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刚走到男人的面前,娇羞的喊出两个字。
迎来的却是一个狠辣的巴掌,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掌中的温度。
不是爱抚,而是耳光。
蓝燕当即被打倒在地,惊慌失措的跪在夏千宁的脚下,“殿下,奴婢做错了什么事?”
夏千宁眸色如电的盯着她,狠声说道,“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蓝燕急急的回想,但是此时却已经心乱如麻。
“娘娘,您怎么了?”白鹭听到了动静在门外问道。
“本宫没事,都给我滚远点,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蓝燕冲着门口厉声喊道。
“是。”
然后,她看向眼前的男人,“请殿下明示奴婢做错了什么?”
夏千宁冷冷出声,“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小蓝,你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蓝燕吓得浑身冷汗,“殿下,奴婢一向遵照殿下之命行事,从不敢违抗。当日将沈珍珠送入佛堂,是殿下吩咐的。今日殿下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夏千宁眼神狠辣的说道,“为什么,因为你自以为聪明,因为擅作主张!我什么时候说,要让她剃度出家了?”
“我以为殿下是厌恶她的,才这么做的啊?”
蓝牙哭道,她真的是这么以为的,因为,她知道夏千宁和夏千寒水火不容,而沈珍珠是夏千寒的人。
夏千宁冷冷的说道,“你似乎是忘了,你只是我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莫不是在我面前,你还真将自己当成了宠妃!敢私自揣度主子的心意,罪该如何?”
蓝燕的确有些忘乎所以了,她起身慢慢站在夏千宁的跟前,“四殿下,本宫如今的确是皇上的宠妃,本宫的肚子里怀着的是皇上的龙种。从前,为了报答四殿下的恩德我甘愿成为你手里的一枚棋子。可是,今日不同往日。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卑贱软弱的小宫女了。”
夏千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却让人不由得的赶到胆战心惊。
“你说的对,今日不同往日,你是皇上的宠妃了。可是,你似乎忘了,你可以改变地位却永远改变不了出身,更无法将过去做过的事情全部抹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蓝燕声音有些颤抖。
“蓝家上下三十几口人,都因为成为皇上的宠妃而兴奋不已呢,她们的好日子也终于来临了。”
夏千宁说道。
“你。。。。。你说过会替我照顾好家人的。”
蓝燕语气不敢再尖锐。
“如何照顾,取决于你对我的忠心有多少,你还不明白吗?”
夏千宁回道。
“我弟弟的死,你是故意没管的!”
蓝燕眼里转满了泪花。
“先不说他死有余辜,且说你最近忤逆了我多少?”
一瞬间夏千宁的语气便的狠厉,“蓝燕,这一条命只是我给你的一个警告。如果你想跟我斗,就要先做到绝情绝义,否则,就给我乖乖的。”
夏千宁转头看她,“包括你肚子里的孽种,我想让他生下来,他才有命来到这个世界。”
蓝燕此刻是完全清醒了,扑通跪倒在夏千宁的脚下,哭着说道,“四殿下,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谅奴婢吧,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夏千宁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清冷无温的说道,“记住,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你动她一下。今天你惹的事,给我自己去解决。”
说完,他抬脚走了出去。
只剩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蓝燕!
当天晚上,皇上驾临荣煦宫来看望蓝燕。
见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蓝燕,皇上心疼说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憔悴?”
蓝燕拉住皇上的手,“皇上,臣妾没事。只是,有些忧心忡忡。”
“你忧心什么,跟朕说。一切自有朕为你做主。”
夏渊说道。
蓝燕想了想,沉了口气说道,“臣妾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别让沈珍珠剃度出家了。”
夏渊眉头一紧,“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臣妾回来,想了很久,觉得四殿下说的有道理,万一她自心里不愿意,不是等于亵渎佛祖吗?所以臣妾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夏渊脸色深沉,想了一会,又说道,“如果你担心她不乐意,就这样,让她先带发修行,等到什么时候她自己愿意了,再剃度。”
“皇上!”
“旨意既然已经下了,便不能更改,你无需多虑,朕自有主张。你只要安心给朕养胎就行。”
夏渊打断蓝燕的话说道。
出了荣煦宫,回到了广兰殿。
齐忠辉来到近前,“皇上,真的要下旨将沈珍珠送到映月庵吗?”
皇上眉头紧锁,“你也看到了,留着她在宫中就是个祸水。”
齐忠辉点头,“皇上圣明,奴才也正有此担心。”
“罢了,送她去吧。”
夏渊说道。
齐忠辉点头,“那她的官职?”
“一并罢免了。”
夏渊说道。
“奴才遵旨!”齐忠辉心里笑的开心。
云岘馆
夜,乌云遮月。
夏千宁刚进了朝云阁,千雨便说道,“殿下,屋内有人等候。”
夏千宁以为是慕珺歌,推门走了进去。
看清了来人,他当即一愣,“你怎么来了?”
秦丝月笑道,“我不来,真是见不到你啊!”
夏千宁在她对面坐下,“我最近很忙。”
“是啊,忙着救人,忙着跟你的兄弟们联络感情是吗?”
秦丝月不满意的说道。
夏千宁眉头轻蹙,“你来有什么事?”
秦丝月更加不乐意,“你是在赶我出门吗?”
夏千宁深吸口气,“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可是,我人已经来了,你总不能就让我这样走吧?”
秦丝月厉色说道。
“那你要怎么样才离开?”夏千宁不耐烦的说道。
“夏千宁,你当真对我是一点真心都没有。”
秦丝月有几分伤心的说道。
“你又有几分真心?那刺客几乎要了我的命,你们这戏演得可真够逼真的。”
夏千宁说道。
秦丝月的态度当即软了下去,“这件事我已经说过父亲了,他也是想尽量把事情做的真些。”
“几次三番的下杀手,早已不是戏了吧?若是没有烈焰,此刻我早已死了。、”
夏千宁气愤地说道。
“几次三番?夏千宁,你真当我要杀你吗?”秦丝月惊讶的说道。
“难道不是吗?”
夏千宁眼神灼灼。
“当然不是,父亲派出去的只是在边境那一支,后来的都是皇后和苏家的人。”
秦丝月说道。
夏千宁看向秦丝月,“可有证据吗?”
秦丝月自怀中拿出几封信,还有几张纸,“你看看吧,这是苏伦跟杀手首领之间往来的信件,还有苏伦身边亲信的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