游蛇动用空间之能,速度比李天辰快,没有提前太远等待,而是在李天辰的两侧出没,悄然的朝着他掩杀而来。
“挺聪明么!可惜,正如我愿!”
李天辰心中冷笑了声,他的身影突然一闪,朝着左边的那条游蛇迎了过去。
“嗯?”
华夏医道众人均是一愣,随后无奈的叹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