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也是觉得无奈,不知道如何才能劝得朱雀改变心意,一时间,倒是冷场了。
尴尬的咳嗽两声,魏官正岔开了话题,与朱雀拉起了家常。
朱雀本就对魏大人心存感激,除了那些隐秘的事外,也逐渐地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个大概。当魏大人听说覃建国是朱雀的义父时,也是吃了一惊。
“真没想到,覃建国覃大人竟然是你的义父。”
朱雀也有点出乎意料之外,她以为魏大人应该知道这层关系,看来是没有。只记得那次开业之时,自己只在意助自己得到铺子的人是谁,虽坐了半晌,话题都没有岔开。
对覃建国的身份,朱雀也是不知晓的,她从来没有在意过,更没有问过任何人。今日重又听魏大人提起,才隐隐觉得覃建国好像并不简单。
魏大人自是不知道朱雀的想法,自顾自地讲起了覃建国的往事。
“这覃家,可是我夏国的栋梁。祖上乃是开国的重臣,世代为官,皆为武将,掌兵部重权。覃建国也是从小熟读兵书,在年轻一代中也算是佼佼者,是最有希望承袭祖荫的人选。只可惜十几年前销声匿迹,没人知其行踪。想不到竟是来到这朱家镇,悠哉的做起了富家翁。”
“那魏大人也与我义父是旧相识了?”
“说来惭愧,虽与你义父都是京都长大,却也只是闻名。我乃是无名之辈,怕是入不得你义父的法眼。既然你义父在此,总得前去拜访才是。”
“说来不巧,义父已举家迁回京都。”
“是吗?这样也好,过几日,我也会回京都,到时前去拜见就是。原本想在回京都之前,给所辖之地造福,问你寻得种田秘法广为传播,看来我有些冒昧了。”
朱雀由心底称赞魏大人的为人,但是秘密就是秘密,说不得。见魏大人有些遗憾,也是无奈的摊着手。
魏大人看天色已近中午,谢绝朱雀挽留,起身告辞。行至门前,停下身来,嘱咐了朱雀几句。
“朱雀姑娘,你是贵人多助。你义父的关系自不用说,那夏公子乃是真正的人中龙凤,竟也会帮你,着实让我惊讶。只是,我还要告诫你两句。如今,你是孤身一人在此,前日间与米家斗富拿出众多金银,如今又是身怀种田秘法,怕是会引起不法之人窥伺,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劝你早日去寻你义父,在你义父保护下,应该没人敢打你的主意了。切记,切记!”
朱雀心内感激,自己却是早就拿定主意,断不会去寻义父的。谢过魏大人,将魏大人送出门外。
朱雀也想过安全这个问题,但是自己是有底牌的,且不说由神鸟朱雀变化而来的躯体是何等的变态,单单是随自己穿越而来的仓库,足可以保自己一世平安。危急时刻往里一躲,有吃有喝有玩的,谁能把自己怎样?
转身进了大门,朱雀自是去准备午饭去了。刚刚她又想到了一道美食,忙不迭地前去准备食材。朱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进门之后,从远处的房角闪出一个人影,装作偶然经过的样子,围着朱雀的宅子转了一圈,然后匆匆的走出镇子。
土地庙,就是朱雀住过的那个土地庙,狭小的庙内,正有五个黑巾蒙面的汉子挤在一起。为首之人看了看其中一人,沉声询问。
“马匹可隐藏好?”
“已拴在山上,附近也查看了,没有大型野兽。只待天黑,前去领来便是。”
为首之人点点头,对手下的做法还是很满意的。悄悄地探出头,向镇子的方向查看了一下,见没有人影,心中也有些焦急。
时间不长,那个暗中观察朱雀的身影出得镇子,飞速的向土地庙行来。来至庙前,四处看了无可疑之处,闪身进了庙内。
那为首之人见了,立刻出声询问。
“老六,事情办得怎样?”
那被称作老六之人稍喘了口气,压低声音汇报。
“大哥,已探听清楚。只是赶上魏官正前去,才多耽搁了些时日。”
“什么?魏官正在?那这事可就不好办了。”
见老大有些犹豫,老六忙解释。
“大哥不知,魏官正只是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可留有官兵?”
“也没有留下官兵。”
老大这才放下心来,俗话说做贼的就怕官兵,要是真的有官兵在,这次的买卖肯定得黄。既然没有官兵,那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说一说情况,我们还研究一下采用的手段和方法。”
那老六甚是得意,招呼大家都坐了,自己也靠在墙壁之上。
“我说哥哥们,这次买卖,定是赚大了。那朱雀的宅子中,居住的人极少。除了朱雀,只有两个佣人。我已看过,好下手的很,根本费不了多大的力气。”
老大还是不放心,他考虑的很周全。
“可有会武功之人?”
“这个我也打听了,那两个佣人只是苦力,就连镇上的人,有武功的也极少,且都是些庄稼把式,不足为虑。至于朱雀那个小姑娘,这么小的年纪,即使有武功,也强不到哪儿去,我们可是堂堂的魔山六煞,在北幽州也算排得上号的人物,这次有点大材小用了。”
其余人等也觉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同意。老大也放下心来,懒得再去做详细的部署。
“那就在此休息,等晚上一起动手,我们只需将那朱雀绑了,送到指定地点就行了。”
时间一点点消逝,天色暗下来,土地庙中闪出一人,急速的奔向山里,时间不长,带着六匹骏马回来。另外五人也全部出现,来至马前拿出软布,将马蹄包了,又给马喂了食。然后,就在庙前静静等待。
夜已深,远处镇子的灯光逐渐熄灭,天地陷入一片黑暗。一挥手,六条人影骑上马,悄悄地向镇子进发。
朱雀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此时的她正在沉睡。白日间做了几个菜,甚是满意,自己饮了些酒,早早的困意上来就休息了。此刻正在做梦,梦中又见到了那个月白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