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小白已回来,嘴上叼着一个提篮。
“原来他真的能听懂,这小白真聪明!”朱雀真心的夸赞着。
小白听得朱雀赞美,得意的喷着鼻,原先的不快和敌意一扫而光。耶律齐和朱雀看了不免失声大笑。
从提篮中拿出几样干果,又拿出一个杯子,将茶壶的水倒掉,重新拿出茶叶泡上,一股幽香四散开来,令人精神一震。
两人饮茶闲谈,到也让朱雀了解了不少事情。
自己所处的地方,叫汉庭宫,是蒙国的圣地,连蒙国的大汗也是要听命与他的。汉庭宫其实是一个门派,都是修(练)真(气)之人,耶律齐也是汉庭宫的弟子。汉庭宫与蒙国的关系非常紧密,是相辅相成、互帮互助同为一体的。
“姑娘可是来参加蒙国公主成婚的?”耶律齐有些好奇朱雀到蒙国的来意。
朱雀自然不是,借口外出游历到此,只不过对公主成婚还有些兴趣,表示到时会去看看。
闲谈间,汉庭宫内传来九声钟响,耶律齐微微一笑,起身向朱雀告辞。
“宫内有事相召,定是夏国迎亲使者到了。姑娘若是有闲,可与我同去宫内住上几日。”
朱雀连忙推辞,就这么出来了,不知明玉一家该是如何的担心,自己应该回去。
见朱雀意定,耶律齐并不强求,招手喊过小白。
“既然姑娘回去,那就把小白借你几日,公主成婚时我也会去,到时还我即可。”
小白经过这一段相处,也认可了朱雀,听耶律齐一说,并未反对,反而有些急不可耐。朱雀瞬间想到了小白的打算,完全就是为了那匹汗血马。当下也不说破,欣然接受了建议。
辞别耶律齐,朱雀骑上小白往山下而去,小白想到汗血马自是不遗余力,速度比来时还快了几分。在山脚碰到两个骑马上山的人,小白竟是不避,腾空而起一跃而过,瞬间远去。
那两人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不怒反喜。
“二公子,这真是一匹好马啊!你看它在空中如同神龙一般。”
被称为二公子的人赫然就是夏端墨,他到有一丝疑惑。
“顾先生,那马端的是一匹好马。不过,先生注意了吗?那马上的人好像有些熟悉,有些像朱雀。”
“二公子是眼花了吧,朱雀不是已经死了吗?还请二公子以大局为重,这门亲事至关重要啊。”
二人不再说话,继续往山上走去。
朱雀回到明玉的家,看把小白带回,又听朱雀讲述了小白的情况,众人啧啧称奇。小白也如愿以偿,得以和汗血马同处。
这一日,是公主成婚的日子,众人早早的起身,赶赴婚礼举行的地点——大汗王庭。
大汗王庭并不是宫殿的建筑群,而是上百座巨大的毡房围在一起。正中那座最大的,就是大汗所在的王庭。婚礼就在王庭前的空地上,到处挂满了红绸,大红的地毯一直铺到入口。
朱雀到来时,早已人满为患,都在入口处聚集,寻常人等是进不去的,所以直接在草地上围聚在一起,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小白却带着朱雀离开明玉他们,径直的来到入口处,耶律齐正站在那儿。
“怎么是你在迎亲?好奇怪。”朱雀有些好奇。
耶律齐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回答:“我的妹妹出嫁,当然是我站在这儿迎亲啰。”
“妹妹?难道你是大汗的儿子?还真看不出。”
“怎么?一点都不像吗?对了,我带你去见我妹妹吧,相信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省的她嫁到夏国去没有个说话的人。”
朱雀也想见识一下这位公主,和明玉远远地招呼了一声,就随耶律齐进了入口。
一直走到那个最大的帐篷的右侧,一个粉色的帐篷出现在眼前,一打眼就知道是女孩子所居住。因为帐篷很大,所以不光有帘子,还有门。此时门前的帘子往两侧挂起,门却紧闭着。耶律齐上前推了推,门闩的死死的,就看向站在门外的侍女。
侍女们回答很简单,说公主想自己一人待着,把他们都撵出来。
耶律齐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用力地敲了几下门。
“建宁,我是哥哥,快开门,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朋友。”
好一会儿,才听到开门的声音,耶律齐领朱雀进去,并随手把门关上。
建宁公主坐在地上,抱着膝,把头深深地埋在臂间。远处的床上,大红的喜服依然放在哪儿。
“好妹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还不换上喜服啊?”
建宁公主依然保持着那个样子,声音变得闷闷的:“我才不嫁!这都是父王的主意,要嫁让他嫁吧。”
耶律齐以为妹妹这是闹小脾气,蹲下来拍怕她的肩膀。
“你那郎君我见过了,比你哥哥我都强上百倍。快起来,我给你带新朋友来了。”
建宁公主这才抬起头,双眼红肿,但掩饰不住天生丽质的面庞。被耶律齐轻轻的扶起,盯着朱雀看了一会儿,转脸看向耶律齐。
“哥哥,这是未来的嫂子吗?你们多好,也不用父王定亲。”
朱雀弄了个大红脸,什么嫂子?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好不好?最可气的是耶律齐,也不去辩解,只是冲着朱雀傻乐。朱雀真想扭头就走,可是那显得自己默认了一样,不行,一定要解释清楚,我可有意中人了,我的墨哥哥还等着我呢。
“那个,建宁公主,我和你哥才刚刚认识,你不要误会。”
“就算刚认识,这事也差不多,我哥才不会随便的带着女孩见家人呢。这些年来,你可是头一个。唉,我的命真苦!”
朱雀狠狠的瞪了耶律齐一眼,耶律齐赶紧陪着笑,低头劝慰建宁公主。
“我们还未到那个地步,不要再说了。你还是抓紧时间换上喜服吧,新郎官就快到了。”
建宁公主听得此话,又是止不住地伤心,拉着耶律齐的手,苦苦地哀求。
“哥哥,你给父王说说,我不嫁了好吗?你知道我喜欢的是耶律真,不是什么夏国的皇子,你难道真的忍心让你妹妹伤心吗?”
耶律齐眉头紧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我问过父王了,这事只能这样了。再说,那夏国的皇子真心不错,不会辱没你的。”
建宁公主更是伤心,摔开耶律齐的手,退了几步,从袖口抽出一把刀,紧紧地抵在脖间,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血液流出染红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