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洲脸色一沉,七星剪陆续飞出,浮在空中,是北斗七星的形状。
郭恺歌神色紧张起来,收起了丘龙刀,拿出了金精扇。
方元洲手一指,七星剪便陆续向郭恺歌飞来。
郭恺歌急忙拿起金精扇一扇,放出无数刀剑,和七星剪撞在一起。
金精扇放出的不过是法力凝聚成的虚影,七星剪却是实打实的法器,撞碎了无数刀剑,仍向郭恺歌飞来。
郭恺歌瞪大眼睛,一个后滚翻,七星剪纷纷扎在了地上。
方元洲手指往上一划,七星剪又重新飞起,在高空盘旋,好似一队燕子,再向郭恺歌掠去。
郭恺歌使金精扇连扇了两扇,无数刀剑如同下雨一般迎着七星剪飞去。
一片刀剑撞击声,七星剪组成了北斗的形状,穿过刀光剑雨,向郭恺歌刺来。
郭恺歌无法,只得使金精扇去挡,放出一道金光。
七星剪把金光也刺破,金精扇上被扎出了几个窟窿眼,所幸人没有受伤。
方元洲敞开衣襟,七星剪又陆续飞回,排列整齐。
郭恺歌还以为自己要被扎得刺猬一般,结果并没有受伤,惊魂未定,喘着粗气退到了一边。
大师兄亲自上场,眼神狠毒,对方元洲道:“你们龙卢堂,来季霞山和我们动手,这个仇,我今日是记下了。”
“那日大坝被毁,肯定也是你们干的好事,等着吧,这笔账,今日不算,以后也早晚要算清!”
方元洲狰狞一哼,袖子一抖,七星剪重新飞起,向张智志飞去。
张智志掏出紫火如意,高高举起,周身起了一道紫色烈焰。
七星剪陆续飞入了火焰之中,被烧掉了法力,纷纷掉落在地。
张智志冲方元洲轻蔑一笑:“让你见识见识我们怀灿阁的本事!”
梁明煦走上前来,嗤笑道:“有本事和我来走一场!”
张智志断玉剑出鞘:“我怕你不成?”
梁明煦也拔出青明剑,和张智志斗在一起,两把剑你来我往,十余招分不出胜负。
梁明煦见状,暗中使手段,青明剑上放出一道青光和一阵嗡鸣,向张智志挑去。
张智志不知有变,使断玉剑去挡,没想到青明剑力道骤然变大,猝不及防,被震得虎口生疼,断玉剑也被打飞在地。
梁明煦蔑笑,青明剑趁机再向张智志刺去。
张智志却早有后招,手伸进腰间,又拿起紫火如意去挡。
腾的一声,紫火升腾,青明剑被烧得灭了宝光,掉在了地上。
梁明煦险些紫火沾身,急忙后退,拿出了聚土鼎,对着张智志放来一道土光。
张智志把紫火如意攥在手中,像是拿着一支火把,用力一挥,那土光居然被点燃,烧得法力消散,不见了。
梁明煦便把手一挥,聚土鼎直接向张智志打去。
张智志不知道聚土鼎的重量,拿紫火如意去挡,结果咔嚓一声,紫火如意从柄处折断,怀灿阁大师兄的本命之宝,就这样打坏了。
梁明煦大声嘲笑:“你们怀灿阁,连大师兄,也就这点本事!”
方元洲手指向别处道:“这兴河关系到下游吃水,这季霞山,以后不允许你们修堤坝!”
郭恺歌愤怒咆哮:“这季霞山,是我们兰长道的领地!”
梁明煦神色一冷,聚土鼎缓缓向郭恺歌飘去:“赶紧给我滚,别给脸不要脸!”
张智志见自己不是敌手,拦住了郭恺歌和黄安康,阴冷地瞪着梁明煦道:“我们走!”
怀灿阁弟子不甘心地随着大师兄下山去了。
梁明煦三人放声大笑,方元洲得意道:“这季霞山和兴河,以后就是咱们邴山道的地盘!”
韩宏达道:“兰长道果然不堪一击,就这点本领,还整日内讧!”
梁明煦咧嘴道:“上次我只是开了一个口子,这次,就给这兴河,彻底疏通一下!”
把聚土鼎一拍,刚刚修好的大坝土崩瓦解,化为尘土,都被吸去。
方元洲和韩宏达纷纷称赞大师兄法力神通,三人得胜,下山去了。
张智志等人回到了怀灿阁,大半夜去敲王奇思的房门:“掌门,龙卢堂的人刚刚去了季霞山!”
王奇思一个轱辘爬起来,披着衣服来开门,问道:“龙卢堂的人?”
郭恺歌点头:“是,大师兄梁明煦,还有两个师弟。”
张智志低头:“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把我们赶走了,怕不是,又要拆大坝!”
王奇思瞪着眼睛,边骂边穿衣服:“这些王八蛋!上次的事情八成也是他们做的!”
掌门亲自带队,又回到了季霞山,却已经晚了,刚刚修建好的大坝,整个不见了,连点碎木头都没剩下。
王奇思气得踢草皮:“混蛋!小人!卑鄙!”
张智志指着山下道:“老师,我们干脆直接打上他龙卢堂去,讨回个说法!”
王奇思掐腰大喘气,稍稍冷静,道:“他们来季霞山闹事,是我们占理。
我们要是打过去,就是他们占理了。”
郭恺歌气道:“他们都欺负上门来了,还讲什么道理?”
王奇思摇头:“不行,此事关系两道,我们做不了主,明日,去找周宫主理论吧!”
众人愤恨地望了山下一眼,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吃过饭,王奇思便带着张智志,飞去了沐雪宫。
守山弟子见到王奇思,急忙行礼:“原来是王阁主和张师兄,快快有请。”
王奇思还礼道:“我有事情,想要求见你家老师。”
守山弟子把二人请入厅中,叫来了周丽姿和江雪松。
周丽姿听说是王奇思来了,一下子就猜到了怎么回事,问道:“是不是邴山道的人来闹事了?”
王奇思重重点头,唉声叹气:“周宫主,那邴山道的人,实在是卑鄙!”
周丽姿请二人座下,问道:“他们干什么了?”
王奇思问道:“周宫主还记得季霞山么?”
周丽姿抬头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是不是当初你说要种云木香的那座山?”
王奇思一叹:“就是那座山!那儿本来就是咱们兰长道的地方。”
“我在那山上种云木香,是周宫主您亲自同意的,可那邴山道龙解山龙卢堂,居然派人来,把我在山上修的水坝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