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让莫九卿眼中添了一丝忧伤,他余光瞥了一眼花十三手里的瓶子,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莫九卿的房门被人敲响。
“莫兄弟,花神医在吗?”
赫连山背着一大包草药,站在门外。
那是花十三特意让他准备,用来灭蛊的草药。
花十三捏了捏手里的万岁蛊,放在了桌子上。
“事关你的生死,你好好考虑清楚。”
说完,转身离开房间,又去了龙王庙。
慕容雪的房间里,张沽名正拿着地图,给慕容雪讲洪城的地势。
“这里是龙王庙,龙王庙所处的地势,应该是洪城最高的地方。”
慕容雪看着张沽名所指的地方,发现龙王庙旁边,还连着几座小山,就像一道屏障,将洪城和另一座城隔开了。
慕容雪指了指和洪城相连的云城问道,“那这个地方的雨水情况怎么样?”
“风调雨顺,之前洪城很多百姓都去了云城。”
慕容雪吧唧一下嘴,轻轻捻着指腹。
“看起来,是这个山,影响了洪城的风水啊……”
她本以为是地坑里的树,断了水脉,如今一看地图,真正影响洪城的,是这一整座山。
张沽名抬眸,新奇的看着慕容雪,“将军好本事,居然还会看风水?那这风水该如何破?”
慕容雪微微勾唇,笑了笑,“等祭祀结束,咱们把这个山给炸了!”
“炸山?将军,此计恐怕不妥吧,那山上可是龙王庙,若毁了龙王庙,洪城百姓定然不会罢休的!”
慕容雪笑着摇头,“若是这龙王担不起我的祭拜,自己毁了庙,百姓可还会怪我?”
“什么意思?”
“伏耳过来!”
慕容雪勾了勾手,张沽名将耳朵凑了过去。
两人的身影,透过烛光,映在窗子上。
身形相连,脸贴着脸,好似一对情侣,正在行亲密之事。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莫九卿看到这一幕,顿时醋意横生,气血翻涌,快步上前,一把推开了房门。
当他看到两人时,那些质问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心底的怒意也随之消散。
只见张沽名歪着头,双手掐腰站在桌子旁,好像在纠结什么。
慕容雪则是一脚踩在凳子上,双手环胸,一副纨绔模样。
见莫九卿进来,慕容雪赶忙朝他招手。
“莫校尉快来,商量一下明日的计划!”
知道自己误会了二人,莫九卿有些尴尬,还好没有发飙。
扯了下嘴角,举步走过去,加入了聊天队伍。
三人坐在一起又聊了一个多时辰,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莫九卿这边刚吹灭了灯,慕容雪就从窗户外翻了进来。
她小心翼翼的将窗子关好,刚一转身,就落入了男人的怀抱。
“怎么?你也开始不走正门了?”
慕容雪被他吓了一跳,小手在男人胸前轻推了一下,压着嗓子娇嗔。
“还不是跟你学的!”
莫九卿低头,在她脸颊轻吻一下,然后弯腰将人一把抱起,来到床边坐下。
“刚刚不是说很困吗?怎么现在又偷偷跑过来了?”
慕容雪依偎在他怀里,指尖轻轻挑着男人的下巴。
“我想知道,花爷找你说了什么。”
莫九卿微微一愣,随后勾了勾唇角,“没什么,只是聊了些瓮里的虫子。”
“真的?那为什么你来找我的时候,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不说还好,一说莫九卿又尴尬起来了。
“我没有。”
“没有吗?可我明明看见唔………”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嘴。
大掌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舌尖霸道的攻击着她的意识。
不消片刻,慕容雪便迷失在男人怀里。
这种事向来都是慕容雪主动,今日莫九卿突然袭击,搞得她有些失措。
细软的小手,紧抓着男人的衣襟,被动迎合着。
心里暗暗吐槽,这家伙的吻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是不是找人练过?
她正想着,男人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皱眉看着她。
“你很紧张吗?”
慕容雪被他问的一愣,“没、没有啊?”
“那为什么手抓这么紧?肉都快被你扣掉了!”
慕容雪闻言,看向自己的手,发现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穿过了男人的里衣,指尖正扣着男人豆豆附近的皮肉。
赶紧松开手,还好心的揉了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炽热的看着她。
“你就是故意的!”
“我没有……”
慕容雪无辜的想要摇头,男人的头再一次俯了下来。
这次的吻,是轻柔的,寥寥几下就放开了她。
“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祭祀呢。”
他说着,想将慕容雪从腿上放下来,可慕容雪却攀着他的脖子,不放手。
“不要!再抱一会儿!”
她像之前一样耍赖,可莫九卿这次却没由着她,而是直接松开手,站了起来。
“你就狠心这样折磨我?万一我明日再流鼻血了怎么办?”
一说到这,慕容雪的嘴角不由的扬了起来。
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没有没有,是我考虑不周了,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嗯!明天见。”
莫九卿微笑着点了点头,帮慕容雪打开了房门。
女人离开后,莫九卿用了好久,才压下心里的欲火。
许是之前看到窗子上的倒影,激起了他内心的占有欲。
方才若不是慕容雪弄疼了他,他只怕会难以自控,当场就要了她。
莫九卿举步来到床边,斜睨了一眼桌子上,花十三还给他的小瓶子,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活,但是又不想变成鬼祖那副模样。
虽然慕容雪能救他,可是他又不想伤害慕容雪。
才几次,她头上就生出了白发,若是再来几次,只怕慕容雪也会变得和他一样短命,她舍不得女人为他油尽灯枯。
可若是将万岁蛊用到慕容雪身上,她会同意吗?
莫九卿在纠结中,沉沉睡去,而距离洪城之外五里的地方,正有一群黑衣人,秘密聚集在了一起。
“打听的如何了?”
“明日他会去祭祀,但左青冥不许我们在洪城动手。”
“为什么?他什么态度?”
“态度中立,两不相帮。”
“不帮忙,他为何还要将人留下?”
“属下不知,但是从他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应该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
“受人指使?他堂堂一个城主,还有谁能指使的动他?”
这个问题犹如石沉大海,周围的人都回答不上来。
“啧!不想了,睡觉吧,过了祭祀再动手!”
领头的烦躁的摆了下手,钻进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