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南玄武境,风明是一头从地下钻了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地下赶路是快,但憋得实在难受。若修为不足,精神力不强,很容易在地下出事。
遁地符,在制符师公会出售的的符箓中算是二等级别危险符箓。之所以是二等,是因为就算出事,生还的几率也还有百分之五十。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风明做了一套运动。随后,他由慢到快的跑了起来,越跑就越和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
自从军后,自己就以文者的面目示人。可实际上自己还是喜欢以武者的身份在外行走。
不历练怎能提高?不与鬼物搏杀又怎能提高战斗的水平?在与徐华的战斗中,自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战斗意识和本能出现了明显的衰退。
“哎!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则将亡身。我不能再懈怠啦!”
风明心中一想,转而向着身边的野路就是一蹿。他准备从野路一路跑回去,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战斗本能恢复,让自己的战斗意识保持在巅峰状态。
饿了吃野果,渴了喝山泉。肚里缺油水了,就打些野味。风明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感到寂寞,他觉得修行就是修心,耐得住寂寞才能走上强者之路。
经过一周的旅途,风明终于来到了金陵城的地界。他没有直接去军营,而是先去城内的制符师公会售出了一些符箓。
这些符箓是自己在野路中斩杀了那些鬼物后,用自己独门秘法配合着高等鬼物的血液绘制而成。
就算是最差的高级符箓也比普通的高级符箓威力强一倍,更别说掺杂在售卖中的那些灵符了。
风明七日符师的身份摆在那,公会里的工作人员自然不会怀疑什么。对于这种畅销的高级符箓和灵符,公会巴不得能够多多益善。
走出制符师公会,想着戒指中存放的那一百万灵币,风明的心中是美滋滋的。
“有钱的感觉真好。等我到了王侯境,应该可以让这个数字翻几番。现在可以回去了,再不回去,裴将军真要急了。”
视线一转,金陵城五十里外的军营中,中军大帐内传出了裴将军的一声爆喝:“风明怎么还没回来!就算是爬也该爬到了!他难道不知道再过三天我就要出发了吗?这该死的家伙,等他回来了,就别想我再给他批假条!”
“将军,刘柏求见!”执戟郎中硬着头皮进来请示一声。
“刘柏是谁?不见!让他滚蛋!”
“诺!”
三个呼吸后,裴将军脸色一变,大喝道:“那个谁,给我回来!”
执戟郎中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恭恭敬敬的走回来,俯身问道:“请问将军有何吩咐?”
“让刘柏进来吧!”
“诺!”
片刻后,刘柏走进了军帐,他对着裴将军行了一个军礼,之后,很自然的笑着说道:“将军为何如此恼火?难不成是因为风明还没有回来吗?”
“你不用帮他说话,说出你的来意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的身份。”裴将军只是在心中猜到了他可能的身份,但还没有最终确定。
“将军智慧超群,见识不凡,卑职自然瞒不过您。在下刘云风拜见将军。”
“咔嚓”一声,如雷霆劈碎了山石。
刘云风这个名字自己自然知道,只要去过帝都,在那个圈子里,谁不知道刘云风。侯爵世家刘家的少年天才,深得刘家老祖器重。
很可惜他是庶出,要不然,刘家下一任家主的人选非他莫属。
“你,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做,来参什么军!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很敏感吗?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做法让我很尴尬吗!我这一次可是要回帝都培训啊!我可不想刚进帝都,就被你们家的人请入家中喝茶。”
“将军,这不是很好吗?很多人挤破了脑袋想进入我们家讨杯茶喝呢!”
“好个屁!本将军是这种人吗?再说你们家的茶是谁都能随便喝的吗?我是军中人,又身居将军之位,你们家的茶我可是喝不起啊!”
“将军说笑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又何必去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呢?您此次前去帝都培训,可知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培训我又不是没有参加过!”
“这一次和以往可不同,凡是被召集的将军,在经过培训后,都会被授予军衔。军衔大小的不同,不仅代表着你在军中的级别和权力,还代表着你可以统领多少兵马。”
“嗯?军衔是什么鬼?”
“这是陛下在谋士的建议下,对军队的一次改革。将军的军衔由陛下统一批准和颁发,将军以下的军衔由将军上报,军部核实批准。
换句话说,陛下的这种做法,实际上是将军权进一步的抓在了自己的手中。至于军中的几位大佬陛下会为他们授予元帅军衔。
以后,被授予元帅军衔的就会坐镇帝都,但手上只有调兵之权而没有统兵之权。换言之,元帅是一种名誉,并非再像以往那样是一种实权。”
“陛下这是何意?难道是?”
“嘘!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们放在心里就好,可不要说出来。我一回到这就来拜见您,向您说这件事,就是希望您的心中能有一个谱。
您是我心中的好将军,向您这样为国为民,又能体恤下属的好将军已经不多了。我可不想您在帝都有什么意外,因而,我才告诉您这些。”
“谢谢你,但我很想知道你真正帮助我的原因,我不相信你帮助我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位好将军。”
“好吧!谁让我们是自己人呢!我帮助您除了以上的理由,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是,风明是我兄弟。”
“风明是你兄弟?那跟本将军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敬重您,若是您有事,我觉得他会难过的。”
“啊?这是什么理由!”
“您难道不觉得在您的心中,把他也看得很重吗?若是他有什么事,我相信您不会对他不管不问的。正如他对您那样。”
“这一点我承认,那这一次就算我承你的情了。”
“您客气了,为将军分忧不是卑职分内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