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和胡安学着东方人,躬身施礼道:“何郎中,我们想请你去法兰西讲学,诚心邀请。”
何自然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又是骗人的鬼话。你们西方人对于我们的岐黄之术,根本无法理解,谈何讲学?再说了,想学岐黄之术,必须得学会汉语才行。”
爱丽丝走起了眉头,说道:“这个,我们真的没有考虑道这一层。难道不能翻译么?”
“岐黄之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只有我们汉人容易学容易懂。”
爱丽丝抹了抹脑袋,说道:“胡安,我们想得太简单了!”
“爱丽丝,胡安,你看看,我们这个山谷除了美景,也没有什么能招待你们得,所以抱歉。”
爱丽丝叹了口气,上了马车,和胡安一起回去了。
何自然来到了齐未辛的小木屋,看到齐未辛拉住齐应夏的手,哭哭滴滴地说道:“大侄子,你要为你姑姑做主啊,你姑姑我一直受木敷和欺负!”
齐应夏朝何自然挤了挤眼睛,问道:“何大哥,洋人呢?”
“走了,回去了。”
“为何就走了呢?”
“他们想请我去讲学,我把难处一说,他们被难为走了。”
“什么东西那么难,能让他们知难而退?”
“岐黄之术呀?你想想,他们语言不通,能看懂听懂么?”
“也是,别说他们,就是我们,也看不懂。当然,你除外。”
“何自然,你滚出去!我和我侄子谈谈心,你又来打搅,你跟你师父是一路货!”齐未辛恨木敷和,连何自然也恨上了。
何自然讪讪地退了出去,说道:“你们一家人多聊聊。”
何自然看到果杏也在外面,也没打招呼,就往小溪边走去。
由于天干物燥,近期并没多少降水,小溪差点断流。
看着欢快的溪水冲刷着石子,何自然心中开朗了许多。
“人生该当如此。我们也要像小溪一样,一路唱着歌,欢快地流下去。”何自然喃喃自语。
“何大哥,没想到你还是一位词人!”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何自然转身回头,看到了果杏,穿着红色的衣服,在阳光下,光彩照人!
“原来是果杏姑娘。果姑娘,我哪里是什么词人,只是无病呻吟而已。”
“何大哥,齐应夏向我求婚了。”
“恭喜你,果姑娘,齐应夏是个优秀的人,配得上你。而且他家境富裕,你们将来的日子肯定好过。”
“何大哥,我还没有答应他。”
“你还有什么犹豫的呢?”
“何大哥,我十岁左右的时候,生过一场肝病。当时的郎中,说我不一定能生孩子呢。所以我一直迟疑着没有答应他的求婚。”
何自然大吃一惊,说道:“果姑娘,你为何不早说?早说的话,我可以为你调理一下。”
果杏转过头,看到远远的地方一个人影,好像是齐应夏,刚张口欲叫他,那个人却转身走了。
“何大哥,如果我告诉齐应夏,他还会向我求婚吗?”
何自然沉默不语。他知道齐应夏的家是富贵之家,那么多财富肯定是需要后人继承的。即使齐应夏非常喜欢果杏,但也不能肯定他就能接受不能生孩子的女人。
“果姑娘,其实你不必多虑。我可以为你调理一下,说不定你就可以生孩子了。”
“真的吗?何大哥,那太好了!”果杏心情好了许多。
两个人回到了齐未辛的小木屋,看到了齐未辛一个人忙着做饭,何自然问道:“师叔,你的大侄子呢?”
