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
刚刚童桂银进来的时候,光头男还以为他是来帮自己的,可是只过了眨眼的功夫,他居然就跟对方达成了协议,居然还要跟人家去杭州玩一圈。
开什么玩笑,难道就只有你想去杭州吗?
看到陈庆之跟童桂银的手刚刚松开,那光头男一改刚刚凶悍的模样,一脸横肉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把肉乎乎的手掌伸了过来:“小官人,认识一下,在下佛衣寨寨主,本名叫什么老讷自己都忘了,不过江湖上的朋友都叫我肉头陀。”
恩,这个名字起的真的很合适,看他那肉乎乎的样子还真没辱没他的名字。
陈庆之丝毫没有防备地把手伸了出来,淡淡笑道:“陈庆之,头陀果然好本事。”
“一般一般。”
肉头陀并没有用力,抽回手之后,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喃喃道:“那个,陈小官人,你回杭州的时候,能不能也带着头陀一个?”
“你也要去杭州?”陈庆之顿时一愣。
“呵呵,谁想总待在这个破地方,老讷学了一身的本领,难道就为了当山贼不成?只恨当年犯戒,才被赶出军营,不然的话,老讷现在说不定也是几品的武官了。”
没想到,这头陀以前居然还当过兵,不过看他这身功夫,留在这里的确有些大材小用了,陈庆之笑着点了点头,却警告道:“跟我去可以,不过咱们可把丑话说在前面,杭州不是易州,出了这里,你们就得老老实实遵守大宋的法律,要是到了杭州你们还敢像这里那样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到时候别说我翻脸无情。”
“小官人放心,老讷决不是那种嗜杀之人,只有有口酒、有口肉,老讷就知足了。”
“对对对,我也是,只要有酒有肉,哪怕是没女人都可以。”童桂银也迫不及待地跟道。
“呸,什么货色。”后面的月小小听到,狠狠地呸了一口。
自己只是答应带他们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至于他们想不想留下,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陈庆之也不急于收服两个人,毕竟这两人当山贼都当习惯了,出去之后不磨磨性子,只能给自己添麻烦。
等到重新摆上酒肉之后,聚义厅的格局就变得有些不同,陈庆之并没有坐到正中的主位上,反倒是让给了月小小,自己主动坐到了她下首的位置上。
一看这个坐法,童桂银跟肉头陀似乎明白了什么,肉头陀略显惊讶道:“小官人莫非是打算让月大妹子当这寨主?”
点了点头,陈庆之笑道:“怎么,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就是……”肉头陀似乎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们俩倒好,一个破寨子,丢了就丢了,可是其余三家却未必那么好说话,尤其是那子山寨的邢动,要是月满江还在,他还能老实些,现在月满江不在,他……”
剩下的话就算肉头陀不说,陈庆之似乎也能明白后面的含义,扭头看了台上的月小小一眼,所有的话只剩下四个字:“我相信你。”
……
所谓的准备,也就是把寨子里的尸体全都给收拾出去,然后再平整一些空地,用来搭帐篷,再去易州准备些好酒、猪羊,这就已经是陈庆之能做到的极限,至于什么擂台之类的东西,自己才懒得去准备呢。
到了英雄大会的这一天,除了肉头陀以及童桂银两家,之外的三家也是姗姗来迟,最让人感到一丝警惕的,那三家山寨的寨主居然是同时到达,很难让人相信他们之间没有达成什么勾当。
按照已经定下来的方案,一身大红装扮的月小小领着几个人赢了上去,看到三个人的时候,自己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娇声道:“小小见过三位当家,有失远迎还请三位当家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走在中间的邢动色眯眯地跃众而出,贪婪的目光在月小小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扫了一番,这才笑道:“这才几年不见,大妹子出落得越发的漂亮了,不知有没有许配人家,要是没有的话,不妨考虑一下你邢家哥哥?至于彩礼嘛,哥哥出一万贯如何?”
“呵呵,邢家哥哥还是那么爱开玩笑。”月小小不留痕迹地避过这个话题,手一伸:“酒宴已经准备好,还请三位当家入座。”
一边往前走,邢动还有些不甘地说道:“大妹子,哥哥刚刚说的话你考虑一下,要是嫌弃钱少,哥哥还可以加,子山寨虽然比不上九连寨财大气粗,但是十几、二十万贯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奴家嫁没嫁人的事,就不用邢家哥哥操心了,奴家到是听说,你寨子里的压寨夫人都有十几个了,哥哥还是考虑考虑她们才是。”
“一群庸脂俗粉而已,只要妹子答应嫁过去,哥哥把她们全都赶下山。”
“那妹妹岂不是做了恶人,还是不去的好。”
见月小小始终不松口,邢动也是没了办法,不过他自然还有自己的想法,说不定到时候自己人也要,寨子也要。
还是那间聚义厅,只不过里面的陈设全都被一张长条桌子给取代,桌子边上已经做了两个人,看到三个人进来的时候,童桂银哈哈笑道:“邢当家,好久不见。”
“老童,你这家伙可真不够意思,老子前几天派人找你,你居然敢躲着不见。”
一上来,邢动的语气就有些生硬,一屁股坐到童桂银对面,目露凶光地盯着他。
“刑当家,你肯定是误会了,就算我老童敢躲官家,也不敢躲着你,实在是我都已经下山了,才接到你的消息,再改路已经来不及了。”
“呵呵,有没有躲着我,你心里有数,对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上菜?老子都饿了。”
“上菜,马上上菜。”月小小接了一句,接着拍了拍巴掌,娇喝道:“上菜。”
山寨中没那么多讲究,直接用大盆将煮好的骨头给端了上来,每个人面前放上一盆,正中间还插着三四把刀,刀身插到肉中,倒给人一种隐隐的胁迫感。
“哟,看来咱们这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呀,大妹子,月老大已经死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能不能先跟哥哥们说一说?”
一边说,邢动一边从肉上拨起一把刀子,从上面直接割下一块熟肉,用匕首插了,直接塞进自己的嘴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