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俏连连点头:“少爷,奴婢真的不会喝酒,怕扫了少爷的兴致。”
宋旭禅哪能让到了嘴边的肥肉飞走:“你们都下去。”
“少爷……”
“下去!”
宋旭禅一声利喝,把那几个女子吓的纷纷一个哆嗦。
虽然她们不甘愿,但也不得不退了出去。
看到门被关上,林俏俏暗暗咬牙,不过这里就剩她跟宋旭禅两个人了,宋旭禅的手还伤着,她打个半残的色胚应该还是可以的。
想着,林俏俏悄无声息的捏了捏拳头,余光里又瞄了瞄桌子上的酒瓶子,趁着宋旭禅没注意,偷偷的拿了一个捏在了手心里。
只要他敢再靠近,她就一瓶子敲上去,她就不信了,杀不了他还不把他打个半死。
宋旭禅色眯眯的瞄着林俏俏,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林俏俏也做好了准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惊呼声。
“公子,出事了,何老御医跑了!”
宋旭禅一怔,立刻回头看向门窗外晃动的人影:“怎么让人跑了?”
门外的人懊恼:“公子恕罪,是奴才被人诓了,奴才没想到那女子是声东击西故意把奴才给引走,奴才已经派人去找了!”
宋旭禅一皱眉:“女子?”
不待门外的人说明白,宋旭禅低头看向了面前的林俏俏:“你……”
林俏俏忽而冲他灿然一笑:“少爷,您猜是您的头硬呢,还是这酒瓶硬呢?”
宋旭禅被问的一懵:“什么?”
林俏俏当即把嘴角勾勒的更深了,紧跟着猛地一抬手,把酒瓶子狠狠的砸在了宋旭禅的脑袋上。
“嘭”一声响。
宋旭禅当下被砸的头破血流,眼前也是倏地一懵,紧跟着扑倒在了软榻上,迷糊着半天反应不过来。
林俏俏则是趁着他还没回神的功夫,赶紧推开后窗,跳了出去。
听到声音,门外的人不放心的询问了几声,然而没人回应,犹豫了一下,他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对劲儿,猛地推开房门一看,宋旭禅正趴在桌子边上大口喘气,一张脸上全是血。
“公子……”
“追,把她给老子带回来!”
“是!”
原来跟孟亦霄约好的地方她是不能去了,她现在得想法子赶紧离开左相府才行。
一路朝着落日斜阳的侧方跑去,如果不出意外,那里就是孟亦霄带她来的地方,她可以从那里踩着梯子翻过去。
然而,她毕竟对左相府并不熟悉,跑着跑着,明明是对的方向,等抬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跑偏了。
看着眼前陌生的院子,林俏俏咬牙。
身后的远处,脚步声此起彼伏。
林俏俏皱了皱眉头,只好朝着院子里跑去。
这个院子比宋旭禅的院子要大上两倍之多,什么假山顽石,绿树红花,宛然是一个御花园。
而在这院子的正中央是一座富丽堂皇的楼阁,上头还写着一个匾额。
大过天?
我去!
林俏俏咂舌,这里不会是宋左相的院子吧?
八成是的。
这龙飞凤舞的字,还有这大逆不道的名,除了他还能是谁。
“什么声音?”一个慵懒的说话声从不远处的假山后传来。
林俏俏赶紧屏住呼吸,朝着假山角落的一个山洞里躲去。
透过缝隙,她看到了宋左相正坐在一个圆桌旁边看书,那个管家在他身边给他伺候着香炉,青烟袅袅,好不惬意。
管家朝着院外看了看:“好像是堂少爷的人,像是在追什么,要不要奴才去问问?”
宋左相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不用了,随他去吧。”
管家点头,轻轻的拂了拂香炉上的落灰,继而低声道:“老爷,堂少爷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把那些烟花女子带到了府中来,还有那林束城的女儿,堂少爷一直惦记着,之前还为了林家的闹出不少笑话。”
宋左相叹了口气:“他是被我惯坏了。这样,你晚上让他到我院里来用晚膳。”
“是。”管家应声,又拂了拂香炉上的落灰,继而再次低声道,“老爷,还有件事,宫里来消息了。”
宋左相皱了皱眉头:“她又怎么了?还是因为皇上不见她的事?这个丫头,就是沉不住气。”
管家忍不住笑了笑:“娘娘对皇上一片痴心,倒是皇上一直对娘娘不冷不热的,不知好歹。以前至少还对娘娘客客气气,自从林妃过世之后,皇上明面上的不待见咱们娘娘。”
宋左相脸色一沉:“呵,他这是翅膀硬了。”
管家摇头道:“岂止是翅膀硬了,娘娘传话出来说,皇上居然大白天的宠幸了一个不知道打哪里来的野丫头,还为了这事把娘娘好一顿训斥。”
“野丫头?”宋左相怔了片刻,“是不是玉儿搞错了,皇宫里哪里来的野丫头?应该是哪个妃嫔吧。”
“不是妃嫔,娘娘已经调查过了,后宫里并没有妃嫔入宫,近日皇上也没召见过宫外的人,唯独清早的时候何老御医入宫过一次,但娘娘也没说何老御医带了什么人来。”
“哦?”
“老爷,要不要奴才去调查一下?”
宋左相眯了眯眼睛,紧跟着冷冷一笑:“不必了,这是宫闱中事,只要动摇不了玉儿在宫中的位置,就不必管她,不过是皇上宠幸了一个女子而已,无伤大雅。行了,屋外冷,收拾一下吧。”
“是。”
宋左相拿着书站了起来,管家紧随其后的把东西都收拾好。
谁也没有注意到假山的山洞里,快要把腿都蹲麻了的林俏俏。
终于等到宋左相跟管家进了门,确定周围都没有人了,林俏俏赶紧从假山里钻了出来。
用力的跺了跺发麻的脚,林俏俏赶紧朝着院外走去。
可她还没走出几步,突然被人一把从身后捂住了嘴。
“嘘。是我。”
听着孟亦霄的声音,挣扎不停的林俏俏终于松了口气。
等他放开手,林俏俏立刻转身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孟亦霄笑道:“不知道,我是听到宋左相的声音,所以过来听个墙根,不曾想看到你也躲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