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通蔑笑:“你这害死韩掌门,勾结林晓东和太平令的叛贼,杀了你和你的拥趸,算什么内斗?”
陈贞芳将失心剑背在身后,厉声道:“我是龙山会首领!”
沈和通咧嘴冷哼:“谁会认你当首领?”
陈贞芳失心剑舞了一个剑花,指向沈和通咽喉:“你当初也承认了!”
沈和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不过是忍辱负重,忍气吞声!”
陈贞芳试探道:“那你现在怎么不忍了?
觉得时机成熟了?”
沈和通昂头狞笑:“当然!”
陈贞芳裙裾飘舞,失心剑向沈和通刺去:“我倒看看你到底藏了些什么手段!”
沈和通提起同心剑招架,再战五合,又被逼退,拿出了七色流光石,往陈贞芳身上打来。
陈贞芳见了嘲笑道:“此物如何能伤我?”
顶上现了冰心鉴,闪过一道白光。
咚的一声钟响,七色流光石放出的彩光被冰心鉴的护体白光冲散。
陈贞芳道:“亮真本领吧!你要是没有别的手段,那便是真正的愚蠢!”
沈和通点头:“你要看我手段?
我给你看!”
手一伸,七色流光石回到了手心,闭目咧嘴咬牙发功。
七色流光石在法力加持下,微微颤抖,发出一声嗡鸣,放出的彩光愈发炽烈,最后转为一片刺目金光。
澎湃法力四散,陈贞芳脸上表情逐渐凝重,后撤半步,扬眉问道:“你几时有了这般法力?”
芦篷之上,林晓东看得分明,道:“此人法力不小。”
胡哲茂皱眉道:“这可不是他白阳庵的手段!”
苏昊焱冷脸道:“果如陈宫主预料,沈和通确实长了些新本事!”
林睿达后怕道:“多亏陈宫主坚持请来了林道长!”
沈和通哈哈大笑:“陈贞芳,今日你难逃一死!”
七色流光石金光璀璨,向陈贞芳打来。
陈贞芳忙把冰心鉴迎着打出,只听见咚的一声,金光一闪,便被击落在地。
陈贞芳“啊”的一声,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一跃而起,回到了芦篷之上,心有余悸道:“他怎么修为增长这许多?”
沈和通追上来,将同心剑高举,叫骂道:“陈贞芳!林晓东!下来受死!”
林晓东向陈贞芳行礼,跃下芦篷,道:“你也要找我报仇?”
沈和通剑指林晓东咽喉:“不错!天机子和韩子昂都死在你手,我今日就要找你算这两笔血债!”
林晓东红眼狞笑,龇牙道:“天机子无端攻打兰长道和姚坻道。”
“韩子昂明知天机子之举不义,却仍打着给天机子报仇的旗号大动干戈。”
“今天你又喊着给天机子、韩子昂报仇的旗号来送死。”
“对你们这些是非不分,冠冕堂皇,实则利欲熏心的鼠辈,我绝不手下留情!”
“今日你也难逃一死,还有谁要找我报仇,今天都尽管上来,我准杀你们个一个不留!”
沈和通龇牙冷哼:“陈贞芳败逃回去,你又如何?”
同心剑向林晓东刺去。
林晓东抬手一指,同心剑嗡的一声,掉落在地。
沈和通早知道林晓东这个手段,点头凶笑,一招手,同心剑飞回手中,再向林晓东刺去。
林晓东袖子一拂,同心剑却没有被拂落,仍然刺来,刺在了他胸膛。
沈和通哈哈大笑:“怎么样?
你不是擅指落灵宝?
怎么不灵了?”
林晓东确实十分诧异,身影一晃,化身被破,消散了。
沈和通疑惑地伸脖子瞪眼:“嗯?”
沈和通身前空气晃动,林晓东重新现出,道:“我不止落人灵宝一样手段。”
沈和通抬剑便刺:“你有多少手段,今天也难逃一死!”
林晓东站着不动,又被同心剑刺入胸膛,身影一阵摇晃。
沈和通感觉同心剑刺入林晓东体内毫无阻力,抬头一看,就见他身影如同水面倒影晃动不止,不禁目瞪口呆。
林晓东脸上涟漪荡漾,道:“你有再大的法力,也杀不了我,因为我早已经没有了生死。”
沈和通并不相信,收回同心剑,跺脚发功加持,同心剑上冒起金光,不击自鸣,再向林晓东刺来。
林晓东仍然不动,被刺得化身破碎,身影消散。
沈和通左看右看,嘶吼道:“你死了没有?”
林晓东重新现出,问道:“你从何处得来的这等手段?”
沈和通凶狠道:“你凑近些,我好告诉你!”
同心剑又向林晓东刺去。
林晓东摊开手掌,掌心现出一个人眼大小的黑色漩涡,同心剑刺入其中,被吸了去,不见踪影。
沈和通疑惑地“嗯”了一声,往后退去,瞪眼问道:“你这又是什么手段?”
林晓东凶笑:“要不是天机子,我也悟不到这样的本领!”
沈和通拿起七色流光石,冒着金光向林晓东打去。
林晓东手上托着黑色漩涡不动,把七色流光石也给吸了去,没有个响声。
沈和通吓变了音,伸着脖子惊道:“怎么可能?”
林晓东嗔目喝道:“指落灵宝,是一道之道,我今日所行,却是无道之道!”
沈和通冲冠大怒,舒张双臂,暗运神通,周身皮下血管现出幽幽绿光,无穷法力好似野草勃发,冲天而起。
陈贞芳远在芦篷之上,都能感受到沈和通身上好似无穷无尽一般的法力,不禁疑问:“他这是修了什么邪法?”
胡哲茂皱眉道:“如此气象,不似正道!”
苏昊焱略有紧张:“这样法力,怕是天机子都不能及!”
林睿达脸色发白:“若林道长不是对手,我们今日,怕是难逃一死!”
沈和通也不借灵宝,抬手一指,法力凝聚成一道绿光,便向林晓东射去。
林晓东手托在胸前,手心黑色漩涡旋转,将那绿光吸去,无声无息。
沈和通咧嘴龇牙,双眼发绿,发狂道:“看到没有?
我这无穷法力,是你随手一指能消了的?”
林晓东早看出端倪,摇头道:“你真以为茫茫野草,旺盛生机,是凭空而生?”
沈和通听不进去,周身绿光都聚拢指尖,向林晓东胸膛照去。
林晓东道:“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火燃得越旺,柴烧得就越快!草生得越旺,土地就越贫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