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中原本投靠了甄嬛的后妃个个提心吊胆的看着听着这几日在后宫里发生的一切,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宜修才被胖橘下令死生不再相见,三阿哥也被胖橘勒令出继,怎么突然就一切都被掰了回来呢。
三阿哥也很懵逼,前一秒他还在宗人府,下一秒他就重新回到了宫里,看着高高坐在上面的皇额娘,三阿哥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迷茫。
“皇额娘,儿臣,儿臣。。。”
“不怪你,咱们的母子的情分未断,你母妃齐妃在地下也会含笑九泉的。以后,你就是半个嫡子,皇额娘知道,你没有四阿哥聪明,但是,你记住,处理朝政不单单要聪明,还要顾全大局;
既然回来了,就要想明白之前错信错听,认清谁是对你好的,谁是陷害你的,懂吗?”
“嗯,儿臣明白了。”
弘时跪倒在地,满眼含泪,心里对宜修的话深信不疑,对甄嬛和弘历的怨恨更胜往昔。
“以后听你皇阿玛的话,学着处理朝政,不要偏听偏信,咱们母子俩以后是生是死,你母妃将来能不能有哀荣,就全系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是,儿臣一定不负皇额娘的期许。”
等到弘时离开了以后,潇洒哥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宿主,你怎么不选弘昼啊?”
“他的生母裕嫔还活着呢,纵使他再聪慧,小小年纪已经开始避嫌了,但始终比不上弘时经历过这些后,他的依靠就只有皇后来得方便。
对了,你昨天晚上说胖橘的魂儿吐槽我,我不是让你安排燃烧他的生命力和魂魄来给弘时增加智力点,虽然是小说,但是胖橘身上还是有所谓的龙气的吧?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办事保证没有问题,等到弘时智力可以勉强够数的时候,估计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就算胖橘噶了,也不会让朝臣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就好。”
宜修的这具身体实在是经不起最近如此折腾,感受到身体上的不适,宜修又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当即就唤人给自己卸了妆,躺下休息了。
温宜来的时候,宜修已经睡着了,剪秋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却硬挺着脊梁的模样,倒是在温宜的眼中没有太多的变化。
“皇额娘身子不适,那温宜就晚点再来拜见皇额娘,还请剪秋姑姑等皇额娘醒了以后,再禀报,有劳姑姑了。”
“是,奴婢一定转达。”
温宜离开了以后,剪秋直接吩咐人收好宫门,不许人随意进出。
宜修这一觉睡到了晚饭时分,刚睡醒就习惯性的叫了一句剪秋。
“剪秋。”
“娘娘,您醒了?
正好晚膳也快好了,温宜公主来过两次了,现在还在前面等着,说是要给您请安呢。”
剪秋的话让宜修听出了弦外之音,打了个哈欠后,懒洋洋的问道。
“谁教她的?”
“还是娘娘英明,可不就是敬妃巴巴的跑去跟公主说了一箩筐子的话,这才让公主脱了孝服来给娘娘请安。”
“她给端妃守孝?
这个傻孩子,她的生母襄嫔当年不就是被端妃和甄嬛联手算计了,这才将她这个公主以胜利品的方式从生母的手中夺了过来,交到了端妃的手中。
纵使她年纪小,也该知道她的身份才对啊,竟然给端妃守孝,简直是不知所谓,你派人送她回去吧。
这样的傻孩子,本宫怕将来养大了,她再因为端妃恨上本宫。”
“娘娘,公主还小,又不知道当初罪妇和端妃的交易,等她查明白了,想来会对您感激的。
公主都在外面等了您快半个时辰了,还想着服侍您用晚膳呢,您就当可怜您的肚子,午膳您就没用了,晚膳要是再不用,只怕就要犯胃病了。”
剪秋和宜修之间的眉眼官司就没有端过,主仆俩配合默契,成功的让在外间偷听的温宜产生了怀疑,毕竟当初她虽然小,但还是清楚的记得自己的额娘是襄嫔。
看着屋子里的二人已经快收拾好了,温宜赶紧静悄悄的后退了几步,然后加重了脚步,听着外面的声音,宜修和剪秋在镜子里相视一笑,然后装作听到声音的样子,看着端着茶盏进来的温宜。
“温宜给皇额娘请安。”
“起来吧,这么晚了,难为你了,起来吧。”
温宜这才起身,安安静静的等着剪秋给宜修梳妆后,才端着茶盏上前。
“儿臣听太医说,睡醒之后,喝些温水会让身体的血液流动起来,所以方才求了绣月姑姑给皇额娘准备了一盏温水,还请皇额娘用过以后再起身用膳。”
“方才听剪秋说你下午来过了,可是因为圣旨?”
宜修并不接茶,只是看着重新端起茶盏的温宜,反而直接了当的开了口,温宜属实没有想到皇后居然这么直白,大脑宕机了一瞬,然后才开口解释了一下,宜修知道她继承了曹琴默的心智,又被端妃这个一格电心机妃养过这么久,自然是也耳濡目染了些。
好不容易听完了她的誓言,宜修面上装作被她感动了以后,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好,既然圣旨让你养在本宫名下,以后宫中的人自然也不会在为难你。起来吧,一起用膳吧。”
看着温宜乖巧的样子,很难想象她在心里已经将方才听到的话分析出了好几种不同的设想了。
宜修在温宜的陪同下用了一顿十分合规矩的晚膳,饭后剪秋亲自带着人将她送到了景仁宫西侧殿里,等到明日天亮再将她的东西给搬过来。
只是可怜了弘时,他听说胖橘一夜没睡,吓得也跟着在乾清宫偏殿里晚睡早起的不敢懈怠,第二日上朝的时候连着打哈欠,差点站着睡着了。
让弘历以为他彻夜跟胖橘告状,吓得下了朝就想要跟弘时套话,却被弘时以要去给皇额娘请安为由婉拒了,看着弘时打着哈欠随意的打断自己的话,弘历自卑的内心被嫉妒填满了;
站在原地吹了一阵子的冷风,弘历也带着他身边的小太监朝着后宫的方向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