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阳子没听说过,罗光熙身为不动观大弟子,却听说过,瞪眼惊恐道:“你,你是重湘真人?”
重湘真人挺胸道:“不错!别以为我山南道无人!林长老身后是我们整个山南道,不可能被你葱岭道派欺负了!”
矛盾已经上升到了山南道和姚坻道道门之间,罗光熙听了又神气了起来,叫嚣道:“那又怎样?
我姚坻道,不怕你山南道!”
重湘真人皱眉吼道:“你能代表整个姚坻道?”
罗光熙虚张声势:“我不动观,当然能代表整个姚坻道道门!”
重湘真人也了解姚坻道形势,冷冷道:“你说这话,纯成子会答应吗?”
纯成子,就是不动观对头无涯宫的掌门。
罗光熙听了,嘴角一咧,反问道:“你又能代表得了整个山南道?”
重湘真人回身看向了莹华真人,道:“你再听好,这位,是山南道宝桐山拾月观掌门莹华真人!”
罗光熙一伸脖子,瞪着眼睛嘴角抽动,心中大惊:“怎么回事?
怎么山南道道门两位领袖,今日聚集在此?
这重华宫掌门到底是何人,有这么大的面子?”
“你,你是莹华真人?”
罗光熙指着莹华真人,说话结巴。
莹华真人冷冷道:“你姚坻道道门好生霸道,林长老不过是在这无人之山立一道场,你们也不让?”
重湘真人逼问罗光熙:“我们两个能不能代表整个山南道?”
小小一座云岚山,竟然水火两派巨头齐聚,场面远不是罗光熙能够掌控的了,不禁疑惑地看向林晓东,问道:“你到底何许人也?”
莹华真人道:“这位林长老,就是大败千里教,挽救山南道道门于水火的林晓东!”
罗光熙震惊得捂住了胸口:“你,你就是林晓东?”
潜阳子不知道重湘真人和莹华真人,只看罗光熙表情,知道此二人来头不小,但听说千里教就是被他铲除,终于叫出了声:“千里教是被你除掉的?”
罗光熙也这才明白,为什么莹华真人和重湘真人都会来此,他们二人也欠着林晓东一命之恩,原来这云岚山重华宫空云子,并非无名之辈!林晓东阴笑道:“我确实是山南道人,孤身一人来你葱岭立山门,但我身后是山南道,绝不会被你葱岭道派欺负!”
哪知道林晓东有这么大的背景,罗光熙不甘心地龇牙:“我葱岭,也绝不怕你们山南道!这事没完!”
说完就转身下山,潜阳子一看事情闹大了,看了林晓东众人一眼,也带着弟子溜了。
俞凤君挎着林晓东的胳膊,忧心道:“他们肯定还会再来的。”
重湘真人冷脸道:“姚坻道连一个山南道道人都容不下了?
不怕他们,有事你来找我!”
莹华真人也道:“虽然不愿意挑起两地道门争端,但是要真欺人太甚,也绝不能忍,他们要是再来人,林长老尽管来找我。”
无遥子也道:“我碧霞派,也会前来助长老一臂之力。”
林晓东则道:“林某只想在葱岭之中寻一处栖身之所,没想到惹来许多事端,此事两位真人,和山南道道门还是不参与的好,免得事情不可收拾,赤月坞和不动观,都不足为虑。”
莹华真人、陈梦云、重湘真人、吴冰洁、无遥子、温芸眉相继拜别下山。
临泉道人叮嘱道:“你以后要想在葱岭长住,就得跟他们搞好关系,以后做事,得给他们留点情面。”
林晓东低头:“学生知道。”
郭楚秀、石萍英、潘小星依依不舍:“林师兄保重!”
随着临泉道人,也下山去了。
只剩下了掩月派众人,韩湘颜、陈露云等人起哄道:“掌门,你就在这住下吧!”
俞凤君板着脸教训道:“我走了你当掌门?”
韩湘颜吓了一跳,瞪眼捂嘴摆手:“不是不是!”
俞凤君翻了个白眼:“你们不得把房顶掀开?”
乔楚晴道:“掌门,来都来了,你就住几天,林长老一个人在这也怪空旷的,山上我看着。”
俞凤君看了乔楚晴一会,道:“你们姐妹陪我住吧!”
乔楚晴一怔,明白了俞凤君的意思,韩湘颜几人却疑惑,不明其意,以为老师是故意避嫌,叫乔楚晴和乔楚馨作伴。
韩湘颜道:“老师,你和林长老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俞凤君自己倒真想留下来,平日在山上好似偷情一般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现在正好有机会过二人世界。
乔楚晴摇了摇头:“老师你留下吧,我们回去了,山上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大不了住几天再回来。”
俞凤君扭头看向林晓东,林晓东一点头,俞凤君于是道:“那你们就回去吧,不许到处乱跑,我过几天就回去,别给我捅出什么篓子来!”
掌门不在山上等于放假,韩湘颜等人心中乐开了花,连连点头:“老师放心!”
乔楚晴和乔楚馨不敢看林晓东,跟着韩湘颜等人下山走了。
重华宫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二人一鹤,俞凤君仰头看向了林晓东,红脸一笑,把头枕在了他肩膀上,拉起他的手,大大方方。
林晓东道:“你想住哪一处偏殿?”
俞凤君笑道:“你住哪我就住哪。”
“呃……那也行。”
晚上,二人在窗前依偎,月影阑珊,俞凤君道:“这地方这么宽敞,干脆把她们两个也接过来吧!”
林晓东张嘴眨眼:“那掩月派,就没了掌门和大师姐。”
俞凤君摇头一叹:“我得回山上去的,她们两个可以过来住,你常来看我就行了。”
林晓东摇头:“林某没有这个福分。”
俞凤君不乐:“辜负了姐妹一片真情,还说什么不忍心,真是不识抬举。”
林晓东无言以对。
俞凤君只住了两天,不放心门派,就回去了。
林晓东在宫中等着赤月坞卷土重来,却没了动静,一个人住着偌大的宫殿,好生烦闷,也把大门一关,下了山。
他想穿过葱岭,去姚坻道腹地看看,骑在鹤上,一路看山玩水,怡然自得,走了五天,才从葱岭中走出,来到了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