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贞芳向王晴岚等人道谢:“多谢王掌门,和太平令各地统领远道而来,为我龙山会,和玉连环、龙吟曲舍命相争。”
王晴岚道:“今日所为是正义之举,不分亲疏远近。”
蓬谷子道:“龙山会能稳定发展,我姚坻道也受益。”
空禅子道:“希望太平令和龙山会以后能够和平相处,我姚坻道也好高枕无忧。”
陈贞芳道:“我龙山会,绝不会再侵占太平令半步。”
王晴岚也表态:“太平令也绝对不会向外扩张。”
太平令和龙山会经此一战,冰释前嫌,相互信任,南国道门,终于纷争初止。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陈贞芳道:“王掌门,各位统领,远道而来,今日大战即止,我正好尽地主之谊,想请诸位来我定天宫招待一番,还请赏光。”
王晴岚看向了林晓东,道:“我们太平令和龙山会握手言和,确实应该好好庆祝。”
林晓东点头:“我们这一行人可不少,陈宫主可得破费了。”
陈贞芳欢欢喜喜,带着众人上了青椅山,整摆了二十桌。
龙山会和太平令众道人排队向林晓东敬酒,一众女冠被挤到一边,幽怨地自斟自饮,直到黄昏才散。
众人在定天宫外分别,陈贞芳行礼道:“林道长、王掌门和太平令大恩,我龙山会必不能忘!”
林晓东道:“陈宫主言重了,只要道门能够安定,我们这些人奔走也是值得的。”
王晴岚道:“以后大礼国南国道门事务,还请陈宫主多多担待。”
众道人陆续散去,莹华真人、周丽姿、杨雪兰上前和林晓东腻歪了一会才走。
最后山上只剩下了陈贞芳、刘月怡和林晓东。
陈贞芳依依不舍:“林道长以后常来我们定天宫做客。”
林晓东行礼:“也欢迎陈宫主和刘姑娘来我云岚山游玩。”
陈贞芳认真点头:“我一定会去的。”
林晓东一笑,不见了。
刘月怡发着花痴,呆呆道:“林道长女人缘太好了!”
陈贞芳摸了摸刘月怡的头发,轻轻一叹:“是啊……”玉连环、龙吟曲和龙山会、太平令的全力一战,玉连环和龙吟曲完败。
秦光临、黄飞鸣、侯志明、范元正、孟高为、孙华清、姜和志、沈承颜并门下弟子尽皆丧命,好战分子和野心之徒一扫而光,求仁得仁。
此战意义深远,大礼国道门以文水为界,划分出了南北两个阵营。
文水以南各地道门内战不休的局面得到改善,玉连环和龙吟曲不再构成威胁。
陈贞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龙山会和太平令联合起来,玉连环和龙吟曲也并非没有活路。
在首领战死,势力内部分崩离析,内外交困的绝境下,陈贞芳也没有染指文水以北半步。
玉连环和龙吟曲这才终于明白,秦光临和孟高为不过是杞人忧天,以己度人,自寻死路的同时,害了无辜道人性命。
当天晚上,林晓东在住处静坐,窗外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有人轻轻敲门。
林晓东下床:“谁啊?”
门外却没有回答。
他把门打开,就见是陈贞芳站在门外,不禁一怔,眨眨眼睛,一时语塞。
陈贞芳一根红丝带松松地挽着长发,一身红色长裙,端着手提着裙裾,冲林晓东浅浅一笑。
林晓东回神行礼:“原来是陈宫主,深夜前来,快快有请。”
陈贞芳也不客气,走进了林晓东房中,转了个圈,裙摆摇曳,道:“林道长宫殿华丽,住的倒简朴。”
林晓东道:“宫殿华丽那是给外人看的,住的地方是自己住,简单舒服就好。”
陈贞芳一笑,拉开椅子,自己在桌旁坐下了。
林晓东也坐下,问道:“我叫白鹭童子沏壶茶来?”
陈贞芳一伸手:“不了,我不是喝茶来的。”
林晓东话里有话:“难道,又是来找我,要保证的?”
陈贞芳侧头,认真地盯着林晓东眨眼,道:“是。”
林晓东端坐瞪眼:“陈宫主,我觉得今日一战,已经能够表明我的立场。”
陈贞芳摇头:“不然。
今日一战,只是和太平令利益相关。”
林晓东低头一笑:“陈宫主以为,林某是为了利益才出手的人么?”
陈贞芳捋了一下自己发髻上的红色丝带,道:“当然不是,只是,如果把龙山会和太平令放在一起比较,林道长会怎么选,很难说。”
林晓东道:“我只选公道,不选龙山会或者太平令。”
陈贞芳道:“秦光临和孟高为虽然卑鄙,但是拼了命也要为玉连环、龙吟曲谋求生路。”
“事关北国道门,无论我们说什么,他们两个也不会相信的,所以只有你死我活可解。”
陈贞芳看着自己鞋尖道:“几千道人性命,我也不会押宝在林道长的一句话上。”
林晓东问道:“那陈宫主还想要我怎样?”
陈贞芳起身,将裙裾一扭,道:“我要林道长,真心真意对我,对我龙山会好。”
林晓东道:“保全龙山会,林某定全力而为,陈宫主不必如此。”
陈贞芳坚定道:“秦光临和孟高为之流尚且殊死一搏,我今日若不得手,绝不善罢甘休。”
将袖子一撩,熄了灯。
通感大仙在半壁山站稳脚跟,不觉一月过去。
这日,一道金虹从天而降,现出三个年轻道人。
此三人,是兰长道福泉山点星盟掌门吴正德门中弟子,大弟子冯乐语,二师弟许成天,三师弟林昊乾,此次下山,是奉老师之命,采一味八角莲。
林昊乾往山上看去,抱怨道:“此地荒无人烟,哪有八角莲生长?”
许成天道:“老师说有便是有,我们上去看看就是。”
吴正德昂头道:“老师限我们十日回去,好不容易下山一次,你急什么。”
林昊乾摊手:“我们先去城里玩几天,去药房买现成的不就完了?”
吴正德敲林昊乾脑门:“新采的和买的能一样么?
你以为老师看不出来?”
林昊乾不服气,耸肩凝眉:“新采的和陈年的,不是陈年的更好?”
许成天摇头:“师弟,你买了陈年的回去,老师不就知道了你去城里鬼混?”
林昊乾恍然大悟,不乐道:“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