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大门派,东西南北中各有一个。汉庭宫为北方第一大派,西方是赤炎,东方是幻月,南方为青木,中间就是灵山。其中又以灵山派为最,人数众多,实力最强。”
朱雀能够想到,妖使就是幻月派的人,如果真如夏端墨所说各派之间有约定的话,就只能靠顾先生以及灵山派了,那自己只有等待了。不过知道这世上有这五大门派,而且每派中的修真人数肯定不少,那就说明自己依然是弱得很,看来还得想办法提升实力。
三人各有心事,商谈也就停了下来,各自散去。
覃建国回到家中有些闷闷不乐,独自一人在书房来回的踱步,像是有很重的心事。覃慧宁推门而进,直接扯住覃建国的衣袖,满脸的期待。
“父亲一大早可是与墨哥哥相会?为何不约他到家中来?宁儿都有好几天没见墨哥哥了。”
听得覃慧宁连着叫了几次墨哥哥,覃建国心内更是烦躁,将袖子一摔,用手指着覃慧宁的额头。
“你叫的挺亲热,却不知道你那个墨哥哥快成别人的了。”
“别人的?那……那……怎么会?”覃慧宁有些慌了,墨哥哥只能是自己的,这回儿怎么会变成别人的?难道父亲发现了什么?
覃建国看着慌乱的覃慧宁,心中一阵无奈。对覃慧宁的婚事,是来到京都后开始转变的。原本两个孩子,覃慧安却是替了夏端墨,做了枉死鬼,只剩下覃慧宁,还是个女儿之身。夏端墨也算是在自己跟前养大,来到京都后,自然是要恢复皇子的身份,与自己无形之中疏远了许多。
偏偏覃慧宁自小就喜欢夏端墨,自己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见夏端墨对覃慧宁也是非常的关心,就想着让他俩自然的走到一起,这样自己就没有遗憾了。至于夏端墨蒙国结亲一事,为了大局,自己不得不做出牺牲,连消息也都瞒着覃慧宁。还是覃夫人说走了嘴,覃慧宁知道后还闹了一回离家出走,幸好安全归来,还带回朱雀。
朱雀回来是好事,自己高兴了好一阵子,现在看来,怕是一场冤孽。就在今日,偏偏看出一点端倪,要任其发展,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你可了解朱雀?你的墨哥哥可曾与你提及他们之间的事?”
“朱雀?”覃慧宁有些明白了,父亲的话说的很明显。“他从未提及和朱雀的事,一点也没有对我说过。”
“是吗?你不觉得有些反常吗?”覃建国再一次提醒。
覃慧宁没有任何的觉悟,她太相信自己了。自己比朱雀不知强上多少倍,论家世,论美貌,哪一样能赶上自己?
“墨哥哥不会看上她的,父亲肯定是误会了。”
误会?覃建国真想这只是一个误会,可是夏端墨明显的,是在自己面前掩饰着什么?越是掩饰,证明肯定有鬼。
见自己的女儿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不忍心再说些什么,只是暗暗下定决心,早日将覃慧宁与夏端墨的婚事定下来。
朱雀对覃建国的心思并不知道,此时的她正在听取孟良回报探听的消息。早先自己去酒楼,就是因为三皇子夏端羽会见重要客人一事,却被书琪的事耽搁了,这会儿孟良正赶来回报。
“三皇子所宴请之人,乃是狼突国的使节,并未谈及具体事情,只是简单的会晤。”
朱雀也想到了探听的结果,毕竟是在外,不可能谈及重要的事情。但是仍不死心,再一次询问。
“可是发现异常?或者听到一些不同于平常的话?”
因为事重要的事情,整件事情是孟良亲自办的。他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
“说异常也不算异常,席间范思雨来过。”
“范思雨?他是什么人?”朱雀想到了范家,却没有说出口。
“范思雨乃是当朝大将军范承恩的公子,在兵部任职。其妹就是三皇子的生母,现在的西宫娘娘。”
朱雀一心想建立信息收集网,但主要的精力都在商业之上,只是对事关商业以及夏端墨的信息格外注意,其他的基本不去看。对于范家,也是今晨才听夏端墨提到。此刻孟良再提,不免上了心。
“这范思雨到后,也未发现异常之事?”
“没有异常,范思雨本是皇亲国戚,来赴宴并无不妥。而且,范思雨言谈之间和这个使节很是熟悉,那就更无问题了。”孟良一五一十的根据自己的判断答道。
“非常熟悉?”朱雀觉得有些不太妥当。“这个使节经常来京都吗?”
“这个——?没有查,我现在就去查阅。”
孟良匆匆赶去,寻找夏端墨的手下问讯信息。这些年来,夏端墨收集到的信息很全,朱雀和夏端墨的合作是信息共享,所以可以到他那里获取信息,比自己查方便多了。
时间不长,孟良就赶了回来,一进门,就对朱雀深深的作了一个揖。
“姑娘真是神算,孟良佩服!这一查,还真有问题。”
朱雀不为所动,什么神算?只不过凡事多想点罢了。冲着孟良点点头,孟良接着回报。
“这个使节,名叫洪福海,是狼突国的着名武将,是第一次到夏国来。那范思雨与对方这么熟悉,就说不过去了。”
“那范思雨的履历可查阅?是否到狼突国去过?”
孟良这次有些得意,一丝笑容泛上脸颊。
“知道姑娘会问,我一并也查了。范思雨没有出使过狼突国,早先时候在凉州做参将,在狼突国作乱,皇帝御驾亲征时,因战功被提拔到兵部做事。”
“狼突国作乱,御驾亲征?”朱雀仿佛想到了什么,脑中灵光一闪。“莫不是覃慧敏娘娘遇刺也是发生在那个时候?”
“正是那个时候,要不是狼突国作乱,皇帝不御驾亲征,导致皇宫的守备减弱,也不会发生娘娘遇袭一事。”孟良眼神又凌厉起来。
“皇帝必须要亲征吗?难道朝中无人吗?”朱雀有些奇怪,覃慧敏娘娘临盆在即,皇帝竟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