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然用力拉过了谷麦的手,把她拥在怀里,说道:“我相信你。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值得你如此厚爱。”
“值得,值得!”谷麦仰起头,用嘴堵住了何自然的嘴。
多日的思念,化作了缠绵的香吻。两个年轻人拥在一起,久久都不愿意分开!
天上乌云突变,化作了瓢泼大雨!
即使在雨中,何自然仍深深地吻着谷麦。
此时、此地、此景,一切都是美好的一个整体!
要不是何自然脖子里的琥珀跳动,何自然还是不愿意与谷麦分开。
“然哥哥,是你的心在跳动吗?谷麦松开了何自然,问道。
何自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候,不适合过多地解释果子李。
谷麦拉住何自然的手,说道:“我们去东三胡同吧,完成师父交给我们的任务。”
这时,天色突然放亮,乌云散去,阳光耀眼。
“谷妹,你还是没有说你怎么出来的,你爹娘放心吗?”
“我师父找了个借口,带我出来的。说到京城开会,让我和师哥一起出来保护他。”
“你爹娘同意吗?”
“爹娘可定是怀疑的,但是也不能驳了我师父的面子,勉强同意了。”
“看起来霍师父还是偏向我的。”何自然微笑着说道,心情也好了很多。
“是啊,你该怎么谢谢我师父呢?”
“我也没有什么长处,只会治病。如果霍师父需要我调理,那肯定没问题。”
“然哥哥,我师父还真的有病了。”
“真的吗?霍师父怎么了?”
“我老是听到他叹气,具体什么病,你得自己问他。”
“好吧,我们先去找金盟主。”
两人按照地址找到了金审平的住处,却发现门口围着一队官兵!
其中有个官兵的头子喊道:“金审平,你快出来,不要让我们动手!”
门开了,金审平走了出来。
“金审平,跟我们走吧,免得大家打得头破血流!”
金审平望了一眼,只见来人当中,大多是武林高手,知道自己插翅难逃。
何自然看了形势,对谷麦说道:“谷妹,不好,金审平要投降!”
“然哥哥,那怎么办?他如果投降,是不是要把我师父、你师父他们都会供出来?”
何自然从胸口抽出两块黑布,说道:“谷妹,把脸蒙住,我们去把金盟主救出来!”
谷麦用黑布蒙住了脸,只露出了双眼,说道:“然哥哥,来人都是武林高手,恐怕我们不是对手!“
“这样,我冲过去,用无影神针,你趁势救人,不要管我,我有逃脱的方法!”
谷麦道:“好吧,按照你的计划,然哥哥,你一定要保护自己!”说完,谷麦提着宝剑靠近。
何自然纵身一跃,上了房顶,喝道:“哪里来的走狗,赶紧滚,否则全部杀尽!”话音刚落,左手一挥,一把银针从天而落。
众官兵正准备带走金审平,没想到何自然从天而降,“哎呦”之声不止,众人纷纷中针倒地。
何自然挥剑直刺那个官兵的头子,阳光之下,何自然认出了此人正是赫舍里!
赫舍里旁边的一个人挥出一把弯刀,挑开了何自然的宝剑,刀剑相碰,何自然感到手臂微微发麻!
何自然没有见过这个人,心想这个人武功恁地高强!
“金盟主,你赶紧走!”何自然喝道。
金审平看到有人来救,来了精神,从地上捡起一把宝剑,奋力杀向官兵!
谷麦到了金审平的旁边,说道:“金盟主,我是谷麦,跟我走!”说完,使出旺火派绝招“烽火连三月”,刺到了几个官兵。
金审平知道谷麦是霍升明的徒弟,武功高强,于是跟着谷麦跃上了房顶,展开轻功而逃!
几个官兵正要去追,何自然又是一把“无影神针”射出,均射中了那几个人的委中穴!
几个官兵纷纷跪倒,只剩下了赫舍里和他身旁的那个高手。
何自然知道赫舍里武功不足为虑,但是旁边的那个人是个硬手,不使出绝招难以取胜。自己的银针已经用完,只得使出“隔空柔波”,左手推掌,右手出剑!
