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边说边羞答答的看了皇帝一眼,显然皇帝很是受用甄嬛的这种表现。十分高兴的哈哈大笑,又喝了一杯酒。
而在前面奉承的命妇们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位菀嫔娘娘的圣宠,更加热络的恭维起甄嬛。
安陵容数着皇帝已经喝了两杯酒,再喝第三杯的时候也就也该出事了。
果然,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果郡王吹着婉转悠扬的笛子,缓缓的走到了殿里。
直到笛声结束,果郡王才拱手向皇帝和菀嫔祝贺。
“臣弟送上一曲《长相思》恭祝菀嫔娘娘芳诞。”
说完还抬头看了甄嬛一眼,皇帝本就对甄嬛和果郡王之间的关系有些怀疑。
这一下连长相思的曲子都怀疑上了,但是秉着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皇帝还是压下了心里的怀疑,招呼果郡王入座。
“老十七总是这样,别人都送礼,你送一首曲子便罢了,罚你三杯。”
“是,臣弟领命。”
果郡王果然喝了三杯酒,对着甄嬛敬了三次。
皇帝也斟了一杯酒,忍着气喝了下去,登时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看着皇帝吐了血,安陵容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可算吐了。
皇后是最先反应过来。
“传太医,快传太医。”
“皇上,您怎么样?”
甄嬛坐在皇帝的旁边,也及时的上前去把皇帝扶起来,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别说果郡王了,就是安陵容看着也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好看。
前面的事情闹得极大,连太后都惊动了。
皇后招呼人把皇帝挪到了后殿床上,太医再给皇上诊完脉以后,便向太后和皇后求了个恩典,让所有人都移出殿外。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还请秉退众人。”
“章太医,有什么事是我们不能知道的?”
“菀嫔,你放肆!”
太医的话说完,太后和皇后没发声。甄嬛倒是在一旁着急的出声,想要留在殿里,听听皇帝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被本就瞧不上她的太后训斥了。
“苏培盛,让外面的人都散了,所有的宫妃都回到自己的宫里去,不许随意外出。”
“是。”
等到殿里的人都离开了以后,太后才坐到皇帝的床边,让章弥开口。
“章弥,你也是跟着皇帝的老人了,现在没有外人。说吧!”
“是。下官从皇上的脉相上看,皇上应当是最近用了不少催情助兴的熏香类物品,而且早在一个月多之前,皇上应当就被人下了绝育药。”
“可能确定?”
“是,下官确定最多不超过两个月,而且此药极为毒辣。基本上是吃一次就可以让人绝育了。可下官看,皇上的脉相应当是服用了多次。”
“什么?!”
随后太后和皇后共同查看了彤史,发现最近两个月只有甄嬛侍寝最多。
气的太后让苏培盛传话,赐下甄嬛毒酒。
却被及时醒来的皇帝拦住了。
“慢着!”
“皇上,你醒了。”
“皇帝,你醒了。”
太后和皇后同时惊喜的看着皇帝,谁知皇帝只是摇了摇手。
“母后,皇后把甄嬛带过来,朕有些话要问她。”
“皇帝,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呢!”
“有些事就是要这个时候去问。”
太后点了点头,苏培盛会意,带着人去了碎玉轩把甄嬛带到了皇帝的床前。
“皇上,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甄嬛进来以后,看着皇上半靠在床上,面上露出了十分欣喜的表情。
看着太后和皇后面色不善的样子,才勉勉强强的给两位行礼,毕竟在她心里给自己下绝育药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两个中的一个。
“甄嬛,朕问你。你和果郡王什么时候认识的?”
甄嬛不知道,皇帝已经知道了,她和果郡王私下里见过好几次的事,带着一脸被怀疑后的悲伤,跪下狡辩。
“臣妾与果郡王并不相识,就是在宴会中见过几次。”
“。。。”
皇帝听了以后半晌没有说话,甄嬛越跪越有些心惊。
心里在回想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明明每一步都在自己的算计和掌握之中。
皇帝缓了许久,还是没有听到真话,便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
“缥色玉纤纤,桐花台夕颜,莲花池小船,还有你复宠跳舞时围绕在你身边的蝴蝶。这些朕都知道。”
甄嬛看着皇帝一脸平静的说着自己和果郡王之间相处的事,顿时跌坐在地上。
“皇上,臣妾是因为真的爱慕你,这才向果郡王打听您的喜好,想着让您对臣妾有些另眼相待,并不是像您想的那样有什么私情。”
“如此说来,倒是朕冤枉了你。那今日果郡王给你吹的长相思又怎么解释?”
“这。。。嫔妾确实不知啊。”
“那就问问知道的。苏培盛把果郡王带进来。”
皇帝铁了心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产生了疑问,干脆趁着这次机会捅破,解决掉自己之前不敢解决的事。
比如除掉果郡王和舒太妃,拿到传说中先帝给他们母子傍身的暗卫或者亲兵。
剩下的是太后和皇后就被请了出去,皇帝自己在乾清宫里解决。
最终的结果就是甄嬛被处死,甄家以全族下狱,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永生永世不得回京。
果郡王被留在宫中,直到舒太妃回宫参加完果郡王的婚宴后再出宫。
果郡王名义上被皇帝指婚,实际上是被关在宫里的暗牢里,有章太医亲自调药,不怕他不束手就擒。
后宫的妃嫔们轮流侍疾,直到皇帝痊愈。
甄嬛的 ‘ 姣梨妆 ’ 还没等在京都各个命妇之间盛行呢,就先变成了一个禁忌。
秉着宫里的事做多错多,说多错多的原则,安陵容敲打着自己宫里的人,不许多嘴多舌,不许随意晃悠,生怕给自己惹事。
毕竟,自己宫里还有太后娘娘,亲自安插的这位孙嬷嬷。哪怕她忠心于自己,但是自己私下里的表现一定会被她传到寿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