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在蓬莱待了快十天了,可是依旧没有要回到长留的意思。霓千丈和苏蕊夫妻俩不明白女儿的意图,思虑再三,还是苏蕊忍不住私下里问了一句。
“漫天啊,世尊说了你可以在家里待多久了吗?”
“没有,这次回来是女儿自己要回来的,师父也没有说什么,而且女儿回来,一是因为卜卦显示的是凶兆,二来也是女儿在想要不要不回长留了,我蓬莱也不差没得非得回长留。”
霓漫天的话透露出一些不寻常,苏蕊听了觉得有些不对,霓千丈在外面偷听的更是火大,直接闯了进来。
“乖女儿,你说,是不是世尊欺负你了,爹去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霓千丈怒气冲冲地样子,像极了他那只金狮,霓漫天看着这个护女儿的爹,心里暖暖的,冲过去抱住他,哭了起来。
给霓千丈整不会了,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安慰着霓漫天。直到霓漫天哭完了,才听着她说起长留的事。
“尊上和花千骨的事我从李蒙的尸体上看到了,犯规矩的结果世尊也让我看到了。我现在觉得长留没什么了不起的了,蓬莱不是更好吗?更何况白子画为了花千骨能有长进,甚至给她输真气塑仙身。女儿可是凭着自己的努力才修成仙身的,让我和那种人一起,我霓漫天不屑与之为伍。所以爹爹娘亲,你们就让女儿回来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霓漫天此话一出才彻底打消了夫妻二人心底里的疑虑,霓漫天听着潇洒哥的转播,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夫妻二人尤其是苏蕊就对霓漫天抱持怀疑的态度,因为霓漫天表现的太正常了,太自强了。
原主虽然天赋还可以,可是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求援,更别说第一次仙剑大会,每天伤得那么重的时候,霓漫天还在坚持自己调息,而不是接受霓千丈的真气输送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以后,让苏蕊更加心疼不已,自己的女儿是吃了多少苦才变成这样,自然对于霓漫天的要求更加没有异议。
霓漫天在心里也只好对于白子画和花千骨点了一根蜡烛。
‘ 实在不是我说了你们的事,主要它是事实。再说了,我实在没有胆子在这个时候说李蒙是世尊摩严杀的。万一霓千丈脾气大说出去了,蓬莱还不得被报复啊!’
霓千丈看着已经不哭了的霓漫天,心里也是难受得紧,然后叹了口气。
“既然爹的乖女儿这么说,那么就听你的,以后就留在自己家,想干嘛就干嘛。”
“你这人,女儿好不容易开始努力上进了,怎么又开始往不务正业的路子上引了?漫天,别听你爹的,该努力还是得努力的。”
霓漫天看着眼前的父母认真的点了点头,正色道。
“当然,咱们蓬莱难道就一定比长留差吗?还不如努力精进修为,好好发展蓬莱才是正道!”
此话一出,霓千丈第一个同意。
“说得好!不愧是蓬莱少主,不愧是我霓千丈的好女儿!那就不会长留了,跟着为父好好的整顿蓬莱,我蓬莱的修习术法绝不会比长留的差!”
嗯,打定主意后,霓千丈便给世尊摩严去信,直言自己受伤长时间未愈,想让女儿以蓬莱少主的身份和自己共同守护蓬莱,以后就不回长留了。
但是会保留长留弟子的身份,只是万一霓千丈自己挂了,霓漫天将会第一时间脱离长留弟子的身份,继位蓬莱之主。
收到信的摩严叹了口气,把信给笙箫默和白子画看了一遍,笙箫默不解的看着摩严。
“没听说霓岛主受伤啊?”
“怕只是一个借口,蓬莱一脉人稀得很,上次妖魔大战只怕是让霓千丈伤得不轻,再加上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回家,好好护着的好。算了,随他去吧!”
摩严在回信中,也十分关心了一下霓千丈的身体,顺便还送了些药过去。
更重要的是,摩严同意了霓千丈的话,还送了些修炼的秘籍给霓漫天。
“没想到,这世尊还是个一点就通的人呢!”
苏蕊拿着修炼秘籍给递给霓漫天,然后看向霓千丈。霓千丈咧着大嘴哈哈大笑。
“哎呀,只要一想到以后我女儿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
“是啊,爹爹,要不然咱们把剩下的酒都拿出来,和师兄弟们一起庆祝吧!”
话音刚落,霓千丈的脸色略显尴尬,苏蕊在一旁打哈哈。
“乖女儿,你爹伤不是还没有完全好吗?咱们还是不喝酒的好,就这么喝些茶,吃点菜就可以了。”
苏蕊一边说一边给霓千丈使眼色,霓千丈会意,结果还没等开口,站在苏蕊身旁的霓漫天就幽幽地开口了。
“爹,娘,厨房里的酒早就被你们喝完了,不是吗?”
夫妻俩眼神躲闪的看着自己闺女,霓漫天则是苦口婆心的说着。
“我第一天回来的时候,你们说只喝了一摊子,我信了,可是第二天我做饭的时候,却发现剩下的酒坛子里都是水。爹爹,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我这几日给你做得都是药膳吗?”
霓漫天说到最后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霓千丈一看不好,立刻咳嗽装病。
“咳咳,乖女儿,爹突然有些胸痛,就先回了啊。”
苏蕊听了霓千丈的话,立刻上前扶着他,然后夫妻俩立刻遁了。
霓漫天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认命的收拾了起来。
蓬莱岛的师兄弟们听说霓漫天以后不走了,就留在蓬莱,上上下下都高兴了起来。
与之相反的是长留,摩严从李蒙处直到白子画和花千骨的师徒孽缘以后,到底还是把花千骨丢到了蛮荒之地。
“把这个孽徒丢到蛮荒之地去,不许她在出来。”
花千骨这次哪怕没有被绝情池水泼到,可是依旧还是被处罚了。
白子画对外宣传是自己的决定,不过大家都知道他对花千骨的心思,也就无人揭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