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护栏的土坑又不深,三十多厘米就行,四台机器,没用上一天的时间处理完了。
不过这也亏了农场西、北两面都是峭壁,只需要安装东、南方向。
随后兵分两路,张一峰带着工人安装护栏,四台机器去为水田除草。
护栏网表面涂着绿漆,铁网焊接在一个1.8*3m的‘田’字角铁框上,下方预留有三条固定钢管支柱。
由于没有采用水泥底座,张一峰不得不将铁网埋入土下一部分,固定支柱处,用杂草和黄泥搅拌做为粘合剂,添加的碎石,上面再用泥土夯实。
每隔一段距离还会深挖、固定一个木杆,将护栏和木杆绑在一起。
虽然这样大大的降低了护栏的使用寿命,但将军谷又没有恶劣天气,用个几年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到那时,树木和藤棘也长的差不多了,有没有这个护栏也无所谓了。
水田那边,农机站过来的四位辅导师傅,一人带了一个徒弟,四台拖拉机分成两组,一组前面碎草,一组后面旋耕泥土。
每个小时大概能清除16亩左右的水田杂草,530亩水田,两天即可除草完毕,间隔两天,再进行二次除草。
而二次除草的时候,就会快的多,四台机器同时悬挂旋耕除草机,晚上熬点黑,一天的时间就够了。
两次除草应该足够了,如果担心清理不彻底,还可以进行三次除草。
杂草被深埋地下,还可以为水稻提供天然肥力,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
张一峰接下的几天,异常的忙碌,虽然不需要他做什么具体的工作,但他的足迹却遍布农场各处,要进行功能区和道路规划,而且保护站那里也开始动工了。
两头跑,操两份心,但心情却异常的好,而与张一峰不同,杜诗良、宫玉峰和唐宗信三人却异常的烦躁,大骂张一峰骗子。
原因也很简单,他们在回去后,第一时间各自找了专业的检测机构,将兰花里里外外检测个遍,甚至连泥土和花盆都没放过。
可惜,除了兰花比同类健壮一些,没有任何的发现,泥土也与普通的腐殖土没有任何区别,更加讽刺的是,张一峰送他们的茶叶,他们也偷偷的带回了几片做了检测。
虽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兰花的异常健壮,还有茶叶那远高于同类的成分含量,无不告诉他们,这些东西不正常,可惜就是找不到线索。
三人相约坐到一起,相互看完彼此的检测报告后,气氛一阵沉闷。
杜诗良忍着怒气说道:“你们说,张一峰是不是有所察觉,所以才设计了这个陷阱让我们钻?”
唐宗信却不同意他的说法。
“这不太可能,我们也是临时做的决定,他怎么可能有所察觉,不过从他的表现来看,应该已经对我们的动机有所怀疑。”
说完,唐宗信又说道:“也许真的是机缘巧合,但我更愿意相信,他有着不为人知的手段,只不过这个手段很隐秘,不易让人发现。”
对于这一点,三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但宫玉峰与诗良和唐宗信不同,家底也远没有二人殷实,这次付出这么大代价,却一无所获,这让他异常的烦躁。
“如果张一峰真有改良植物的能力,我们的这次行动,肯定已让他警觉,日后他也必然会对我们多加防备,再想找到合适的机会,恐怕不容易了。”
杜诗良也知道这个情况,但他烦躁的可不仅仅是这个。
“哎,要我说,还是皇甫老头聪明,我们刚有所猜测,就急忙采取行动,而他却按兵不动,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怕张一峰警觉,而是担心他在给我们的太岁水上做手脚。”
说完,杜诗良又继续说道:“我这次回来,又趁机做了个身体检查,身体状况明显改善了许多,如果......,哎,没想到玩了一辈子鹰,临老让他这只小家雀儿给啄了眼。”
“我的情况也差不多,tmd,看着他忠厚老实,没想到却是只小狐狸,把我们三个耍的团团转。”
杜诗良所说,也提醒了唐宗信,但情况已经这样了,接下来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说完,又对二人问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回去后继续寻找机会,我就不信了,如果改良植物方法真的存在,他还能没有一点破绽!”
杜诗良也附和道:“对,我们回去后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安心调理好身体,等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我们再寻找机会。”
唐宗信听了二人的想法,也放下心中的担忧,赔点钱他不怕,但他害怕二人因为面子上过不去,做出过激的表现,搅合了自己的好事。
如今想法一致,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唐宗信笑着说道:“一时的失败而已,不必太过在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能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约定好清明过后的第二天一起回去,便各自离去。
但他们也不想想,之所以吃这个亏,还不是因为贪心作祟,觊觎张一峰的秘密,吃亏之后,不仅不反思自己的行为,反而埋怨张一峰狡诈。
也许,这就是人性......
他们如何想,张一峰并不知道,也不在意,从他们觊觎自己的秘密开始,就已经把他们当做敌人了。
不过,三人的担心还是蛮准的,张一峰的确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他们买的是太岁水,又不是灵液,所以张一峰准备将太岁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用灵水浸泡,一部分就用普通的地下水浸泡。
而之所以采用这么温和的手法,也不是张一峰心软,而是难得碰上这几个土财主,怎么也得让他们多放点血后,再算账啊。
有时候软刀子更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