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胜问道:“你可还有手段?”
林晓东不语,一拂袖,顶上现出无量塔。
徐年胜蔑哼:“你这邪道,倒有不少法宝!”
手一指,绝仙珠飞去,正中无量塔,宝光飞溅,光华消失,落了下来。
徐年胜仰头,放声大笑:“林晓东,沈湘君,今日你们两个,都难逃一死!”
安山道众仙无不惊惧。
林晓东却神色如常:“林某还有一宝,还未曾被人落去。”
徐年胜叫嚣:“亮出来!”
林晓东仰面,顶上现了如空图,卷轴合着,没有半点法力,丁点宝光。
徐年胜问道:“此是何物,凭何能不被落去?”
林晓东道:“此是如空图,乃是虚空本身,一无所有,故不会被落去。”
徐年胜又一阵大笑:“你这如空图若真空无一物,又怎么会在此处现出?”
林晓东道:“有者,实无所有,动者,实无所动!”
徐年胜切齿:“歪理邪说!看我这就落了你这图,今日你和安山道仙众,都在劫难逃!”
手一指,绝仙珠向如空图飞去。
林晓东抬头看了一眼,如空图展开,把绝仙珠收入其中,归为虚空。
徐年胜瞬间便没了和绝仙珠的感应,瞪目惊叹:“啊?”
安山道仙众登时一片欢呼。
沈湘君道:“徐年胜,你输了!”
夏青厉喝:“兰长道贼道,进犯安山道上界,今日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姜司点头道:“林道长妙法无穷,今日又大开眼界!”
兰长道仙众一个个面如土色。
卢定失神道:“老师?”
江先低头自语:“不好。”
许瑾难以置信:“徐道兄也非葱岭邪道敌手?”
徐年胜怒问:“你使何邪法收我法宝?”
林晓东道:“我早说了,此是虚空,化实返虚,那便是没了,而非被我收去。”
徐年胜七窍冒火:“你这邪道!”
抡起湛今剑,再向林晓东杀来。
林晓东入灭枪一横,将湛今剑挡下,同徐年胜又斗在一处,未及三五合,重现无量塔,将徐年胜收入其中。
卢定挺身一喝:“老师!”
阳贤剑出鞘,跃身上前。
夏青纵声娇叱,抽出寂参剑来迎,战住卢定:“你家老师已经被擒,你还欲顽抗?”
卢定切齿:“放了我老师!”
阳贤剑一剑劈来。
夏青举寂参剑招架,同卢定杀作一处,二人步战交锋,法剑翻飞,来往交还,杀有二十余合。
夏青非是敌手,寂参剑被砍脱了手,忙往后撤去。
卢定举剑来追:“你就从你老师那学了这点本领?”
夏青闻言,蛾眉倒蹙,面上两朵桃花,祭八方钟于顶上,一声钟响,将卢定震退,卢定定身抬头一看,不屑道:“这点法力,非我敌手!”
手一指,袖底飞出紫云梭,放一线紫光,一声钟响,将八方钟打落地上。
夏青后撤三步才站稳,不服气道:“你?”
卢定目露凶光:“死!”
手一指,紫云梭直奔夏青面门。
夏青吓得大叫一声,闭目等死。
林晓东拿入灭枪一挑,将紫云梭打飞一边,使无量塔,把卢定收了去。
江先、许瑾对视一眼,见势不好,双双逃命,拨转坐骑便走。
沈湘君拂袖:“追!”
姜司驾九宫狐,一跃三丈,挡住江先。
任昭树坐踏雪麒麟飞身上前,抵住许瑾。
任昭树道:“我安山道上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性命留下!”
参道剑一剑劈去。
许瑾举参觉剑招架,同任昭树斗在一处,麟猊相交,双剑并举,来往辗转,不觉二十余合。
许瑾非是任昭树敌手,招架不住,臂上吃了一剑,负痛败走。
任昭树催开踏雪麒麟来追,参道剑刺向许瑾前心。
许瑾回头看见,缚仙索一甩,把参道剑缠了去。
任昭树冷哼一声,拿孔雀扇举过头顶一扇。
许瑾只觉眼前一片五光十色,接着两眼一黑,便跌下坐骑来。
任昭树趁机上前一剑,伤了许瑾性命。
一旁姜司和江先正战,狐麟并走,双剑交锋,交还来往,不觉三十余合。
二人胜负难分,姜司先祭掠影骨刀,黑影掠过,直奔江先咽喉。
江先看见,拿掣电锤往下一贯,一道电光,将掠影骨刀打落地上。
江先红眼狰狞道:“死!”
手一指,掣电锤直奔姜司面门。
姜司一看不好,大叫道:“林道长救我!”
林晓东一拂袖,掣电锤好似中箭的雁儿,一头栽在地上。
江先更不甘心地咧嘴切齿:“林晓东!”
任昭树催开踏雪麒麟,来战江先:“兰长道贼道,今日在劫难逃!”
江先挥剑再战,未及三五合,任昭树祭孔雀扇,五色光华一展,江先便跌下骑来,任昭树抬手一剑,一片血光,江先人头已滚落尘埃。
林晓东对沈湘君道:“徐年胜和卢定师徒,交给仙子处置。”
一拂袖,将二人放出。
卢定回头一看,几位师叔尽数丧命,不禁两腿发软,瘫坐在地:“师叔……”徐年胜直勾勾望着林晓东,眼中血红:“林晓东!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沈湘君道:“徐年胜,你进犯我安山道,非是为了给乔珏堂报仇,而是刚刚出任仙首,想要立个功劳。
你为一己私心,公然挑起两地仙众纷争,害死这许多道人,我不杀你,如何交代?”
澄元剑出鞘,斩去徐年胜、卢定首级。
夏青道:“看兰长道仙众,这次知不知道教训!”
姜司道:“徐年胜绝仙珠着实厉害,能连落林道长两件法宝。”
任昭树道:“不过林道长如空图,还是更胜一筹。”
夏青问林晓东:“林道长,你没事吧?”
林晓东轻笑:“我没事,夏青姑娘放心。”
沈湘君给林晓东行了一礼:“多谢林道长前来相助,林道长于我、于安山道众仙的大恩,莫不敢忘。”
林晓东还礼道:“仙子言重,我们两家能化干戈为玉帛已是难能可贵,都是大礼国同道,前来助战,又算得了什么。
今日事了,天色将亮,林某便不久留。”
一拱手,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