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嘴角抽了抽,一脸表情怪异的看着姜温婉。
“姜知青,”
姜温婉摆手,还没说话,就听刘冠军道:
“姜知青,胡知青说的对。
你身上要是有钱,就拿500块钱出来帮一下张家。
这钱,我会帮着张家一起还给你的。”
坐在牛车上哭的张春杏,哭的打嗝,被他这话给惊的。
一脸惊讶的看着刘冠军摇头。
“不,不呜呜,不用。”
她跟他也不是很熟,怎么能用他还?
张婶子也停下手看向姜温婉,姜温婉摊手。
“我说我没有,你们不信,她说我有你们就信,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五百块钱,我们就是攒一辈子也攒不了那么多。
更别提还了。”
她说着看向李彪道:
“是他欠你们的钱,你们把他带走干什么都行,我就是不嫁闺女!”
张狗剩直接跪了。
跪在张春杏面前苦苦哀求。
“闺女啊!你就帮我这一回,我以后一定再也不耍牌。
而且李彪还说了,还会给咱们家二百块钱的聘礼,以后你两个弟弟娶媳妇儿的钱都有了。
好闺女啊!爸求你了,爸给你磕头了。”
张婶子上去对着张狗剩就是继续挠。
“张狗剩你个丧门星,老娘今天跟你拼了,让你逼我闺女。”
“妈!爸!你们别打了,我嫁,我自愿嫁,你们别打了!”
姜温婉看到李彪眼底的亮光,见他直接挥手让人赶车。
生怕晚了一会儿张春杏就反悔。
胡青华看向姜温婉,还要继续逼逼赖赖的茶言茶语。
姜温婉直接从张婶子家墙头抠一块板砖下来,来到胡青华面前就是一板砖。
“让你胡说八道的害我,明明是你身上有两千块钱,还说我有。
我要是能拿出来我能不拿么?
再敢诬陷我,我拍死你!”
胡青华的脑袋两下就被打的头破血流,张婶子一看赶紧上去拉姜温婉。
这要是在她家门口把人打死了可咋整。
她也是想多了,姜温婉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打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再说了,胡青华那身体吃好的喝好的长大,可比原身的身体强壮。
原身根本就是营养不良。
要不是她的魂儿撑着,才不会有那么大力气呢!
等她身体也越来越好,力气还会越来越大的。
“哎呦冒血了冒血了,不能再打了。
我们知道你身上没那么多钱,你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的。”
张婶子心好累。
刚才跟她家男人打两场,还得过来拉架。
姜温婉见有人拉架就直接就坡下驴,扔了带血的砖头。
地上的胡青华脑子嗡嗡的,她被当着这么多人打,她想直接晕过去。
姜温婉预判了她的下一步。
直接道:
“你敢晕我就让村里汉子把你抱回去,到时候你名声坏了就只能嫁村里的汉子。”
这话果真好用,胡青华不敢装晕了。
坐在地上哭。
谭玉苗看看姜温婉,又看看胡青华。
拿不准她们到底谁身上有两千块钱,但看胡青华这个时候是弱势,就上前扶着她回知青点。
姜温婉打完人累的慌,上午反正是没法干活了,一个工分都没给他们。
只能等下午再接着干了。
至于拿钱出来是不可能的,李彪摆明了就是做局娶媳妇儿。
他一次没有得手,就张狗剩那牌瘾,早晚还会欠债,到时候还是会将张春杏给嫁过去。
朱晓敏请假坐着牛车去县里,冯春枣没有来看热闹,好好打把上午的活干完。
回去的时候正好和她们一起。
姜温婉几人还没进到知青点,就有邮递员骑着车道:
“有你们知青点的信,谁叫姜温婉?”
姜温婉一愣,有她的信?
难道是张翠芬写信来叽叽歪歪的?
“我叫姜温婉。”
“这里有你的包裹。”
姜温婉愣了下,竟然有她的包裹?
她真不敢想是张翠芬给她邮寄过来的。
“邮递员大哥,没有信么?”
三十多岁的邮差听她喊大哥,笑着摇头。
“没有,就一个包裹。”
然后又道:
“谁叫胡青华?”
胡青华眼睛一亮,赶紧捂着流血的头上前几步。
“我!”
邮递员看她头上还有血,也不多事,拿出一封信道:
“这里有你的信。”
“哎,你等下,我也有信要劳烦你帮我寄出去。”
邮递员应一声,继续道:
“还有马得彼你的信,还有冯春枣的。”
姜温婉在院子里直接打开包裹,虽然里面什么没有信件。
但她看东西就知道,不是张翠芬给她邮寄过来的。
里面有两罐麦乳精,红糖二斤,大白兔奶糖二斤,劳保手套十双,还有擦手膏。
这东西供销社里卖的都可贵,还得有票才能买到。
要说是张翠芬给她寄过来的,除非天上下酸雨。
还有腊肠,饼干,巧克力都有?
还有药品,土霉素和安乃近各有几片。
不行了,姜温婉赶紧把包裹给重新打包好,拎着就给邮递员送过去。
“邮递员大哥,这包裹我不能收。
这不是给我的。”
邮递员愣了下,拿出一旁的地址对了下,点头
“没错啊!十八大队靠山村知青点,姜温婉,你不叫姜温婉么?”
“我是叫姜温婉,可我不知道这是谁寄过来的,所以我不能收。”
邮递员无语。
“这个,寄东西的人说不能告诉你是谁,你等会儿我帮你看看。”
他说着拿过一个小本子,翻找了下道:
“我就只能告诉你,是从海岛上寄来的,具体是谁,对方的信息保密。
他不让说我也查不到。”
姜温婉第一个反应就是原身的爷奶。
他们据说就是在一个海岛上搞科研,和海岛医院里上班的。
如果是他们,那弄到这些东西,应该是很有可能的。
“那我能写信过去么?”
邮递员点头。
“应该是可以的,你写我给你邮,如果邮不过去我再给你拿回来。”
姜温婉立刻跑回去,找了信纸和信封。
她想了想,也不知道要写什么,干脆就确认一下。
“尊敬的爷爷奶奶,你们的身体都还好么?
我在这里一切都好。
此致
敬礼
孙女姜温婉敬上,1975年4月9日。”
看着自己写的中规中矩的信,应该不会被挑出毛病。
姜温婉自己都乐了,她真是从来没有写过,全凭原身对这个时代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