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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无形龙的力量开始萎靡,无法抗拒虫洞空间的斥力,被迫退出魔法传送阵,回到现实空间的漩涡洞口。

李斯特还心有余悸的大口喘着粗气。

座下的无形龙巴德更是瑟瑟发抖,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哥哥。”

阿刻一直等待在漩涡洞口,当无形龙飞出洞口,她立刻靠拢过来:“观察过程顺利吗?”

李斯特擦了擦额头的汗,示意阿刻先回去再说,路上他沉默不言,直到来到一处隐蔽位置建造的实验室,才整理好自己在虫洞空间中看到的景象:“阿刻,你认为魔网的本质是什么?”

“大约是一种魔力的规则体现。”

“不。”李斯特脸色严肃的摇头,看着阿刻缓缓说道,“魔网的本质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它是一头龙!”

“一头龙?”阿刻睁大眼睛。

“是的,一头不可思议的龙,我无法形容它的样子,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它的全身。”李斯特极力回忆自己在空间通道中,用成年无形龙的晶白轨迹,所观看到的魔网深处景象。

那是一副难以描述的画面,似乎是一张网又似乎是一个场的魔网,缓缓向虚空深处延伸。

在晶白轨迹之中,那是一种超越晶体结构的存在,并且处在物质之外的地方。但是这个物质之外并非无形龙所穿梭的物质之外,无形龙的物质之外大约是某种特殊纬度,魔网却贯穿整个纬度,只是以超越认知的方式存在。

但这并不足以让李斯特发出恐怖如斯的惊叹,而是魔网更深的地方,它的存在又再度超越了一切可以认知的状态。

最终组成为一个代表着“龙”的形象。

“哥哥,究竟是什么龙?”一贯冷静的阿刻也不禁急切起来。

“我找不到具体的形象描述,但是它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头龙……或者说龙如果是魔力属性的极限存在,譬如火龙代表着火焰的极限,无形龙代表着空间的极限,那么这头化身魔网的龙就代表着……”

李斯特思忖半天,也没法找到最准确的词汇去定义,最终还是用一个勉强的词汇加以解释:“秩序。”

“秩序?”

“对,就是秩序,或者说是世界运转的规则,又或者是魔力、物质与灵魂……不对,感觉不到它有灵魂,它似乎就是物质与魔力的根源……不对不对,应该说通过它分离了物质与魔力。”

李斯特顺着自己的感觉,慢慢将魔网给他带来的冲击,逐一阐述出来。

那是一头龙,无形无质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存在,但它确确实实在晶白轨迹中显露。魔网就是它的龙之魔力所延伸,笼罩着整个世界,是一种凌驾于物质与魔力之上的结构。

“这头龙活着吗?”阿刻快速的询问。

“不知道,我只能感应到它是龙,是物质与魔力相互融合的抽象集合,并没有感应到它的生命气息以及灵魂的波动。”李斯特摇着头,想要准确形容魔网难度很大,“但是又很难说它已经死了,仿佛生命或者灵魂,并不存在于它身上。”

顿了顿。

李斯特补充道:“就像人类没长尾巴,化身魔网的这头龙没‘长’生命或者灵魂属性,只是单纯的某种秩序、规则的集合。”

当下,就化身魔网的这头龙,他与阿刻讨论许久。

不过除了将这头龙暂时命名为“魔网之龙”、简称魔龙之外,并未能针对魔龙讨论出更多的内容。所以话题很快转移到实验的本身,利用无形龙观察物质与魔力之间的节点,这方面内容可谈的很多。

整整一夜,李斯特都在阐述实验中所观察到的内容。

等到东方显现鱼肚白,才结束讨论,阿刻迫不及待将写满密密麻麻蛇文的笔记本捧着,返回薪火镇法师塔组织魔法师进行下一步研究。李斯特也悠然离开隐秘实验室,返回薪火镇的临时居所休息。

临睡前,呼唤出烟雾任务。

“完成任务,奖励对魔网的深刻认知。”

“任务:漩涡大河居住区是开发火焰群岛的第一阶段,杜尔特·红杏果正在带队北上,开辟定居点,然而森林之中隐藏着大量窥探的目光,何不深入调查。奖励:大量的未知种族生物。”

“所以,魔网之龙的任务就这样断了?”看着新任务他有点儿不甘心,他对那不可名状的魔网之龙正处于强烈的好奇阶段,本以为烟雾任务会在这条魔龙身上做点文章,没想到只是蜻蜓点水。

一窥魔龙身上的斑点,便立刻切换目光。

关于新任务的内容,以及未知种族生物的奖励,他没什么兴趣思索,思绪依然停留在魔龙身上。

魔龙代表什么,它与这个世界的关系是什么,宝石龙、金属龙、神圣龙与魔龙又有什么关联?

既然魔网是魔龙所化,那么月亮帝国时代与魔龙有什么联系?

魔法师与魔龙又是什么关系?

除了他看到过魔龙,其他还有人看到过魔龙,并研究过魔龙,乃至于沟通过魔龙吗?

甚至他还捂着砰砰跳的心脏幻想:“烟雾任务注意到魔龙,是不是开始发布关于魔龙的连环任务,让我有一天干脆骑上魔龙?”这想法有点儿过于奔放,魔龙到底是什么存在都还未知。

“这个世界比想象中还要奇怪。”躺在床上转辗反侧,直到外面太阳升起老高,他才浅浅睡去。

昏昏沉沉之中,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变成一个透明的人,行走在透明的大河之中,浑浑噩噩随波逐流,周围漆黑一片但有无数和他一样的透明人在行走。这时候一只奇形怪状的龙爪,撕破黑暗,向他所在的透明大河撕扯过来。

黑暗被龙爪一点一点逼退,似乎是要抓住他。

他心中焦急却无可奈何,但就在此时,透明大河上弥漫起一阵阵雾霭,将所有透明人都笼罩起来。

但那只无法形容的龙爪,还是破开黑暗、接着破开雾霭,直接捏爆了他。

然而当龙爪迅速退出雾霭、退出黑暗的时候,透明大河上猛地卷起一道浪花,本来被捏爆的他,却好好的行走在透明大河上。

浑浑噩噩,向着不知名的前方前行,没有休息也没有后退,就这样遁入不知名的黑暗之中。

“呼!”

从梦中醒过来,已经日暮西垂,李斯特有些记不住自己到底梦到些什么,他也没有怎么在意,隐约是梦到了一条河和一只龙爪——大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龙爪说不定就是他所想的魔龙爪子。

揉了揉眼睛,开始起床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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