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这里还有很多武功秘籍,本来打算公主要是想学,我必定双手奉上。”
狐司月虽然馋,但也拎得清眼前这个人不可信。
“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不留摄政王了,时候也不早了。”
慕瑾笑道,“公主这就要赶我走了吗?”
“摄政王应该也清楚我现在的处境,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你。”
慕瑾无所谓地随手捡起桌子上一片掉落的叶子。
“能跟公主一起吃饭,就是我最大的荣幸了,那些山珍海味我也吃腻了,不需要。”
这人实在难缠,狐司月换了个方向。
“摄政王今日来我这里,想必其他人都知道了,你就不怕我们真传出点什么吗?”
慕瑾脸上的笑意有些暧昧,“我倒是无所谓,如果能跟公主传出绯闻,是我的荣幸呢。”
狐司月一口气郁结于心,真想撕碎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人。
莫然在一旁看的生气,向前想说什么,被狐司月伸手拦住了。
慕瑾瞥了一眼莫然,眼底寒光乍现。
不过他也没真打算惹急了狐司月。
“公主这么洁身自好,是我冒昧了。”
他站起来,突然倾身向前,俯在狐司月的耳边。
莫然怒意横生,被云青拦住了。
慕瑾低声说道。
“公主这么聪明,想必应该也清楚自己的处境,找我是最好的选择,我随时都在府里等候公主大驾。”
说完,他便站直身子,笑着对狐司月说。
“天色已晚,我便不打扰公主休息了,改日再来跟公主讨论武术。”
话落,他也未等狐司月应允,擅自离去了。
等慕瑾走了以后,莫然再也忍不住了。
“公主,你千万不要听信摄政王的谗言,他位高权重,城府极深,谁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狐司月确是冷漠地看向他,一双单纯的眼睛,此时却充满了威慑力,让莫然不由地浑身一震。
云青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公主的计划,怎么可以这么冲动?”
莫然自知自己刚才确实是有些冲动了,低垂着头。
“公主,对不起,请你惩罚我吧。”他一咬牙,跪了下来。
狐司月头疼,他天性自由洒脱,不喜欢他们动不动就下跪。
“行了,起来吧,那摄政王迟早要为我所用,别意气用事。”
他觉得有些奇怪。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喜欢乱来,不太能控制住自己脾气的人了。
想不到莫然比他更冲动。
关键是,原身的记忆里,莫然不是这么一个冲动行事的人啊?
难道这就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狐司月懒得想这些。
马上就要到十五了,他得赶紧把这具身体练好。
很快,就到来到了当月中旬。
狐司月明面上,还是很得皇帝宠爱,在皇宫可以自由出入,虽然原身为了活命,很少出去。
但这到让他出去的时候方便了很多。
他带着云青和莫然两人去了皇城外面,乔装打扮后,在外面的一间小客栈里,定了两天的房间。
没过多久,狐司月就一身男装,出来了。
而云青和莫然,却始终没出来。
狐司月穿着一身灰色劲装,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兜帽,尽量低着头,不引人注意地来到了摄政王府门口的不远处。
幸好这里是莫国都城,汇集了很多其他国家的人中,奇装异服,不在少数,他这身装扮,也没人会留意。
他在摄政王府外面不远处的一家茶馆点了一盏茶,随后,视线便若有若无地观察着摄政王府的动静。
黄昏将近的时候,才看到一辆装饰简陋的马车从府里出来。
狐司月挑了挑眉,看来这看着没个正形的摄政王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
虽然这不算大张旗鼓,但是每个月十五号都这么出一次门,时间长了,也足够引人注目了。
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人查到这人每个月这个时候是去了哪里,又是去做什么。
不得不说,这个人的实力,已经让他完全可以倨傲地忽视那些藏在黑暗中的人了。
狐司月也不敢怠慢,付了茶钱,赶紧离开了。
慕瑾的马车跑得不快,车夫是他几次在他身边见到的近卫,狐司月不敢离太近。
他现在还不会隐藏自己的气息,武力高强的人,几里之内,就能察觉到敌人的气息,他只能保持距离地紧随其后。
跟了半天,那马车的速度始终保持在一个范围内,也没有停下的痕迹。
他心里有些奇怪。
云青说,迄今为止,大家连摄政王这天到底往哪个方向走的都不知道,怎么他跟着走了半个多时辰了,那辆马车却始终没有要停下来的痕迹呢?
不过,他当下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疑心这么多了。
那辆马车这么久都没有停下来,周围也没有人突然冲过来要杀他,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好事了。
走了那么久,也累了,狐司月感觉自己浑身酸痛,他取下腰间的水壶,又从怀里掏出一块肉干,打算补充一下能量。
马车里,慕瑾正端坐着闭目养神,马车的晃动,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素锦坐在他的对面,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大人,身后一直有人跟着我们,我还是去把他解决了吧?”
慕瑾这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目,一双黑色的眼眸,深沉似海,却在睁开的瞬间,有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
他淡淡地说。
“不急,不是挺好玩儿的吗?”
素锦心下一惊。
“可是,要是真让他发现了我们的去处,恐怕……”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瑾打断了。
慕瑾似乎来了兴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你可知身后跟着我们的是什么人?”
“奴婢不知。”她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嗜血的冷漠。
不管身后跟着的人是谁,反正,谁都不能知道他们主人的秘密。
这些年来,凡是敢跟来的人,都只能死于她的剑下,因为他们不配。
没有人可以打听他们主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