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人,随我来吧。”
韩青也不知道没被选中的那个倒霉蛋是谁,反正不是他。
不过看样子,没被选中的那个也没有多沮丧,被选中的那个也没有多开心。毕竟在看了其他人的作品之后,这两人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就算进入前三,也不代表他们有资格和第一第二的两人同台竞技。
这两个人炼制的丹药珍贵程度比他们高,品质还都是完美无瑕,这怎么打嘛?
但跟着唐振辉走了一段时间后,这三个人都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
这走的……是不是太靠里了?
这其中最犯嘀咕的还要属韩青,虽然唐家很多地方他都没去过,但是偏偏这条路他是认识的。
这是去客房的路。
说好的第三关呢?怎么直接往这走了?
但他又不好开口问,毕竟正常情况下,他不应该知道这是往哪走的路。
这段路并不算长,他们很快就看到了客房的轮廓,而唐振辉也就在这时停下了脚步。
“这里就是你们接下来几日休息的地方,你们也可以在这段时间内相互熟悉一下,为大赛做准备。丹房等地这些日对你们全面开房,若是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也可以向仆役去提,我们会尽可能的满足。”
“请等一下,”韩青终于等到了这个提问的时机,“天色还不算太晚吧,为什么这就要休息了?第三关呢,最终的名次要怎么选?”
“这就是最终的名次了,”唐振辉摇了摇头,“这一次的大赛和往日有所不同,采取的是团体赛的形式,你们三人将组成一支队伍共同出赛。至于说第三关……我可从未提到过第三关,我没记错的话,我当初说的是能够进入‘下一关’的权利。大赛的第一关,对你们来说自然就是下一关。”
“……”
还能这么玩的?
那名被韩青特别关注的人面色平淡,似乎并未在意这件事。而那个侥幸进入前三的人则面色激动,终于显露出了该有的喜悦。而韩青……尽管他尽力在收敛,可还是露出了一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他原本以为有变化的只是一个唐家,虽然很奇怪,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现在你告诉他,整个大赛的赛制都变了?
这又是怎么一个蝴蝶效应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想到自己要在已经开了荒的地图上再开一次荒,韩青就有种蛋疼的感觉。
他们三人的表情变化自然被唐振辉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叮嘱了一句要好好相处就离开了这里。
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了。
韩青叹了口气,看向了另外两人。
“我叫韩青,请问你们两位怎么称呼?”
“啊,那个,我叫步增。”第三名那人略带不安的搓了搓手,“请多指教。”
“聂乘。”
那个人冲着韩青点了点头算是致意,紧接着就随便挑了个离他最近的房间钻了进去。至于步增,则被他选择性的无视了。
对此,步增也只是尴尬的笑了两声。
“那个,韩青是吗?我可以喊你青哥吗?”
听到这个称呼,韩青的嘴角不由得抽了两下:“还是算了,你直接叫我韩青就好。”
就算没有另一个人的关系,听一个年龄可能是他几倍的人喊他哥也怪怪的。
至于胡巴……大了几十倍的就没那么怪了,何况,当初韩青也不是没让他换过称呼,但他也从来不带听的。
但步增还是很听话的,在韩青表示了不喜欢这个称呼之后,他也没有强求。
随后,这两人便交流了一下炼丹的技巧……说是交流,其实就是韩青单方面的在给步增讲解。毕竟,就是把百草归一决这个外挂给去掉,韩青也是能把八品丹药当糖豆吃的水平。
哦,仅限炼丹技巧,八品丹药的材料从哪来那是另一个问题。
一轮交流下来,步增也不再提什么喊韩青大哥的事了,因为现在他……
“增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师。公若不弃,增愿拜为义父!”
是的,他已经开始喊爹了。
韩青真没想到他能这么……总之就是没想到,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而步增看到韩青没有反应,连忙又上前了两步,就差没给他跪下了。
“义父大人,”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他这边就先叫上了,“我们散修是真的不容易啊,不光要……”
“那什么,我也是散修。”
虽然人剑宗还在,他自己也弄了个重归者出来,这辈子的他和散修这两字也没那么搭。但这里毕竟是唐家,人设嘛,不寒碜。
“啊……啊,抱歉,对不起,习惯了。但同为散修,像义父这种天才跟我这种不上不下的人的待遇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习惯了?”韩青双眼一眯,“你先等会,你认过几个义父?”
“怎么可能?您当然是第一个!”
“说实话。”
“呃……好吧,也就三四个……”
“说实话!”
“七八个……”
“我最后再说一遍……”
“抱歉抱歉!一共有十来个吧,我是真记不清具体多少了!”
“我……”韩青强忍住骂人的冲动,“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
“……”
“不是我干的!真的,我不是那种人!他们都是意外身亡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tm离我远点!”
“别生气啊义父大人,我真的是认真的,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差遣我做的。哎哎,真的,考虑一下嘛!”
“滚啊!别靠近我!你再过来一步我就要砍你了!”
“义父啊——”
房间内,聂乘听着门外的声音,紧绷的面容逐渐缓和了下来,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tmd,这里的人都不认识这个认父狂魔的吗?还好老子刚才跑的快,差一点就被他给盯上了。”
不管怎样,那家伙同时是不会认两个义父的,也就是说,他现在安全了。
天知道他刚才是顶着怎样的压力在炼制丹药,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躺在客房的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