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站在擂台上的陈庆之威风凛凛,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趴在地上的耶律雷珩咬牙重新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抡拳便砸了过去。
陈庆之已经成功激怒了耶律雷珩,现在的耶律雷珩已经处在了暴怒之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陈庆之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翻在地,早已经把自己的脸面丢得干干净净,自己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就是杀掉陈庆之。
至于自己与他之间以前的恩怨,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面对耶律雷珩如暴风一般的攻击,陈庆之一直保持着沉着冷静的心态,一边打自己一边往后退去,虽然中间也挨过耶律雷珩几拳,却并没有受到过重的伤害。
两个人开始在擂台上纠缠起来,下面的百姓却是看得津津有味,一看打斗的时间变长,耶律九哥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担心陈庆之会吃耶律雷珩的亏,心里倒是暗暗下了决定,要是耶律雷珩敢下死手,自己就拼命冲上去,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陈庆之的一条命才可以。
一转眼的功夫,两个人就已经交手几十回合,比起最初的刚猛打法,耶律雷珩的体力消耗要远远大于陈庆之,都不用陈庆之还手,自己就觉得两条胳膊犹如千斤一般沉重,每抡一下都要消耗掉自己更多的力气。
反过来看陈庆之,除了开始时击倒耶律雷珩用了两次力气之后,剩下的时间一直采取守势,在台下的百姓眼里,陈庆之根本就是被耶律雷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有台上的两个人心里清楚,情况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的简单。
打着打着,耶律雷珩已经意识到陈庆之使用的计策,他分明就是一直在消耗自己的力气,等到自己力气不足的时候,就是他反击的时刻。
一想到这点,耶律雷珩的心就变得愈发焦虑起来,只是因为力气的原因,手上的动作也不像刚刚那般的刚猛,呼吸变得愈发的急促,脚步也随之变得踉跄。
挨了这么半天的打,也终于该到自己反击的时候了。
陈庆之看准耶律雷珩动作里的漏洞,原本一直后退的脚步突然往前迈了两步,身体几乎瞬间便来到耶律雷珩的面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从两、三步一下就变得挨到了一起,两张脸几乎都快贴到了一起。
耶律雷珩知道陈庆之要反击,只是却没想到他的反击居然如此的诡异,冷不丁看到陈庆之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顿时被吓到愣住,顿了那么一、两秒钟之后,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刚想反击,却不料陈庆之的动作要快上那么一线,右臂用力一挥,肘部结结实实打到耶律雷珩的脸上,一道血水甩过,耶律雷珩又一次被打倒在擂台上。
‘哗!’看到耶律雷珩居然又被陈庆之给打倒时,台下的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讶地望着擂台上,似乎搞不明白,为何耶律雷珩占据了这么大的优势,却被陈庆之一拳给打倒在地上。
被打倒的那一刻,耶律雷珩就觉得半边脸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木木的,轻轻碰一下都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再从这个角度看陈庆之,那一付盛气凌人的样子就让自己心中犹如一团暴怒的火焰在燃烧一样,耶律雷珩一边瞪着陈庆之,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暗器戴到了右手上。
然后猛地跳了起来,右手重重地朝陈庆之击去。
陈庆之已经猜到耶律雷珩应该没多少力气了,见他这一拳这般凶猛,怕是他最后一搏而已,自己依旧像刚刚那样伸手去拦,只是当对方的拳头砸到陈庆之的手臂上时,自己突然感觉不对,对方的拳头硬得犹如一块铁一般,只听‘咔’的一声脆响,自己左手的小臂居然一下就被打骨折了。
陈庆之‘啊’的大叫一声,连忙急退数步,此时左臂已经软软的不听使唤,再抬头看耶律雷珩时,却见他不知何时在右拳上带了一个铁制的指套,刚刚那一下就是被这个东西把手臂给打折的。
“耶律雷珩,你居然敢用暗器。”陈庆之大声呵斥道。
看到自己一击成功,耶律雷珩哈哈笑道:“陈庆之,谁也没有告诉你不允许用暗器的?你不是很能打吗,再来呀。”
说完,耶律雷珩迈着大步又朝陈庆之冲了过来,带着指套的右手带着风声一下接着一下砸了过来,陈庆之只能是被迫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着,就在这时,陈庆之的手中突然闪出一点寒芒,‘叭’的一声,直接打到了耶律雷珩的下巴上。
血,一下就从耶律雷珩的嘴里流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有几颗牙都被陈庆之射出的铁珠给打断,自己吐了一口血水,狰狞的面孔冷笑道:“陈庆之,你居然也有暗器。”
趁着这功夫,陈庆之右手立刻把衣裳撕下来一条,快速地把自己的手臂跟身体绑到了一起,这才冷笑道:“我不用,是因为我知道你打不过我,现在你先用了,就别怪我出手狠毒,耶律雷珩,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拿命来吧。”
陈庆之已经打定想法,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快步向前,一脚便朝着耶律雷珩踢了过去。
生死攸关时,耶律雷珩的身体也爆发出强大的生命力,自己腾的跳了起来,右拳猛地朝陈庆之甩了过去。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陈庆之刚刚的动作居然只是一个虚招,身体刚刚住前便退了回来,让过耶律雷珩的拳头之后,自己的将右臂收在自己的身边,身体合成一团,朝着耶律雷珩便冲了过去。
就在众人的视线中,陈庆之像是一枚炮弹一般朝耶律雷珩冲了过去,自己似乎看到耶律雷珩那张惊恐的脸在视线中越来越大,接着一记铁山靠便撞到了耶律雷珩身上。
视线中,耶律雷珩的身体犹如一只纸鸢一般飞了起来,大概在空中飞了四、五步的距离之后,扑通一声摔在擂台上,脑袋一歪,不知是死是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