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嫣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了惧色。
散劫丹,百万银两,三座城池,两座金矿,这是多么丰厚的条件,可想而知。
她很怕,很害怕李辰安会答应。
纵然自己于他而言还有价值,可在如此丰厚的条件下,又还能有什么价值让他更心动?
想着想着,那不争气的泪水,再次一个劲的夺眶而出,快速滑落了沈芷嫣的脸颊,只是相比先前感动的泪水,变成了心痛。
不过,不知为何,沈芷嫣却没有憎恨李辰安,或许是之前那一声声的家人,让她恨不起来了吧!
“这个条件确实诱人,让人很难不心动。”
李辰安笑容古怪的回眸看了沈芷嫣一眼。
沈芷嫣娇躯一颤,一股寒意袭卷娇背,让她如坠冰窖,让她的心凉了一半,让她...彻底没了希望。
“师尊,你不能答应他们,不管条件再丰厚,都没有五师姐重要,师尊你说过的,你是爱我们师姐妹的,师尊你不可以骗人。”
沐浅浅急哭了,眼含晶莹剔透的泪光仰头看着李辰安,玉手不停摇晃着李辰安的手臂,那泪眼婆娑的模样,着实可爱,暖的人心都要化了。
李辰安伸手轻抚着沐浅浅的小脑袋,笑道:“浅浅,师尊何时答应他们了?师尊当然没有骗人,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比你们师姐妹更重要。”
然后,他看向面前的林战天和萧远河,继续说道:“两位前辈,你们给的条件确实诱人,我也很心动,不过抱歉,什么都可以交换,唯独我的徒弟永远不在交换范围内,所以你们给出的条件,我...拒绝。”
最后两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咬的特别重,就好似有人妄想动他的逆鳞,他很生气。
沈芷嫣听的有些愣神。
怔怔的看了李辰安片刻,旋即她笑了,开心的笑了,笑的甚是好看,笑的甚是灿烂。
明明她是那么恨这个人,那么讨厌这个人,但此刻,心中却莫名没了半点厌恶,心里暖暖,暖的她好想紧紧抱住这个充满安全感的男人。
林战天和萧远河皆皱了皱老眉,那偏黄的眼睛里,闪过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诧异。
一个徒弟而已,竟然如此重要,不仅拒绝了丰厚到难以言喻的条件,甚至不惜拼命护她,这着实超乎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也不得不让他们往一些龌龊的方面想去,这对师徒的关系不正常,说不定有什么...奸情。
不然,林战天和萧远河实在理解不了,只是一个徒弟而已,如何会这么重要?
“辰安小兄弟,听你这话的意思,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为敌?”
林战天的语气中也不再有客气。
只见他眼神一凛,一股强大的气息波动立刻迎面扑来,让那些已然退至百米之外,甚至更远的人皆吓的重重咽下一口唾液,强烈的挤压感让他们纷纷落荒而逃,退到更远的地方。
这是在示威。
面对如此恐怖的威压,李辰安的脸上始终古井无波,不见有一丝惧色,亦或者紧张。
他转身伸出双手轻轻拍在沈芷嫣和沐浅浅的美肩上,一道金光灿灿的鹅蛋形金盾立刻包裹了她们,金盾下的她们不再面露痛苦,先前的那股强烈挤压感,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林战天前辈,你说反了,不是我铁了心要跟你为敌,而是你。”
说罢,李辰安一头乌黑的长发猛然飘舞起来,身上同样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气息,完全不逊于林战天。
现场的气氛,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随时都有可能一言不合就开打。
见状,萧远河连忙劝说道:“两位不要冲动,都请冷静,战天兄,辰安小兄弟,有什么话大家坐下来好好说,千万不要动手伤了和气。”
李辰安没有理睬,深知今日必有一战,方才能结束纠纷的他大手一挥,身上所散发的威压瞬间强了数倍不止。
林战天不甘示弱,亦是大手一挥,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瞬间猛涨。
他们看似没有动手,实则已然动手了。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场的众人,修为低阶的修士,都以为这两位大能只是在面对面对峙,然而只有修为偏高的人才知道,这两位大能已经交上手。
只不过并非常见的大打出手,移山倒海,毁天灭地,恐怖如斯。
而是在用气息波动交手,众所周知,修士的修为越高,气息就会越强。
这也是为何有些高阶修士,只是用一个眼神就能杀死低阶修士。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
胜负已分。
只见林战天吐出一口老血,身子连连后退数步,面色苍白,身子隐约在微微发抖,可见受了伤。
而李辰安,站立于原地,不仅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甚至就连神色都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显然此次交手中,赢的那个人是他。
对此,李辰安无一丝意外或者诧异,那平静的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表情,仿佛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中
他们都是合体境大圆满的修士,理应打个平手,或者一方惨胜,绝不该如此轻松自在的胜利。
奈何李辰安身怀一身至宝,他徒弟身上的这些宝物,任何一件放在九玄大陆,那都是能引起各大势力争的头破血流的存在。
故而,现在的他,看似只有合体境大圆满的修为,实则却有着越级胜敌的恐怖实力。
其实李辰安也很纳闷。
原主是如何找到的这么多个身怀至宝的妮子?
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凑巧,一共数个徒弟,个个都身怀至宝,这显然是提前知道,主动奔着这些个妮子去的。
而对于原主是如何知道的这些妮子身上都有至宝,这段记忆李辰安脑海中没有,不知是没有继承,还是...故意被抹掉了?
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这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竟然输了!”
林战天捂着胸膛,满脸的不可思议难以置信,还是输的这么惨,对方看着却毫发无损。
这...已然超出了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