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白依依香喷喷的娇躯,那可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可是非要在两个人之间加上这么一个老女人,实在是让陈庆之有一种吃了苍蝇一般恶心的感觉。
更可气的是自己还不知道这只苍蝇是死是活,要是搂着一个尸体睡一宿,想想都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陈庆之为难的动作白依依自然看得清楚,知道陈庆之对姬仙儿的感觉一直都不大好,自己也没能力改变这一情况,只能是小心地把她放在两个人中间,身上又撒了好几层厚厚的枯叶,这才跟陈庆之一左一右躺在了姬仙儿的身边。
“依依你知道吗?”躺下之后,陈庆之就感觉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冰块一样。
“呃?”
“她刚刚失血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明天早上她自己醒不过来的话……怕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陈庆之委婉地把情况说了清楚,听到之后,白依依心里一阵的难受,闷声应了一声,便小心地躺了下来,想了想,用自己的身体尽量地去靠近姬仙儿,希望能够尽自己一丝微薄的力量,把她给救回来。
身上虽然盖着厚厚的树叶,可是这寒风还是一个劲地往身上吹,陈庆之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睡着,就在自己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有一丝微弱的说话声钻到自己的耳中。
声音虽小,但却被陈庆之一下捕捉到,自己猛的睁开眼睛,困意皆无。
是官差?
还是白莲教的叛徒?
这两种人皆有可能出现在这里,不管是谁,怕都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陈庆之不敢起身,生怕身上的树叶会发出什么响声惊动了对方,只能是小心地握住手边的钢刀,时刻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声音响过之后,突然又消失掉,就在陈庆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的时候,‘沙沙’的脚步却清晰地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自己浑身的汗毛腾的一下便竖了起来。
现在自己并不害怕突如其来的这些人,毕竟三个人此时都被厚厚的树叶盖着,在这种微光的条件下,想发现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己唯一害怕的就是白依依跟老女人会不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她们只要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惊动对方,自己就只能有拼命这一条路了。
伴随着脚步声,隐隐有火光开始向这里走来,刚刚消失的声音重新又响起,满腹的牢骚。
“这白莲教的妖女也够厉害的了,三千多兄弟愣是让她给跑了,哥哥你是没看到汴梁城那位雷总捕头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回去之后,怕是连头顶上的官帽都保不住了。”
前面那位心情明显甚好,轻哼道:“活该,这么大的功劳他居然想一个人独吞,他哪里来的勇气?这回攻打白莲教死了这么多人,光是抚恤银子就得一大笔,就咱们知府那小气样,怕是全都得落到那雷总捕头的头上。”
“那可不好,他除了会打人骂人之外,哪里有什么银子,咱们还是小心些,尽量往有人的地方走,别白白送了性命,反倒连抚恤银子都拿不到。”
听着这声音来的方向,陈庆之紧张得冷汗都流了出来,那些人居然直些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这该怎么办?要是被他们给发现了,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身体的另一边就是老女人,陈庆之就是想躲也没有地方可以躲,眼看着火光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忍不住握紧刀柄,只要对方一发现自己,自己就冲出来跟他们决一死战。
就在陈庆之准备为生存而战斗的时候,突然听有人喊道:“什么人,别跑。”
接着便听另一侧传来快速奔跑的声音,接着便把这些人全部都吸引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救了自己,不过那人居然能在自己一侧躲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自己。
虽然没被这些官差发现,可是陈庆之心里依然很是忐忑,小心地回过头,慢慢地在那老女人的额头上摸了摸,跟摸了块冰一样。
这个老女人怕是死定了,等到明天一早,自己便领着依依从这里逃出去,回到杭州之后,再也不来这种鬼地方了。
陈庆之打好主意之后,重新开始休息起来,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自己的眼睛霍的一下便睁了开,接着,自己便看到了一张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的脸。
那是一张充满了愤怒与杀气的脸。
那个老女人居然……醒了。
“你醒了?”陈庆之有些惊讶,没想到这老女人的生命力居然这般的顽强,流了那么多血都不死,跟传说中打不死的小强也有那么一拼。
见陈庆之醒来,姬仙儿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脸上的杀气似乎也淡了不少,虚弱地说道:“既然本座都醒了,还不快把你的手拿开。”
“什么?”陈庆之有些没听清,又追问了一声。
“把你的手拿开。”姬仙儿惨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润,这并不是自己的气血恢复了正常,而是陈庆之的手居然一直在搂着自己,要不是自己身体没有力气,恐怕早就一刀把他给杀了。
这句话陈庆之听得清清楚楚,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手一直都放在她最隐秘的部位上,弹似的把手收了回来,心里却在回味着刚刚柔软的触感,跟白依依的好像各有千秋。
当然,自己是不敢在姬仙儿面前流露出那种色眯眯的表情,连忙正色道:“昨天你失血太多,我跟依依帮你把伤口给缝合上了,临时找不到过夜的地方,这里又这么冷,所以咱们只好将就着挤一挤了。”
两个人一说话,倒是旁边的白依依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这时见到姬仙儿居然已经醒了过来,立刻大喜道:“圣母,你终于醒过来了?谢天谢地,多亏庆之随身带着金创药,不然的话……”
说着说着,白依依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到是姬仙儿听到她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摸了摸自己伤口处的棉布,冷冷的目光射在陈庆之的脸上,淡淡地问道:“这么说,我的伤口也是你给包的了?”
“呃……举手之劳,不必多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