齐未辛黑着脸道:“他说看到你们俩人相谈甚欢,气走了。”
“什么?他回去了?把果姑娘一个人留下?”何自然突然很生气。
“要不然呢?他把机会留给你不是很好么?”齐未辛恶声恶气地说道。
“姑姑,你不要乱说,何郎中和我谈论治病的事情的。”果杏辩解道。
“你不要叫我姑姑,你们成亲了吗?还差得远呢!”齐未辛怒道。
何自然看到齐未辛怒气难消,知道辩解无用,带着果杏去找了谷麦、谷香,然后自己骑马去找齐应夏。
何自然顺着山路走了一大圈,也没看见齐应夏的人影,突然想起,他骑的是汗血宝马,肯定走的远了。
回到木敷和的木屋,已经是天色将晚。
次日诊断后,何自然给果杏调理了足阳明胃经之足三里穴,以补法,并让其按摩这条经脉。让谷香给果杏用艾灸灸其神阙穴、天枢穴、子宫穴等穴位。到了晚上日落以后,何自然有用针刺调理了果杏的足厥阴肝经和足少阴肾经。
果杏就在山谷里住了一个月,何自然在合适的时间又给果杏调理了几次。
果杏和谷麦、谷香相处得十分愉快。何自然虽有催促她回去之意,但是又说不出口。
这天,果杏正在按摩自己的足三里穴,何自然来了。
“何大哥,我知道你想催我回去,可是我真的无法再面对齐应夏和他的家人。他走的时候肯定是一脸嫌弃,他肯定是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果杏,我并没有赶你走。这样,你先在这里住着,我去找齐应夏问一下情况,也许他是有事才走的呢?”
果杏点了点头,说道:“何大哥,你不用安慰我。如果你见到我的父母,就给他们报个平安。”
好在西山离京城不远,何自然半天时间就来到了京城。
快到齐应夏的家,老远就听到甘甜枣的笑声:“师哥,你发财了,也不练功。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胖猪了!看招!”
就听齐应夏一声惨叫,说道:“师妹,你真的想置师哥于死地啊?”
何自然推门,走进了院子。甘甜枣看到何自然,高兴得跳了起来,说道:“何大哥,你怎么来了?”
齐应夏站了起来,也讪讪地说道:“何大哥,你怎么来了?”
同一句话,齐应夏和甘甜枣的语气完全不同。何自然听出来了,齐应夏并不想见到他。
“齐兄弟,你只顾赚钱,这身体胖成这样,还怎么娶亲?”何自然调侃道。
“何大哥,还娶什么亲呢?我父母不同意。”齐应夏找到了理由。
甘甜枣道:“师哥,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果杏姐姐去找何大哥了吗?”
“甜枣,你去找你爹娘吧。我和齐兄弟说几句话。”
“师哥,如果你对不起果杏姐姐,我宰了你!虽然你很有钱!”甘甜枣提着宝剑,回去了。
“何大哥,其实那天你们的谈话,我听到了。而且你们藕断丝连,我很生气。”
“可是你并没有听全。果杏以前是生过病,但是,是可以治好的。再说了,我和果杏之间是清白的,是果杏找我谈谈关于她能不能生孩子的事情。”
“我跟我父母商量了,他们不同意。我父母的意思是让我找个能生的女人,我们家族需要传人。”
“齐应夏,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到底你喜不喜欢果杏?以前果杏不理你,你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现在人家同意了,你倒是摆起谱来了。齐老板,别让我瞧不起你!”
齐应夏把何自然拉到了院子外面的一个僻静之处,低声道:“何大哥,我父母的意思是,让我娶了我师妹。我父母说,我师妹屁股大,身体很结实,能生养。”
何自然没有想到齐应夏变化如此之大。以前很纯洁爽快的人,如今是如此的势利与世俗。想到此处,何自然看齐应夏的眼光,不由得轻视起来。
“齐应夏,真没想到你是个见异思迁的人。你知道谁喜欢你师妹吗?你师妹又喜欢谁吗?再说了,我已经把果杏姑娘调理好了,怎么就不能生了?你们还没成亲,就给人家下了不能生孩子的结论?”
齐应夏自知理亏,说道:“何大哥,我相信你的水平。如果果杏真的能生了,我自然娶她。如果将来不能生,嘿嘿,那我就休了她!”
“你小子虽然有钱,但是也不能如此玩弄别人!你爱娶不娶,我还不伺候了!这是我那套房子的钥匙,还给你!”
“何大哥,你想多了。房子是给你的,我不能收回!”
“我受用不起!”何自然说完,纵身上了房顶,消失在齐应夏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