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钧宏犹如醍醐灌顶:“道兄此计甚妙!”
袁芳晨摇头:“非我计策,实乃道兄福德深厚,正是那邪道克星!”
胡钧宏打定主意,站起身来,踌躇满志:“功纯子不仁,便也怪不得我不义!”
唤来徒弟孟钧:“去请你几位师叔来。”
孟钧下山,请来了单坞山罗存洞江容显、随平山方今洞丁尚、柳屿山昌至洞辛宏。
江容显问道:“道兄请我等齐来,是有什么大事?”
袁芳晨狞笑:“是事关山南道上界道门格局的大事!”
丁尚一惊:“道兄要对功纯子动手了?”
胡钧宏点头:“萧均道犯何重罪,被罚禁足三年?
功纯子摆明了是借机报复!他对我龙族不留情面,我们便不奉他为仙首!”
江容显当即道:“山南道仙首,自然只有胡道兄才做得!”
丁尚也忙表态:“我们支持道兄!”
辛宏也道:“山南道上界,还得是咱们龙族做主!”
萧均道道:“多谢各位道兄支持,明日子时,我们太清洞见!”
众仙散去。
第二日夜,子时,数道云光落在了太清洞外。
功纯子一看来人不少,以为是孤竹国打来,急忙出门迎战,一看却是胡钧宏,带着龙族仙众来势汹汹。
马绍元怒问:“你们这些龙身仙众,半夜来太清洞何事?”
孟钧上前半步,侧身骂道:“功纯子!你欺人太甚!”
功纯子拂袖一喝:“我怎么欺人太甚了?”
江容显问道:“你何故罚我萧道兄禁足三年?”
功纯子挺身扬眉:“萧均道为何禁足,你不知道?”
袁芳晨咧嘴阴险道:“萧均道和灵微公主的事情,乃是我龙族事务,你何故插手?”
功纯子嗔目叱道:“萧均道不是我山南道仙众?”
胡钧宏道:“此事确实是萧均道有错,可也不至于禁足三年!”
功纯子跺脚瞪目:“他给灵微公主酒里动手脚,要行不轨之事,毁人仙子几百年清白,此事实为歹毒,在你们看来,不应该禁足三年?”
袁芳晨强词夺理:“你就是忌惮我龙族仙众团结,处处针对我们!”
功纯子火冒三丈:“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若忌惮龙族,早对你们动手了!”
胡钧宏道:“我今日来,是要为萧均道讨回一个公道,如果道兄能够秉公处置,便还是我们山南道仙首,若不能,今日山南道上界,就要改头换面!”
马绍元震声道:“你敢!”
功纯子道:“你还要给萧均道讨回一个公道?
难道我委屈他了不成?
要不是看在同道份上,干出如此卑劣的事情,我早把他逐出山南道上界!”
胡钧宏威胁道:“这么说,是谈不拢了?”
功纯子挺身昂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就该受罚,你龙族仙众再多,我也绝不会半点姑息!”
袁芳晨咧嘴狞笑:“如此还废话什么,动手!”
辛宏当即骑上灵行剑,抡开灵行剑,对胡钧宏道:“师兄,我来打个首战!”
陆洁筠翻身上了听雪狐,抽出星石剑,喝问一声:“你们真打算和同道刀兵相见?”
辛宏道:“功纯子对我龙族仙众不公,不是我同道!”
向陆洁筠杀来。
陆洁筠正欲迎战,忽听半空中钟声嘹亮,仙乐阵阵,天花乱坠,乃是林晓东坐驼牛来到。
贯纯法师踮脚挺身,两手攥在胸前:“林道长来了!”
功纯子给林晓东行了一礼:“多谢林道长驰援。”
林晓东道:“我望见云光,特来驰援,不知发生何事。”
功纯子手指向胡钧宏:“这几人,是萧均道龙族同道,不满我罚萧均道禁足,半夜打来。”
林晓东听了狞笑:“萧均道欲对灵微公主行苟且之事,被罚禁足三年已经是慈悲,你们还不满足?”
胡钧宏问道:“你就是林晓东?”
林晓东凶笑:“烟霞山定安宫林晓东,正是某人。”
袁芳晨手指林晓东:“就是你害我萧道兄禁足!”
林晓东突然抖身一喝:“我逼着萧均道去给灵微公主送毒酒?”
袁芳晨狡辩:“此是我龙族事务,轮到你来管?”
林晓东朗声大笑:“龙族事务?
就算是龙身成道,上界仙体也是清气凝成,都是广寒秋同道,岂有龙族一说?
更何况,我与灵微公主、功纯真人私交甚好,此事为什么不可以管?”
袁芳晨转而道:“林晓东!别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你这点邪法,在我胡道兄面前,不堪一击!”
林晓东笑问:“是吗?
你们哪位是他胡道兄?”
胡钧宏挺身而出:“林晓东,你别猖狂,我有法破你邪术!”
林晓东狰狞道:“镜阳公主有言在先,谁再说我是邪道,就要被割舌头,别怪我没提醒你!”
袁芳晨大笑:“你这邪道,满口胡言乱语!”
辛宏道:“少废话,陆洁筠,快与我见胜负!”
灵行剑往陆洁筠面门劈去。
陆洁筠星石剑一横,将灵行剑挡下,同辛宏羊狐并走,双剑相交,辗转腾挪,杀了二十余合。
论兵器陆洁筠不能取胜,掩一剑,扯听雪狐回身而走。
辛宏催青灵羊来追,挥剑砍来。
陆洁筠回头看见,避无可避,袖底撑开收魂伞,一道红光,将灵行剑收了去。
辛宏不屑一哼:“看我使天雷戟,将你这烂伞破去!”
取下身背天雷戟,对着陆洁筠一指,星驰电发,平地惊雷。
陆洁筠忙将收魂伞撑开,却被劈坏了伞面,升起一缕青烟。
陆洁筠面如土色,倒吸凉气。
辛宏大喝:“死!”
天雷戟向陆洁筠又放来一道电光。
陆洁筠眼见性命不保,林晓东入灭枪一挑,电光被枪尖吸去,悄无声息。
辛宏愕然:“啊?
你?”
袁芳晨狰狞咧嘴:“早听说过你会使邪术害人,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功纯子喝道:“你们公然反我,还怪我不讲道门恩义?
更何况,林道长只是救了陆姑娘性命,杀你等手到拈来,何须暗中害人?”
丁尚按捺不住,驾花雨豹,舞清炼剑上前,挺身骂道:“葱岭邪道,敢不敢上来与我一战,见个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