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正说着话呢,怎么发呆了?”
慕容雪听到红姑唤自己,赶紧拉回思绪,故作随意的笑了笑。
“嗨,我看这花好看,便让人纹到了腰上。”
“哦……怪不得呢,好了,浑身上下都检查过了,全都掉痂了,按照公子的恢复速度,明天怕是就看不见那些红印子了。”
“公子早些起来吃早饭吧,老奴就先下去了。”
“嗯,我这就起。”
红姑离开后,慕容雪又搓了搓腰上的那朵花,实在是想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起床穿衣服了。
刚套上深衣,易白就欢快的跑了进来,“公子,你醒了,夫人正在花厅等你呢。”
“等我做什么?”
“当然是问你和席小姐的事啊。”
易白拿起衣架上的腰带,帮慕容雪系上,然后又将外衫取了过来。
“唉……好烦啊……”慕容雪将手伸进袖子里,满心的烦躁。
整理好衣服,坐在凳子前,易白帮她梳着头打趣她。
“烦什么,是喜欢公子的人太多,不知道选哪个吗?”
慕容雪白了他一眼,将头冠递给易白,“就你会说话,再乱说,小心我把你嘴缝起来!”
“公子我错了,咦?公子这发簪好别致啊,新买的吗?”
慕容雪赶紧夺过那支白玉发簪,小心翼翼的插进了发冠里,“这可是限量版,贵着呢。”
易白一脸坏笑的弯腰看着镜子里,笑的跟花一样的慕容雪,“这么矜贵,想必是哪家姑娘送的吧?”
慕容雪五指张开,盖在易白的脸上,用力将人推了过去,“我自己会买,干嘛要别人送!”
说完起身,快速跑了出去。
一到花厅,就见廖红枝带着几个姐姐在桌子前聊的欢天喜地的,而且今天破天荒的看到了慕容瑾的真身。
“今日大姐怎么有空回来了?”
“自然是来取五弟为我准备的礼物的,这仙云斋的东西就是好,随便一件就这么精致,真是谢谢五弟啦。”
她说着,抬手摸了摸从仙云斋买回来的发钗。
慕容雪拉开桌子旁的凳子,抬起后摆霸气一甩,得意的坐了下来。
“那是,你五弟买的,自然都是精品。”
其他三位姐姐也是笑的合不拢嘴,齐声道,“谢谢五弟!”
“不谢不谢!”
桌子上还有专门为她留的饭菜,慕容雪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廖红枝搓了搓手上的镯子,“阿雪,听说买这些都花了五千两呢,你怎么这么破费啊?”
慕容雪还没开口,三姐慕容熙便抢过了话头,“母亲,五弟被皇上封了赏,买这些算什么?”
慕容瑾:“是啊是啊,封了赏,还送你了许多,你个小财迷,睡觉都能笑醒了吧?”
慕容胭:“封了赏,也挨了打,三姐收了五弟的钱,怎的不见三姐去替五弟挨打呢?”
慕容熙噘嘴指着慕容胭生气,“慕容胭,你又挤兑我!”
慕容胭,“我哪里挤兑你,我说的是事实!”
慕容熙:“你还好意思说我,五弟不是也带你去诗仙楼了吗?
本想着能找个好心的公子把你这朵奇葩给收了,没想到你自己不争气,惹了事,还要五弟给你摆平!”
慕容胭:“慕容熙你再说一句,看我不把你嘴撕烂!”
慕容熙:“来啊来啊,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姐妹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吵闹着,慕容雪自顾自吃着。
最后还是慕容瑾怕两个人真的打起来,只好拿起了当大姐的架子。
“好了,都闭嘴!我来可不是听你俩吵架的!”
又是来自血脉的压制,两个人赶紧闭上嘴。
慕容岚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雪,“五弟,昨晚和席姑娘聊的怎么样?”
“咳!”这个问题,差点没把慕容雪呛死。
她用力咳着,廖红枝赶紧上手拍她的背,为她顺气,“慢点吃,慢点吃。”
几个姐姐也都一脸紧张的看着她,不知道是担心她被呛死,还是在期待问题的答案。
慕容瑾给她递了杯水,她喝完水,缓解了难受之后,才低着头说道,“什么都没聊,就把她送回家就走了。”
“没聊?”慕容胭惊奇的伸长了脖子,“那你一个晚上都去哪里了?”
一个晚上?看来她夜不归宿又被家里人知道了。
慕容雪拿着筷子吃了口菜,若无其事的说道,“去找墨客喝酒了。”
“又是墨客?那些墨客都像你一样半夜不回家吗?”慕容熙也是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看的她头皮发麻。
慕容雪直了直身子,看向慕容岚,“不信你问二姐,我确实是有很多文人朋友。”
慕容岚可没见过她的文人朋友,但她在鹤鸣楼跟舞姬聊了一下午确实是真的。
“那个……我确实是可以为五弟作证,昨天下午,他都在和那些文人墨客在一起,但是晚上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慕容雪,“……二姐,你不厚道!”
慕容瑾也对他的那些墨客半信半疑,“五弟既然和那些知己聊了一天一夜,不如说说,都聊些什么,让姐姐们也了解一下男人的世界。”
这好像是在审犯人啊,这一家子姐姐都什么毛病?慕容雪无措的搓了搓膝盖,抬头间,都是审视自己的眼神。
“嗯,那个……就在一起喝酒吟诗嘛。”
“吟的什么诗?”慕容瑾步步紧逼。
慕容雪一咬牙,把心一横,算了,死就死吧。
“那我便随便吟一首,让你们开开眼!”
他说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慕容雪背完咏鹅,心虚的看向那些人,只见她们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我念的不好吗?”
慕容瑾朝她拍了拍手,木讷的说了句,“很好,还有吗?”
慕容雪吧唧一下嘴,又开始了咏柳。
“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首诗一背完,现场顿时一片掌声。
慕容胭惊喜的探着脑袋,“五弟五弟,还咏了什么?”
嗯,不错,看来这些人已经被唬住了。
她端起茶杯,故作高深的喝了口茶,“不咏了,没灵感,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