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时间还不太晚,就是刮了狂疯,看样子冷空气又要到来了。
顾宝笙抱着肚子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豆大的汗水沾满了额头,嘴唇都轻轻泛着紫。
程灏鼎急坏了,自上高速后,顾宝笙就喊着肚子疼,偏偏死活也不肯去医院,只在加油站的时候,拿了一张卫纸巾到了洗手间。
月经这种事情程灏鼎一大男人是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却是知道众多女星月经时都能像无事人似的k歌,跳舞,如今看不对顾宝笙疼得腰都直不起来,心中除了慌乱就是急切。
把行李一扔,也不管顾宝笙愿不愿意了,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就要出门。
顾宝笙出声阻止着:“别闹了,我就开始那天会疼些,明天就好了,去医院也解决不了的,没事的,忍忍不就好了。”
“这事哪能忍啊,再忍下去就忍坏了。”程灏鼎铁了心要把顾宝笙抱去医院,嘴里还一劲说着:“你现在是我老婆了,有的是钱,别为了省那几个臭钱,舍不得看医生。”
转眼,顾宝笙被程灏鼎抱下了楼梯,眼见程灏鼎就要推门出去了,顾宝笙只好抓着铁杆,小声与程灏鼎解释着:“灏鼎,我看过医生了,每个女人不同,有些女人月经不会腹痛的,可我底子不好,小时候又没把身子养好,所以月经时才会腹痛,去医院也只是开止痛药的,止痛药吃多了不好,副作用大,我一会煲一些益母草喝了,就不会那么疼了。”
程灏鼎还在纠结着,一会儿看看顾宝笙苍白的小脸,一会儿看看门口,心里在挣扎着去医院还是不去,就这样,也挤出了一头的汗。
顾宝笙看了,心里如同种出一个初晨的太阳一般,暖暖的,一抹从未有过的心安席卷出身上,倍感幸福。
此生能遇上程灏鼎这样的男人,是她最大的福气。
自小失去了父母,倍受欺凌,挨尽白眼,同情她的人都说她没福气。
只是,没福气,现在把程灏鼎这种至渝不渝,柔情似水的男人带出去,谁还愿相信她是一个没有福气的人?说不定都躲在角落里对她羡慕嫉妒恨了。
抬起手抹了抹程灏鼎那沾满汗水的脸,笑着一脸幸福:“要是所有男人像你那么紧张,医院里不是天天都得上演老公抱老婆看医生的场面了,快抱我上去吧,给我个热水袋,我抱着就会很多了。”
“那些男人哪有我那么好命,找了你做老婆,要我找了其他女人做老婆,我才不管她们呢?”程灏鼎越说越不着调,最后把手探到顾宝笙的腹部,轻轻揉弄一翻,关切地看着顾宝笙的脸色:“真不用去医院了?”
顾宝笙用力点点头,把手搭在程灏鼎的勃子上。
程灏鼎又在心里纠结一翻,最后还是听了顾宝笙的话,把顾宝笙抱上了楼,不过没把她放在沙发上,而是直接把顾宝笙抱到大床上,替她脱了鞋子,又把睡衣换上,知道顾宝笙爱干净,一边换还一边说:“安心躺着吧,一会儿不痛了再去洗澡,再说你身体干净得很,要说弄脏了,也是被子弄脏了你,你去c市那会,我在房里抽烟了,脏着呢。”
顾宝笙把鼻子凑到被子里嗅了嗅,还真闻到淡淡的烟味。
平日,顾宝笙最接受不了的便是是烟味和酒味,只是和程灏鼎相处的这段时间来,渐渐觉得烟味酒味并没有以前那么难闻,偶而程灏鼎忍不住在她面前抽几口,她也勉强接受了。
程灏鼎帮顾宝笙把睡衣换好,把换下来的外套搁在椅子上,其他的衣服直接丢进了洗衣机,然后替顾宝笙插了个热水袋。
等了两分钟,程灏鼎把热水袋塞进了顾宝笙的怀里,捧着她的吻吻了几下,问着:“你说的那草在哪里?”
“在厨房储物柜的第二格里头,不用放太多,抓一点下去就好,在冰箱里有红糖,你放一点下去就可以了。”说着,顾宝笙不放心,掀开被子要下去:“算了,你大爷们惯了,哪有那分寸,还是我自己来吧。”
程灏鼎哪愿意让顾宝笙下床啊,见她一动,立马就把她按了回去,脸色紧张的很。
“一回生,二回熟,现在不会,我现在学,下次我就会了。”程灏鼎想了想,向顾宝笙打了个比方:“咱第一次做爱还生手得很,现在做多了,还不一样习惯成自然了?”
“……”
顾宝笙白了程灏鼎一眼,干脆把被子拉起来把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了,心里顿时醒悟了。
以后再不能深入地讨论问题了,因为谁也不知道程灏鼎会把问题深入到什么程度去。
程灏鼎看顾宝笙实在难受得很,也不拿她寻开心了,只把她捂在脸上的被子拉开了一些,便打开房门出去了。
程灏鼎从小到大还没有下过厨,等把益母草和红糖拿出来后真真犯难了,顾宝笙说的一点到底是多少来着?
想去问顾宝笙,又觉得自己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就跟顾宝笙拉开距离了。
纠结一翻过后,直接给谢绰打电话求救了:“妈,益母草红糖水怎么弄?”
谢绰那边传来长久的沉默,终于确认似的问程灏鼎:“灏子,你刚说什么?”
“益母草红糖水啊!”程灏鼎捏着红糖,应着。
“不是!”谢绰满怀疑惑:“你弄那个做什么?”
“调经啊。”
谢绰抚额:“你不需要!”
“我又不白痴,当然知道我不需要。”程灏鼎纳闷了,谢绰月经时好像不会腹痛,该不会也不知道益母草的份量吧,算了,找陆三问问。
这么想着,直接给陆三打了电话,却是忘了陆三跟他一样,都是男人,估计比谢绰更不懂那益母草是什么玩意。
果然,等陆三听完了程灏鼎的电话后,直接骂了一句“我又不是女人,问我做什么!”
陆三拍的一声挂了电话,程灏鼎瞪了瞪手机,直接百度起来,照着网上的说法,总算弄出了一碗红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