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脸上大写的震惊,再看司尧似乎心情不错,薛白玉笑笑,“这就是误导了。平时多留个心眼儿,只要别人没明确的说某件事他做,就不要想当然的以为。”
“可是我功绩点本来就已经没……”
“这次就我付吧。”林天翊道,“我们好歹是同院的,师兄照顾师弟嘛。”
这话说的跟他们之前被扣功绩点,不是他害的一样。
池召在石恒质疑前感谢,“多谢师兄。”
这傻大个就怎么还看不出来,他们根本斗不过这群师兄师姐好吗?干嘛还要作死?
“嗯,这样挺好。人看完了,还有什么事吗?”司尧后半句是对林天翊说的。
“还有事呢。最新消息,学院要招生了。”
“招生?”司尧惊讶,书院不是三年召一次吗?现在招生,时间对不上啊。
“不是我们进书院的那个方式,是面向修真界的招生,二十岁之下都能报名的那种,不过会有考核。”
“那还可以吧。什么时候?”
林天翊看向石恒两人,池召自觉道:“七月初。如果通过这种方式进书院,会根据修为分配到最适合的年级。”
“那就来吧。我很欢迎新生到来。”司尧淡淡道。
薛白玉解释道:“其实虽然这是面向全修真界的招生,但实际上,这些名额基本都被各个世家瓜分了。他们到了书院大都会一致对外,这个外指的是我们这些原本的弟子。”
“还有这种事?”林天翊惊奇道,“那我们的新生考核得把关严格点了。”
“我们?”
“啊。师父说了,这次新生考核我是考官之一。”林天翊挠挠头,“然后,他还让我找二尧一起。”
“我?”司尧挑眉,总觉得闵容舟想坑她。
“嗯。就是……”
“两位师弟,你们是不是需要回避下?”薛白玉微笑着提醒。
好奇考核内容的石恒有些迟疑,然后就被池召拉走了。
两人离开,薛白玉没好气的瞪了林天翊一眼,“说话注意点场合行吗?考核内容敢泄露回头你师父就把你炖了。”
林天翊讪讪一笑,他怎么把这两个给忘了?
司尧看了看天色,“行了,你去把这个功绩点赔了,这件事回去再联系吧。”
“可是……”
“笨蛋,有宵禁啊。你想被执法队逮到吗?”
林天翊撇了撇嘴,“说的跟你多聪明一样。有本事你成绩考过二尧啊。”
薛白玉:“那也比你这个时不时就垫底的家伙强!”
司尧:……今天的两只也在日常拌嘴呢。
林天翊说的新生考核,司尧还是没跑掉。
这日,天玑院主李泠泠把司尧、凌诗诗,以及白迟叫到了一处,“新生考核,最近都听说过吧?”
三人点头。
“我们天玑院,这次就你们三个负责考核吧。”
“师父,这会不会太草率了?”凌诗诗皱眉。
“小莲会负责具体事宜,也会给你们把关。”
小莲=尚夫子。
听了四年都没适应这个小名的司尧嘴角抽抽。
倒是白迟问:“我们三个是以凌师姐为主吗?”
“不。没有争议,你们商量着来;如果有,以司尧为主。”李泠泠摇头,“诗诗,你也是出自世家。我只是怕你到时候不能服众。”
“没关系的,师父。”凌诗诗笑笑。她明白师父的意思,自己已经快要结业了,这个时候如果担任选拔的主考官,无论淘汰到哪个世家子弟,都会牵连上凌家,并联系到即将结业的她身上。
而如果让全部世家子弟入选的话——别说书院不可能同意,就是她都良心难安。毕竟同样出身世家,这些世家子弟有多良莠不齐她是清楚的。
李泠泠问:“司尧,你能完成任务吗?”
“大概吧。”
“我允许你暴露祖师弟子的身份。这在世家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司尧点头,“我能不去上异族语言的课吗?”
“那你上午想做什么?”
“去藏书阁。”
李泠泠没迟疑多久就同意了,“可以。不过考核必须参加,如果名次退步了,就重新去给我进学堂上课。”
“可以。”
三枚令牌出现在李泠泠的手中,由她发给三人,“到时候考核内容的商讨就由你们三个和小莲一起去吧。”
“具体怎么考核有定下来吗?”司尧问。
“没。考核分为两部分,一个是新生考核,一个分院考核,前者需要七院共同商讨,后者你们四个决定就行。发挥你们的想象,说不定到时候商讨的时候你的提议就通过了吧。具体去问小莲吧。”
李泠泠说完,便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三人对视一眼,离开了院主的住处。凌诗诗道:“这个考核我也参加过一次,不用太紧张——该担心的是参加考核的那些人,明白吗?”
“师姐,你看我们司师弟像是紧张的样子吗?”白迟一把揽住司尧的肩膀。
凌诗诗莞尔一笑,“倒真不像。你们今天有事吗?我们现在去找尚夫子,还是改天?还有半个月,时间也不紧。”
“师弟有事吗?”白迟看向司尧。
司尧摇头。
“那就今天吧。”
然而他们去找尚夫子的结果是没有结果——尚连外出了,据他邻居说今天才走。
新生考核这种事,隔壁院的林天翊昨天就知道了,夫子可能知道得更早。所以尚夫子应该是真不在意这个。
凌诗诗最后提议:“都各自想想吧,回头可以一起商量。前一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的分院考核,决定新生是否有符篆天赋和基础。”
司尧迟疑下道,“后面这个我其实现在就有想法。”
“嗯?那我们回住处说吧。”凌诗诗道。
司尧院子里的石桌旁,三人聚在一起,“我得到的符篆传承里面有个测符师天赋的方法,我觉得应该可以。”
“传承里面的?”
“就是——”司尧想了想,拿出符笔符纸花了枚两人此前从未见过的符,随即又把符篆贴到石桌上。
黄光一闪而逝,符篆消失无踪。符笔则被司尧递给了白迟,她指着石桌,“来画道符。随便什么符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