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顾允明似乎有些惊讶,没想到父亲居然用上了这么一个词来形容自己,自己一向是顾家的骄傲,难道就因为一个陈庆之,就让家里对自己彻底的失望了吗?
“爹,我……”顾允明试图解释自己心中的顾虑,只是顾天望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站起身,淡淡道:“你从小到大一向顺风顺水,这次对你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考验,如果连陈庆之你都对付不了的话……”
顿了顿,顾天望继续道:“那你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安安心心当一个富家翁便是。”
说完,顾天望便独自离开了客厅,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顾允明,傻傻地不知所措。
气走了顾允明,陈庆之心情大爽,上完了课之后,还想着再请这些同窗去酒楼吃一顿,谁料刚出学堂,自己便吃惊地看到自家的马车就停在学堂门口,大概是看到陈庆之出现,车帘被挑了开,接着宛如一朵娇嫩的小白花般的白依依便出现在马车上,冲着陈庆之挥了挥手,娇声道:“庆之,这边。”
“哇!”人群中不由齐齐发出一声赞叹,大概是没想到陈庆之居然还有如此的艳福,一个个露出羡慕的目光。
看到白依依来时,陈庆之也有些意外,只能跟众人抱歉地说了一声,自己连忙钻进了马车里面,坐下时,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跟七姐去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陈家生意多,但是能用的人手却是很少,苏小容一个人忙不过来,平时也把白依依带在身边,让她学着怎么处理事情,也算是为陈家妯出一份力。
白依依神神秘秘的笑道:“当然是出了了不得的事情,庆之不妨猜猜看。”
一连猜了几个答案,陈庆之也没有回答对,最后只能是失望地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等一会到地方你就知道了。”白依依笑着闭上了嘴,任凭陈庆之胡思乱想着。
又过了一会之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陈庆之下了车之后,却是吃了一惊,惊讶道:“怎么来到惜月楼了?”
“本来就是到这里呀。”白依依下了车之后,率先向楼内走了过去,陈庆之一脸懵逼的样子,随着她一起进到了楼内。
刚一进楼,樊三娘便迎了上来,妙目先是扫了后面的陈庆之一眼,故意冷哼道:“哟,这是哪位小官人,怎么来我们惜月楼了?”
陈庆之心里一慌,自己也知道自从上次进京之后,自己就很少再来这惜月楼,跟樊三娘之间的关系好像也是冷淡了许多,连忙讪笑道:“三娘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你?你是哪位?”樊三娘丝毫没给陈庆之面子,反倒是拉着白依依的手道:“妹妹自己来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多带一个人,可说好了,午饭只带了你一个人的份量,别人只有饿肚子的份。”
哪来的别人,分明就是在说自己吗。
陈庆之心虚,也只能任樊三娘话里话外地点着自己,跟随着她的脚步进到二楼,趁着樊三娘去端菜的时候,陈庆之低声打听道:“来这里干什么?”
白依依别有深意地瞪了陈庆之一眼,低声道:“你跟三娘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陈庆之吓了一跳,连忙摆了摆手:“怎么可能,我跟她之间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切,男女关系还有纯洁的?”白依依才不相信陈庆之的话呢,轻哼了一句继续道:“想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一会问三娘吧。”
得,看来自己这回不跟她打交道是不行了。
不大会的功夫,樊三娘领着丫鬟桃红端着几盘菜走了进来,放到桌子上的时候,冲着陈庆之使了个眼色,指着桌子上的菜道:“尝尝,我炒的这几盘菜怎么样,要是连你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的话,我就准备开间酒楼了。”
“开酒楼?”陈庆之有些意外,毕竟惜月楼现在生意正好,每个月赚的钱早就超过樊三娘的梦想,这时候开酒楼的话,只是多辛苦而已。
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陈庆之点了点头:“做菜,讲究的就是一个色香味俱全,三娘这几道菜显得已经超过了我,要是开酒楼的话肯定会大赚特赚,可是我却好奇一件事,这惜月楼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开间酒楼呢?”
“只是觉得这炒菜光我自己吃实在是有些可惜,你事情又多,应该不会开,所以只有奴家亲自出马了。”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必须要赚这个钱似的,陈庆之笑了笑,替她说主意道:“既然想开,那咱们就开个大的,别的地方咱们不去,就在西湖边找块地方,酒楼一半在地上,另一半就悬在湖面之上,到时候湖里再多养几条鱼,现捞现吃,岂不是快哉。”
“就知道你鬼主意多,既然这样,明天我就去找地方,咱们先说好,建楼的钱我全掏了,既然炒菜是你先做出来的,就分你三成股,再多可没有了。”
白依依一阵的惊讶,听樊三娘的话好像是吃多大亏似的,可是一琢磨,这分明就是白送三成股给陈庆之吗?
陈庆之也不傻,愣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道:“算了算了,这股我可不要,钱是你出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嫌奴家的钱不干净?”樊三娘手中的筷子啪的往桌子上一放,面带寒霜地瞪着陈庆之。
“这……”陈庆之也被吓了一跳,有些尴尬道:“三娘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既然你非要给,那我就收着,反正你记着每年给我分红就是。”
听他这么说,樊三娘脸上的表情才柔和了些,目光扫了一眼白依依,淡淡道:“妹妹也不要误会,姐姐之所以给他这些股,也只是报恩而已,这座惜月楼以前不过就是间青楼而已,要不是庆之,姐姐早就被那些贪官给生吞活剥了,这些都是我欠他的,虽说还得不多,总算也是一份心意。”
“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能赚到钱靠的还是你自己的本事。”
“不说就不说,那咱们就说一个你喜欢的听的事。”
陈庆之意识到,重要的戏码到了,好奇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樊三娘顿了顿,接着说道:“张家准备把织坊给卖了,底价八十万贯。”
我去,莫非张知鱼疯了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