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卿浑身散发着冷意,眼中的怒火,几乎化为了实质。
“不会说话就别说!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辱我夫人名节,我告诉你,在她去苍渊关之前,她就已经是我的夫人了!
我对你一忍再忍,不过是看着苍澜国的面子,今日我把话放在这,从今往后,你若再碰她一根手指头,我便断了你的胳膊!”
“敢打老子,你找死!”
说话间,耿纫夫便已经撸起了袖子,捏紧拳头朝莫九卿砸了过来。
莫九卿掌心蓄力,直接抬手拍出一掌,将耿纫夫打的后退好几步。
“敢在我面前称老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耿纫夫甩甩手,冷声道,“行啊你,深藏不露啊!再来!”
耿纫夫脚下一蹬,又朝莫九卿冲了过去,莫九卿也是卯足了劲儿,迎接着他的拳头。
耿纫夫身为苍澜国战神,武力值也是不弱的,出拳的速度,仅次于莫九卿。
两人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从地上,打到了天上,又从天上,打到了海里。
两人全力一击,迸发出强大的内力,将周身的海水,都炸了起来。
看到莫九卿的实力,温景弘震撼不已,“他的实力,居然这么恐怖!”
程子墨上前一步,来到温景弘身旁,“这并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温景弘皱眉,有些难以置信,都这么强了,还不是真正的实力,那他真正的实力,要有多强?
程子墨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淡淡道。
“本身就中了狼毒,血液被狼毒压制,为了活命,身上还下了伴生蛊,这个伴生蛊附着于心脏位置,一旦他用力过猛,心脏和伴生蛊,都会一起破碎。”
“伴生蛊?”
听到这三个字,慕容雪立刻紧张起来,“伴生蛊是什么?他为什么会有伴生蛊?”
“他没告诉你吗?”
慕容雪摇头,“没有,我只知道他中了狼毒。”
程子墨看了一眼正在打架的莫九卿,双手负于身后。
“我记得书上写,莫九卿被血狼咬伤后,日日受狼毒折磨,命在旦夕之时,神医花十三带来了一对蛊虫,名为伴生蛊。
两蛊命数相连,只要死了一只,另一只也会死,为了让莫九卿活下去,花十三便将其中一只,下在了血狼王身上,而另一只,则是下在莫九卿身上,这样可以保他二十年性命无忧。”
“为什么只有二十年?”
“因为按照狼王当时的年龄,它最多也就只有二十年可活。”
“那为何要下在狼王身上?为何不下在其他寿命更长的人身上?”
“这你得问花十三,书上没有写。”
一听莫九卿只有二十年可活,慕容雪的心里,莫名难受起来。
原来……她为他解毒,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眼眶一红,一滴泪,就着海风,落到了慕容雪的嘴里。
好咸,好苦。
温景弘见她哭了,便上前安慰,“别为他担心了,他可是海角阁阁主,本事大着呢。”
慕容雪点头,吸了吸鼻子,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程子墨,那本书你是不是全看完了?”
程子墨点头。
慕容雪又看了一眼海边的莫九卿,然后说道,“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说完,转身离开了海边。
程子墨紧随其后,两人走了没多远,便停了下来。
慕容雪回头,“你告诉我,莫九卿为什么要杀进皇宫?”
“因为皇上杀了他爹!”
慕容雪皱眉,“哪个爹?”
这个问题,让程子墨感到疑惑,“他有几个爹?”
“不知道,我只知道老阁主,莫炎,是他义父,难道皇上杀的人,是他的义父?”
程子墨抿着唇,摇了摇头,“不知道,书上没写。”
“那书上有没有写安王和莫九卿的关系?”
“安王?他和安王有什么关系?”
“没有吗?”
程子墨再次摇头,“没有!”
“那安王有没有谋反?”
“他就是个闲散王爷,他整天陪着媳妇到处旅游,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为什么要谋反?”
听到这话,慕容雪放心了,只要安王不谋反,那莫九卿就一定不会谋反。
慕容雪欣慰的点了下头,正准备要走,程子墨突然向她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说现在海角阁的阁主,是叫莫炎的人?可书上说,海角阁只有莫九卿一个阁主啊,根本没有莫炎这个人。”
“怎么会?都写他爹了,没写莫炎?莫炎可养了他二十多年的义父,你看的什么书?你是不是忘了?”
这句话说的就很讽刺了,“没写就是没写,信不信随你。”
“行行行,问你几个问题你都不知道,这书也是白看了!”
“最起码我比你强,我至少没跑错图!”
“跑错又怎样,我找到我的人生至爱!我开心,我幸福!”
“慕容雪,你非要这么气我吗?”
慕容雪伸了伸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去了海边。
此时莫九卿和耿纫夫已经又回到了地上,耿纫夫坚持了这么久,体力有些跟不上了,可莫九卿却还是很稳。
耿纫夫边打边说,“原来你就是那个穿斗篷的人?”
“现在才发现,你的反应未免也太迟钝了!”
“那穿斗篷烧我营帐,和扒我衣服的,是不是都是你?”
“你说呢?”
莫九卿唇角一弯,转身来到耿纫夫身后,长指一勾,便将他的腰带拽开,丢到了海里。
“莫九卿!你别太过分了!”
“你侮辱我夫人的时候,你怎么没想你的下场?”
话音刚落,耿纫夫的外袍,就被扒了下来,手一松,随风飘到了海里。
耿纫夫一边打一边护着自己的衣服,还要和他打嘴仗。
“慕容雪扒我衣服,我只是报仇而已,我又不知道她是个女人!而且你不是已经扒过我一次了吗?怎么都是我吃亏好不好!”
“那刚刚呢?明知道她是我夫人,为何还要说那些损她名誉的话?”
“我说什么了?”
“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话音刚落,耿纫夫的里衣,直接被莫九卿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