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淳一身劲装,轻纱覆面地站在琴峰身边,让院子里的人看得眼都直了。不过也有不老实的,这不,元淳正打算和琴峰说一下接下来的打算呢,一个长相平凡的男子就站到了元淳的跟前。
元淳看了他一眼,约莫着二十岁上下,身上的肉肉一看就知道练得不咋地,男子见元淳看向他,立刻挺了挺他不甚健硕的胸肌,然后挑衅地开口。
“琴叔,这位您又是从哪捡来的?
不会又是个只会哭鼻子惹人怜爱的白莲花吧,虽然我们不介意拼死拼活的卖命,但是您总是捡回来一些只想享受不想受苦的废物回来,怕是将来主子知道了不妥吧。”
“你别胡说。。。”
“你待如何?”
元淳拦住了琴峰想要和对方争辩的动作,反而一双眸子狠厉地盯着眼前赤膊的男子,男子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番说辞能让这个姑娘知难而退,没想到是个脸皮厚的,低头看向元淳的时候,看着元淳的眸子半晌没说出话来。
许久,仿佛才找回自己声音的男子开口。
“琴叔,您若是想要让她进来,那么就让她上演武台,若是她真的有那个胆子,就算是输了,我们依旧可以接纳她,否则,阳明院是不会收她的。”
“可以,不过你是谁?能做得了所有人的主吗?”
“我叫胡土,是阳明院的,做不得主,只是这是阳明院的规矩,我又是最弱的,你若是连我都打不过,那么就别想进我们阳明院了。”
“来吧。”
元淳飞身上演武台,冲着胡土一伸手,立刻就让胡土警惕了起来,虽然行动缓慢,但还是很冷静的走了上去。
两人一过招,男子就让元淳一脚给踹了下来。
“啊!”
“胡大哥!”
“呀,她居然能打败胡大哥!”
原本打算看好戏的众人,看着被这一幕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有几个冲动的想要上前围攻元淳,被琴峰直接喝住。
“放肆,这就是你们的主子!
居然想要跟主子动手,是不是打算反了?”
“属下拜见主子!”
琴峰走到元淳的身侧双膝跪地磕头跪拜,身后的小子姑娘们连忙跟着他跪倒在地上。
这一刻,元淳对自己之前的安排满意极了。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手,只要这些人都是自己人,那自己剩下的计划就都能实施完毕。
“我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但是聪明人也要有一个界限,若是越线了,我身边容不下。
起来吧。”
“谢主子。”
元淳不能在宫外待的太久,和琴叔安排好了下一步的事情后,就直接匆匆离开回宫了。
皇帝在魏贵妃的照顾下,身上的天花渐渐结痂,生命暂无大碍;
皇帝开始还挺高兴的,为自己身边有一个不嫌弃自己,真心爱自己的人而高兴,渐渐的就因为魏贵妃亲眼目睹了自己最不堪的一段时光而开始远离魏贵妃。
燕啸自从皇帝的病好了以后就直接领命带着远征军出发去了扶桑国,白笙和燕洵被禁足在皇宫里,皇帝甚至想要和白笙再续前缘,但是被白笙躲过去了。
皇帝不甘心,自己年少时期的爱恋就这么无疾而终,时常借口宫中举办宴会邀请白笙母子,但是燕洵哪里是那种看着母亲受骚扰却不出手的人呢。
他私下里买通了不少的大臣,重金之下,不少人的口风已经逐渐倒向了放母子俩回去,这让皇帝十分不满,暗示宇文怀对这些人下手。
宇文怀明面上答应了皇帝,私下却依旧没有动手,他正乐着逗弄得了瘟疫的宇文玥呢,如何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加之宇文府里的势力逐步倒向了他,他正憋着劲儿想要让皇帝给他高官厚禄呢。
元嵩听说了皇帝的想法后,匆忙赶到燕洵的住处,想要把自己听到的告诉燕洵,让他带着母亲速速离开;
结果走到半路发现一个暗卫模样的人跳进了燕洵的住处,元嵩心下产生了怀疑,便留在原地暗自等待,果然见到了燕洵身边的风眠亲自送人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再三考虑,元嵩还是没有去见燕洵,而是去了元淳的宫里,从小到大,因为元淳不经意间的引导,元嵩养成了有事找她商量的性子。
等到兄妹俩一分析,元嵩立刻就被元淳赏了一个脑瓜崩。
“哥哥,你素来心善,只是你想过没有,这些年那燕洵作为质子留在都城里,四处游走,与你们玩乐,究竟是他真的被养废了,还是在四处留意都城的布防呢;
你别忘了,燕啸生在燕地,还是第一次来都城,怎么就那么巧可以那么精准的找到城防营的位置呢,要知道城防营在城外的位置,就连咱们俩都是才知道没几年的呢。”
“或许。。。罢了,或许从头到尾都是我错了,我就应该好好的当我的裕王,当初就该听你的,好好的为民办事,或许眼下就不会被父皇日日责骂了。”
元嵩难过的低下了头,元淳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如意糕递过去。
“喏,这是我今日上午学着做的如意糕,但愿你吃了它以后能事事如意吧。
吃完了赶紧去前朝,这时候不好好的办差,难道等燕洵离开后,你再学习如何带兵追击,如何去掌控朝臣不成?”
“妹妹?”
元嵩被元淳眼中的疯狂给吓了一跳,喝了一大口茶水才勉强稳住心神;等到元淳再一次下了逐客令后,元嵩才带着人神情恍惚地离开了。
“宿主,这次的药效若是他的意志坚定的话,可能不会发挥太久的作用。”
“不怕,他素来心软,看似是这乱世里难得的品质;实则是在自找死路,这药足够控制他帮我做事,省得捣乱。”
“是,宿主。”
等到元嵩回府以后,元淳借口头晕,‘ 不小心 ’ 摔碎了兄妹二人下午喝茶的茶具,等到宫人再次回来的时候,证据早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