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向正压低声音道:“谢温纶!是谢温纶!谢温纶给我们下药,把大家都抓起来了,逼问掌门交出涌泉珠的下落。”
“涌泉珠?”
林晓东和郭楚秀面面相觑。
苗向正道:“咱们快逃吧,这里没有人是谢温纶的对手。”
林晓东听了,庆幸地对郭楚秀道:“还好来之前我把那颗丹药吃了。”
郭楚秀眨眨眼睛,问林晓东:“你有把握?”
“没有把握,也不能袖手旁观。”
林晓东眼神坚定。
郭楚秀见他如此坚定勇敢,更是情深意动,点了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苗向正慌了:“去干什么?
你们两个才上山半年,哪里是谢温纶的对手?
他有十年修为,掌门都栽在他手里!”
“我把你们放了,你们悄悄的走,我去找谢温纶。”
林晓东对苗向正道。
苗向正急了:“你别逞强,快跑吧,谢温纶闹出这样的事情跟你脱不了干系,他本来就不喜欢你,你现在去不是去送死!”
林晓东不答,给众外门弟子松绑,道:“你们快走吧!”
苗向正见林晓东执意要去,干脆一甩胳膊一瞪眼:“罢了!你才上山半年,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要是我跑了,就对不起掌门这十年栽培!”
其他外门弟子也表示要留下来一起对付谢温纶,林晓东也劝不住,点点头道:“咱们一起去。”
十来个人气势汹汹,出了泰登殿,往后一拐,向抚宁殿走去。
走到泰登殿侧,正好遇见谢胜斌走来,谢胜斌一怔,扫了一眼众人,撒腿就往回跑,边跑边喊:“叔,他们跑出来了,林晓东回来了!”
抚宁殿里,谢温纶正在审问掌门以及几个弟子,站在大殿正中,殿内的四天王像下面摆着香案,香案前面,临泉道人、林滨海、张宇文、曾俊民、武高远和潘小星都被五花大绑,跪成一排。
听说林晓东回来了,谢温纶咧嘴一笑:“来的正好!”
走出大殿,就看见林晓东带着众外门弟子来到了殿前。
苗向正指着谢温纶怒骂:“你怎么能干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
谢温纶不理会苗向正,问林晓东:“涌泉珠呢?
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他们!”
林晓东摊手:“你说什么涌泉珠?
我今天第一次听说!”
“你还嘴硬!好,我现在就杀了潘小星!”
谢温纶举起了刀。
林晓东问道:“你在哪听说了什么涌泉珠?
就为了一颗珠子,你就干出这样欺师灭祖的事情?”
谢温纶咧嘴:“火云派说的!这老道出生的时候身上就有一颗珠子,如今已经有八十年的法力,他却藏着不说,我看,不是给了潘小星,就是给了你!”
林晓东觉得荒唐:“你怎么能听信火云派的话?
你这不是上了他们的当?”
谢温纶凶笑:“火云派骗我?
灵泉派就没有骗我?
你说,你自己是不是吃过掌门的小灶?”
林晓东挺胸瞪眼:“掌门从来没单独给我过任何东西!”
谢胜斌凶恶问道:“那你修为增长怎么如此之快?”
林晓东无奈摇头:“那是因为我修的不是你灵泉派的功法,所以我才要当一个外门弟子。”
谢温纶眼中却充满了癫狂,剑指着灵泉道人道:“我不管,今天见不到涌泉珠,我把你们全杀了!”
林晓东暗想:“没想到你这阴险狡诈之人居然干出这种蠢事,原来是受到了火云派的蛊惑。”
谢温纶确实是从火云派知晓了涌泉珠的事情,林晓东走后不久,他借口采药,也下山去了,和林滨海一样直奔县城吃喝玩乐。
这天晚上,他正在酒楼吃酒,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位红裙女子。
谢温纶只觉眼角余光一片火红,回头看去,发现那人竟然是火云派三师妹张向绮,先前带着二代弟子上山踢馆的就是。
张向绮一身红裙,头扎云髻,红唇娇艳皮肤雪白,只身一人来到了酒楼,伙计见美人临门,笑嘻嘻上来:“哎呦,这位姑娘,来吃点什么?”
张向绮站在门口左看右看,找到了谢温纶,走上前来,在他对面坐下了。
谢温纶板着脸指了指四周,道:“这酒楼里到处都是空位,姑娘为什么要坐在我对面?”
张向绮一笑,裙裾一抖,道:“因为我就是专程来找你的。”
谢温纶别过头去,冷冷道:“你我门派不合,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找我做什么。”
张向绮一笑:“找你说说话而已,我问你,那日我去你山门,你的几位师兄都下山去了,为什么把你留在山上?”
谢温纶冷冷道:“因为我要留下来看管二代弟子。”
张向绮不屑笑道:“你那么多师兄弟为什么要把你留下?”
“因为我辈分最小。”
“辈分最小所以就只能留下来当孩子王么?”
谢温纶挂不住面子,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向绮也不再藏着掖着,道:“你天赋异禀,可临泉道人下山寻宝却不带着你,叫你留在山上照顾二代弟子,可如果二代弟子将来成了气候,要是超过你,那你岂不成了无用之人。”
谢温纶自信一笑:“我有十年修为,二代弟子才上山半年,超过我?
怎么可能?”
“别人我就不知道,不过那位打败了我火云派二代弟子的外门弟子林晓东,也才上山半年,就已经有了三年的法力,照这么算的话,一年半以后他的修为就跟你持平了。”
张向绮这么一说,谢温纶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嘴硬道:“那又怎样?
那是他自己刻苦。”
张向绮摇头:“谢师兄,你我都是修行人,这其中的门道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一个外门弟子,上山半年就有三年的法力,你就不觉得蹊跷吗?”
问到了谢温纶的死穴,他终于改口,冷冷道:“那小子八字全水,我看,是掌门给他吃了小灶了!”
张向绮听了,媚笑一声,道:“谢师兄,在一代弟子里你最小,跟师父的感情最浅,让你培养二代弟子,明显就是已经放弃你了的意思,等二代弟子成了气候,你不就是一枚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