赫舍里被何自然的掌风带到,连连后退。那个高手只是退了三步,就站稳了。
何自然有点焦躁,看对方的脸色微黄,自忖用“春风拂面”试试,说不定他属土,用木克土!
果然对方颇为忌惮,仰身向后一倒,腰中掉下了一个令牌!
何自然向令牌望去,隐约写着“銮仪卫”三个字!
“富大人!”何自然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我?你是谁?”
何自然哈哈大笑:“富大人,我是你的克星!你经不起我的‘春风剑法?’!”
“是清风剑法还是春风剑法?”
“富大人,有什么分别吗?你的刀法是土字决,我的剑法正是你的克星!”
赫舍里突然说道:“难道你是何自然?”
何自然一看自己要暴露,压着嗓子说道:“胡说八道!爷去也!”纵身上了房顶,瞬间消失在赫舍里的眼中。
富大人待要去追,被赫舍里拦住了。
“富大人,你追不上他。这个人轻功甚是高明,而且武功不弱,又有暗器。我们回去商量万全之策,再来对付他们。”
富大人帮躺在地上的人都拔了银针,说道:“一群无用的东西!”
且说何自然回去了以后,见到了霍升明。
“霍师父,谷麦回来了吗?”
“还没有。她不是和跟你一起吗?”
“霍师父,我们一起去,正碰上清兵要捉拿金盟主,我让谷麦救了金盟主先走,我断后。”
“也许金盟主不想连累我们,去了其他地方。”
“霍师父分析得是。霍师父,谷麦说你病了,不知道哪里不舒服?”
霍升明道:“何郎中,我有的时候会头晕,有的时候感到浑身燥热却又感到四肢无力,易渴易饿,口苦咽干。”
“霍师父,让谷香给你诊断如何?”
“好啊,看看我这个小老乡医术学得怎么样了。”
谷香和杰克都在旁边,杰克也是跃跃欲试。
何自然道:“杰克,你还稍待时日,你的基础还没打牢,现在诊断,容易误诊。先让你师姐来吧。”
谷香有点惴惴不安。
霍升明道:“谷香,不要紧,你用心给我诊断即可。况且你师父还在旁边呢。”
谷香红着脸,呼吸有些急促。给霍升明四诊以后,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师父,霍师父的人迎脉比寸口脉大三倍以上,脾脉、肾脉都微小。按照经书所言,霍师父得了消瘅。”
何自然点了点头,说道:“待我诊断以后,再与你核对。”
何自然也给霍升明做了诊断,说道:“谷香,你诊断的基本正确。霍师父的心肺也是偏弱,这个你没有诊断得出。”
“师父,按照你的说法,霍师父不是基本五脏皆虚?”谷香问道。
何自然点了点头,说道:“谷香,你进步很大。下面由你给霍师父治疗。”
谷香摇了摇手,说道:“师父,我只是给自己调理过,有点胆怯。”
“霍师父是你老家的人,等于是你的亲人,你怕啥,就是错了他也不会怪你。而且,我还在你身边指导呢!”
谷香问了霍升明醒来的时间,霍升明说:“今日忘了记时间,明日再记。”
何自然道:“谷香,既然阳明经盛,那就要泻阳而补阴。顺序是先补阴而后泻阳,这样有利于调和阴阳。”
“师父,经言:‘人迎三盛,泻足阳明而补足太阴。二泻一补,日二取之。’这一日调理两次,会不会太多?”谷香问道。
“经书也解释了,由于足太阴主胃,谷气比较多,所以一天调理两次也是可以的。但是霍师父的病尚浅,一日调理一次就可以了。”
于是当日日落以后,在何自然的指导下,谷香给霍升明调理了脾肾二经。次日在霍升明醒来后的漏水下十五刻,谷香进针霍升明的足阳明胃经之足三里穴,进行谷气三刺,尽泻邪气。
隔了一天以后,在当晚日落后的漏水下二刻,谷香又给霍升明调理了心经和心包经,以补法。漏水下三刻,调理了肺经,以补法,补其肺阴不足。
当晚,就在大家庆贺谷香调理成功的时候,门口有人跑了进来,喊道:“何大哥,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