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殿下刚要出口,她赶忙换了口,“夏千宁,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夏千宁身子一僵,心中当即一紧,“哪里不一样了?”
他是不一样了,从前他只是以为她的样貌和神态与他心中的那女子很像罢了。
现在,他知道了,她就是他心里深藏的那个人。
多年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四殿下,终于藏不住了。
在她的面前,他再极力掩饰,仍旧被她看出了端倪。
沈珍珠微微一笑,“也许是我从前没发现吧。”
然后,她歪着头看着夏千宁,“你真的想听?”
夏千宁认真的点头,“是。”
沈珍珠深吸了口气,“好吧,那我就讲讲。”
群花在微风下,轻轻浮动着。
俨然一片花儿的海洋,波澜层层,浪花滚滚。
视线穿透眼前的美景,她的双眼顷刻间折射出千年的沉重。
薄唇轻启,玲珑般的声音在花海上空轻轻叩响。
“那一年也是这样春花烂漫的季节,可是,我却在床上躺了几乎大半个夏天。醒来后,我才知道,我被人在悬崖下救起。救我的人,是广西县令,沈广元夫妇。当天,他陪着夫人去凉山一带探亲,途经凉山脚下的时候,遇到了血肉模糊的我。”
“见我还有一口气,就救了我。一路上边找大夫给我治疗,边赶回广西。半途中,有幸遇到了鬼手神医,否则,我这条命也是救不回来的。”
沈珍珠语气清淡的说着,好似在讲一个根本与她无关的故事。
夏千宁此时心里的疑问才解开,当年慕珺歌坠崖之后,他带人暗中寻找了一个月有余。
凉山境内三百里,都几乎被他翻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据他所知,夏千寒也在暗中找了很久,最终结果也是一样的。
他一直想不明白,即便她是真的死了,那么也该找到尸首。
现在却终于明白了,原来她被人救走,带到了广西。
“你脸上的疤痕,就是那个时候跌的吗?”
夏千宁问道。
沈珍珠点点头,“是,其实这边原本也有一道疤的,但是被鬼手神医治好了。”
“那这一边为什么没治呢?”夏千宁问道。
“他说,我的样貌若是恢复了便是腥风血雨的源头。现在这样,也许能活得久一点。”
说完,沈珍珠轻轻笑道,“鬼手神医是个很古怪的老头,其实,他就是懒得给我治了。腥风血雨,我哪能够?”
“没事,我会找高人给你医治的。”夏千宁说道。
沈珍珠呵呵一笑,“特别丑吧?”
夏千宁却立即摇头,“不,一点都不丑。你很美,很美!”
沈珍珠笑道,“如果我真的很美,你就不会张罗要找人给我医治了。”
夏千宁立即说道,“我只是怕你会因此而烦恼,如果依我,是不用治了。”
沈珍珠觉得有些不自在,夏千宁的此时的眼神有些太过火热。
她觉得有些热,“我不会难过,都说红颜祸水,我可不想成为祸水。”
夏千宁突然将沈珍珠拥进怀里,他轻声说道,“你不是,永远都不会成为祸水。”
沈珍珠想挣扎,他却突然撩起她的发,灼热的唇便亲吻上了她的额头。
滚烫的吻落在了那道疤痕上,沈珍珠心中一颤,僵住了身子。
她还没自这个吻中反映出来,双唇已经被男人含住。
夏千宁本不想这样,他怕吓坏她。
可是,长久的思念和希冀,在突然实现了之后。
他已经失去了原本该有的理智,本只因为心疼而去亲吻那道伤疤。
不料想,他太低估了她,也太高估了自己。
她就是他此生的罂粟,一旦近身便想沾染,无法挥去,不能自控。
吻,是他最初宣泄的媒介。
她清冽的味道,甘甜的滋味,无不是猛烈的催化剂,剥夺了他的冷静和定力。
开始,他是深入简出,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的双唇。
等他觉出她的挣扎时,早已深陷,无法自拔。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深深的沉浸在她的甘甜中。
吻,也变得越来越霸道,让人无法抵抗。
沈珍珠惊讶的甚至大脑无法思考,她不明白,为什么夏千宁会突然间这样对待她。
她想拒绝,她要拒绝。
她可不是随便谁都能采摘的野花,可是,她虚弱的身体,加上稍微一用力便撕裂般痛的伤口,让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紧闭着双唇,不肯让他进入。
然而,来者却霸道而有力的一遍遍的进攻。
最后,他咬上她的唇。
她疼的惊叫出声,他便有了机会,终于占领了她的地带。
夏千宁吻的忘乎所以,甚至不能去思考。
冷静与底线,统统被情yu赶出了他的脑袋瓜。
他将她放倒在地,翻身压住她。
一切都不经思考,也忘了她背上的伤。
突然的痛,撕心裂肺。
沈珍珠尖叫一声,眼泪顿时落下。
怀中女人疼的颤抖的身子,和他手上的湿濡,终于惊醒了男人。
夏千宁的双眼忽然睁开,此时的情景让他顿时愣怔。
然后,慌忙将沈珍珠扶起来。
“你有没有事?”他嘶哑的开口问道。
冷汗顺着沈珍珠的额头流下,她的脸色疼的一苍白。
她生气的不理他,只是默默的撤出在他范围之内的身子。
然后,咬着牙独自忍受着疼痛。
夏千宁心中懊悔非常,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他张开双手,想去抱她。
却又被她冰冷的神色所挡住,终,他还是放下了手。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轻声说道。
“我带你回去,重新换药。”夏千宁伸手过去扶她。
却被沈珍珠一把甩开双手,“你也觉得我是那么好欺负的是吗?”沈珍珠声音颤抖的说道。
夏千宁摇头解释,“不是,我绝对没有轻视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一个有妻室的人,对我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珍珠大声喊道,委屈的泪水就在眼圈里打转。
夏千宁深吸口气,他要如何跟她解释呢?
他起身,不顾她的抵抗,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先回去再说,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理由。”
说完,他飞身而下。
沈珍珠在他的怀里仰视着他,他眉头紧锁,面容阴沉,似泰山压顶般沉重。
她想,她曾是喜欢过他的吧。
可是,当她看到了他的妻子之后,她就将那点喜欢变成了牵挂。
在她的心里,他们接触不多,她却早已将他放在最重要的那个行列里了。
所以,才容不得他有半点的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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