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忽然看见一个大叔背上背着背篓,背篓里装着不少货物。
然后她走进一家卖杂物的商铺准备买了一个背篓,开始店家要三十五个大钱,黄园园嫌贵就要走,伙计主动少了五个铜板,然后她一看还能讲价,于是磨了半天最后以二十五块铜板成交。
有了背篓便可以大胆购物了,不过预算有限她只能买些必需品。其他的都可以不买,唯独鞋子必须要!
自从来了这里以后,她可是一直光着脚啊!一双脚又脏又黑,指甲盖长的都打弯了!哪里还有点女孩样!
她来到卖衣裳的商店,那里果然有卖手工布鞋的。
“老板,你们这里的鞋怎么卖的?”
柜台前站着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翻着白眼说:“你又买不起问什么问啊!”
田园园这暴脾气立刻就上了起来,说:“你哪只狗眼看见我买不起了?你把你掌柜的找来,我问问他,你们开门做生意还能把客人往外撵啊!”
那伙计嗤笑一声,对里面喊道:“爹,有人找!”
“你爹是老板就了不起啊!我就不信邪,他还不做生意啊!”田园园插着腰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从后面走了出来,一看田园园立刻摆摆手说:“走走!没有!”说完又回去了。
被当成乞丐的田园园气结,对着得意洋洋的伙计说:“你家开门做生意做的什么狗屁生意!”
伙计嘲笑的说:“我们云想成衣铺最便宜的鞋还得要三十个大钱呢!赶紧走吧!别挡着我做生意!”
“哼!什么破店以后请我来都不来!”田园园冷哼一声,背着背篓走了。
“呸!真晦气!”那伙计在她背后啐道!
鞋买不成,她决定先买些盐巴。便去了调料店,称了一斤盐。没想到一斤盐居然要五十个铜板,吓得她赶紧让伙计去掉了半斤。
将半斤盐放到背篓里,她数了数自己还剩五十五个铜板。
正好前边有一个卖猪肉的摊位,木板上放着纯肥肉和纯瘦肉,她问道:“肉怎么卖啊?”
摊主是个大腹便便的油腻大叔,他磨了两下刀说:“肥的十文一斤,瘦的六文一斤!小哥要多少啊!”
肥的可以炼油,故而比瘦肉贵上些。
黄园园说:“肥的一斤,瘦的半斤!”
天气热,肥肉回去就能炼油,而瘦的吃不完就臭了。
“好嘞!你要是剁臊子还是切成片?”摊主称好肉问她。
田园园心想这服务还挺周到了,也拿不怪说:“都切成片就行了!”
摊主动作麻利很快就切好了肉片,他拿出菏叶将肉装好递给她。说:“一共十三个大钱!”
田园园把钱交了,把肉放进背篓里。但她还是想买鞋便问这个大叔:“大叔,我想买双鞋。不知道哪里有卖的?除了那家成衣铺还有其他人卖吗?”
大叔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云想成衣铺,说:“他家太贵了,你向前走几步有一个岔路口,左转再走几步就能看到万家成衣铺,他家衣裳鞋子都不贵。”
谢过猪肉大叔,田园园按照他所指的路找到了那家成衣铺。
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长相白净柔和,穿衣打扮也素净,一看就是一个和善的人。
她看到衣裳褴褛的田园园也不曾轻视,得知她要买鞋,便拿了两双店里最便宜的布鞋。
一双只需二十个大钱,田园园便要了两双。临走前老板还送了一双草鞋给她。
真是一个温柔良善的老板啊!仟千仦哾
买了草鞋后,田园园兜里只剩下十五个铜板。
她又找到铁铺买了一把锄头、一把菜刀和一口铁锅,整整花了一钱半的银子。
三块碎银子还剩下其中最大的一块,而田园园花了第二大的碎银子,那银子是两钱的。之前老板又找了她五十个铜板加上剩下的,统共还有六十五个铜板。
这些铜板她也没留下,到了粮食铺买了最便宜的糙米,一斤糙米是五文钱,足足买了三十斤。
最后剩下五个铜板,她买了五个男人拳头大小的杂面窝窝头,背着战利品回家去了。
她逛的时间有点长,赶牛车的老人家早就走了。
再说她也没铜板了,于是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往家里赶。
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到村里,正好这几日村里闹女鬼呢!晚上没人敢出门,要是看见她背着这么多东西回家不得打听她怎么来的钱啊!
她的钱可是无本的买卖,要是让苦主知道了就完蛋了。
一回到黑乎乎的茅屋,她赶紧将门关上。
虽然回来时一口气走了两个多时辰腿脚酸软,什么都不想干,但是买回来的肉还得处理一下。今天不处理了,明天肯定就会臭了。
她将火生起来后,用陶盆煮了些糙米粥,煮粥的水还是之前盆里剩下的。就着火塘里的火,把瘦肉挑到粥里后加了一把木耳,在火上煮着。
然后从背篓里拿出铁锅,随便用衣服抹了抹,把肥肉倒进去。等粥好了就可以熬猪油了!她将背篓搁在一边,里面的还有些东西,明天再整理就好了。
没过多久粥熬好了。她把粥端下来,将铁锅放火上面开始炼油。
肥肉在铁锅里滋啦滋啦的响着,一股肉香传了出来。
她不时用筷子将里面的肥肉翻个个,不一会儿锅底就出现了清亮的猪油。有些猪油渣已经变成焦黄色了,她夹起来就着粥吃,香酥焦脆越吃越香。
这一顿饭是田园园穿越以来吃的最香的一次。
院子里有块翻好的土地,湿润的泥土里冒出一层小绿苗,正是田园园前几日撒的菜种,几天没看居然发芽了!
田园园坐在院子里缝补着破烂的衣服,两天前她又去了趟镇里,买了些针线和油灯。
不过她不会针线活,针脚歪歪扭扭好像一条大蜈蚣趴在上面,丑的一批。
她将线咬断,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细密的雨丝洋洋洒洒的,像牛毛像针尖缠绵恼人。
雨从后半夜开始下的,一直下到了现在,也不见停。
她屋里返潮的厉害,被褥衣服摸起来都是潮湿的,要是雨再下两天,保不齐连粮食都要发霉了,
除了这些她还担心茅屋的屋顶,若是到了盛夏,一下大雨肯定要塌的!
雨绵绵不绝,一直下了三天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