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命人把紫薇带到养心殿里问话,紫薇一进来,就带着一脸即将出嫁的甜蜜表情给乾隆请安。
“紫薇叩见皇阿玛!”
“紫薇,嫁给尔康真的有这么让你开心吗?”
乾隆没有让紫薇起身,而是直接开口问了自己想问的问题。紫薇点了点头,面色绯红地看着乾隆,告诉他。
“是的,皇阿玛。能嫁给尔康是紫薇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哪怕福家只是包衣奴才,你也不在乎吗?”
乾隆问着格格们都介意的事,谁知紫薇却并不在乎地摇了摇头,然后一脸认真地看着乾隆。
“皇阿玛,您富有四海,可是您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真正的爱是不会在乎出身、门第、样貌的,只要那个人是他就够了。不论福家是不是包衣奴才,只要紫薇嫁的人是尔康就够了。”
紫薇一番自以为十分动人的说辞在乾隆的耳朵里听着,却十分的讽刺。乾隆张了几次嘴,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好,那朕就如你所愿,三日后你就嫁到福家去吧。”
“紫薇多谢皇阿玛。”
紫薇回到淑芳斋以后,看着伺候自己的只剩下了桂嬷嬷和几个小太监,便有些好奇的问。
“桂嬷嬷,其他人呢?”
“紫薇格格,皇上有旨意,您出嫁当日是按照乡君的规格,宫里的宫女自然是不能跟着您出宫的,不过您放心,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去福家传旨,让他们送几个丫头进来伺候您,等人到了,这几个小太监也会离开。”
桂嬷嬷看着紫薇的表情把她好奇的东西告诉了她,谁知紫薇听完了自己的话以后,又问了一句。
“那么桂嬷嬷你呢?”
“等到您出嫁当日离宫后,奴婢便回慈宁宫,并不会随着您陪嫁到福家。”
“好的,我知道了。”
紫薇听了桂嬷嬷的一番话,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在她的心里,桂嬷嬷是危险的存在,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被老佛爷知晓。万一她陪嫁到福家,岂不是连福家都被老佛爷监视了。
所以在得知桂嬷嬷不会陪嫁到福家的时候,紫薇的第一反应就是松了口气,唯一遗憾的就是金锁不在了,不能陪着自己了。
福家在收到紫薇格格要下嫁的消息的时候,开始还是很高兴的,可是收到令贵人传出来乾隆亲自下令让紫薇以乡君的身份嫁到福家的消息的时候,福伦还有些怀疑,认为乾隆不可能这么对自己失而复得的女儿。
可是等到皇后出面派人传话,让福家送两个丫鬟进宫的时候,福家上下都信了。
“阿玛,这可怎么办?若只是乡君的身份,证明皇上只怕是对紫薇格格已经失望了。”
福尔康看着福伦和夫人一脸的焦急。福伦和夫人对视一眼,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尔康,我把我身边的两个忠心的丫鬟送过去,时不时的给她指点一二,看看她能不能把皇上的心再笼络回到她的身上。”
“那就麻烦夫人了。”
“辛苦额娘了。”
“不麻烦,等到紫薇过了门,你好好把她的心笼络到自己身边才是。”
“好的,我听额娘的。”
福夫人亲自动手挑了两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丫头送到了宫里的漱芳斋。
紫薇看着眼前的两个丫头,虽然长相清秀,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和自己比起来,谁更漂亮,看来不是福夫人送过来给自己添堵的,便收下了。
因为是乡君的规格出嫁,皇后便把事情全权交给内务府去办理了。
令贵人本来想趁这个机会捞点东西夹带过去,可是派过去的宫女看着那一点东西,便回来告诉令贵人不行。
“怎么不行?皇后娘娘不是只看看单子,不打算核对吗?”
“贵人,虽然皇后娘娘不管了,可是太后老佛爷身边的桂嬷嬷在啊,更何况乡君的规制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东西而已,贵人您想送出去的东西太多了,要是加在陪嫁队伍里面,肯定会被看出来的。”
令贵人听着宫女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太后都插手了吗?那这个格格娶回去就不是给福家添福气的,是添晦气的。
“你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了吗?”
“贵人放心,这件事家里都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
“贵人,这可是皇上亲口赐的婚啊!”
“罢了罢了!”
令贵人听了宫女的话以后,这才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可惜我这身子不争气,生了那个讨债鬼以后,怎么都怀不上了。要不然,说什么也要求皇上把晴格格许给尔康才好!”
令贵人的话被永琪知道了以后,永琪算了算以后的事自己能处理了以后,便决定下一次乾隆去找令贵人侍寝的时候,就提前送他们上路。
很快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紫薇从宫里坐上花轿出嫁,宫里的三大巨头一个来送嫁的都没有,甚至连令贵人,这个福尔康的正经姨妈,平日里和紫薇交好的人都没有来给紫薇送嫁。
一行人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到达了福家,福尔康面带微笑的射了三箭在花轿上,又踢了踢轿门,这才把紫薇从花轿上接下来,跨过火盆拜过天地,紫薇这才被送进洞房里。
折腾了一天,粒米未进滴水未饮,早就把紫薇折腾的半死了,一进新房,她就让丫鬟们给她倒杯水,说了半天都没人回应,偷偷的掀开盖头一看,新房里一个人都没有,说不失望是假的,只是想喝口水也不是很难的事,不远处的桌子上就有茶壶。
紫薇只好慢慢地走到桌子旁边,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着。入了口才发现,这是一壶凉水。大喜之日,新房之内居然连一壶热水、一盘点心都没有,简直好笑!
一直等到半夜,婚宴都散了,福尔康才醉醺醺地被下人抬回来。
好好的新婚之夜就这么没了,紫薇连盖头都没有被新郎揭开,就要亲自动手招呼一个喝醉以后到处呕吐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