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居然敢用菜刀扇牛刚的脸,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刚刚李雪提着菜刀过去,我只是认为李雪想从牛刚身上捞一些好处而已。
毕竟一个女流之辈,和人高马大的牛刚动刀子,明显就有些不合实际,李雪这是想在气势上更加霸气一些。
谁知道?偏偏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李雪却做了出来。
“好~好~好。”
牛刚被菜刀扇了一个踉跄,他稳住身体,抬手摸了摸红彤彤的脸颊。
“看来老虎不发威,是个人都把老子当成病猫了。有脾气,有胆量,有魄力,老子很喜欢。”
哪怕就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也能感觉到牛刚眼睛里面冒出来的杀意,那真的是能够杀人的眼神。
“李雪,你们这样做太过分了。”
房东张姐也明显没有想到,李雪居然拿菜刀扇,她愤怒的指着李雪吼道。
“我都已经帮你们说好话了,这件事情适可而止。你却不听我的招呼,居然敢拿菜刀动牛总。
现在,你们立即给我滚蛋。这铺面我不租了,立即,马上,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
这牛刚有那么恐怖的能量吗?居然连躺着年赚100万的张姐,也毫不迟疑的就要把我们往外面赶。我们是外地人,自然不清楚这团结镇有什么牛鬼蛇神,但是从张姐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来,这牛刚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滚蛋,凭什么滚呀?”
王姐又站出来吼道。
“去年我老板干不下去了,让你退房租,你怎么不退?”
“滚滚滚,少他妈的给老娘废话。”
张姐在牛刚面前唯唯诺诺,可是面对王姐好就表现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这铺子是老娘的,老娘想租给谁就租给谁?老娘想让谁滚就让谁滚滚,赶紧给老子滚,老娘这铺子不租给你们这些乡巴佬了。”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呀?你让我们滚,我们就滚。”
王姐丝毫不示弱,跳起来和张姐对骂起来。
“我们是交了房租的,只要房租一天不到期,我们是不可能搬走的。
要想赶我们走,先赔偿我们老板娘的损失。你这是无缘无故的赶我们走,至少倒赔我们十倍的房租。”
这王姐还真的敢狮子大张口啊!我记得这房租好像一年是,如果赔偿十倍,那就是48万。
“乡巴佬,你他妈的是想钱想疯了啊。”
张姐指着王姐的鼻子破口大骂。
“闭嘴。”
牛刚突然大吼一声。
“你立即给老子滚出去。”
牛刚抬手一指张姐。
“牛总,牛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张姐被牛刚指着,有些下不了台。只是张姐可不敢拿出和王姐对骂的架势,她有些不确定的,小心翼翼的问道。
“牛总。我我可没有得罪你啊!我这是在帮你呀!”
“你少他妈的在这里废话。”
牛刚大吼起来。
“你这他妈的不就是想把他们赶走,让老子以后找不到人吗。”
什么意思?牛刚这是什么意思?
我脑袋里面有些转不过弯。
张姐明明就是很害怕牛刚的样子,害怕惹祸上身,提前把我们给赶走,这怎么成了为我们好啊。
我这个人面对突发情况,思维是真的跟不上。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跟性格有关系,或者说是我太单纯了。看事情听话,只是停留在表面。不能够像他们这些老奸巨滑的江湖人,举一反三。
“李雪,王姐。我只能帮你们帮到这里了。”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张姐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牛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希望你千万不要和他们计较,他们只是不知情的外地人而已,希望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马。”
说完,张姐就无奈的摊摊手,向着外面走去。
我靠。这张姐站出来赶我们走,真的是在帮我们。看来我和牛刚这种道上的人,那真的不是在一个级别啊。看牛刚人高马大,一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模样,居然一眼就识破了张姐的意图。
而我,哪怕就是在牛刚一针见血的指出张姐的深层意图,我都还没有回过神来,这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果然是不能够相比的。
“老板娘,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说吧!报个数。”
牛刚挨了一菜刀之后,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重新坐回沙发上,往后面一靠,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差放在肚子上,冷冷的问道。
“杂种。我们陈师傅是我们这里的顶梁柱,现在你把我们陈师傅打的要去住院。你就算算,我们陈师傅住几天院,我们会损失多少钱?”
这王姐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她了,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真的不怕死啊。
难道她就没有看出来?连张姐这种目空一切的房东,都不敢在牛刚面前大声说话。这王姐倒是好,居然不知道借坡下驴,还在这里趁火打劫。
这牛刚摆出这副架势,明面上看可能是屈服于李雪的菜刀之下。但实际上,这是在提醒我们。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
“牛哥,牛哥,马上打电话叫几百个兄弟过来。先把店铺砸了,再把这帮人锤成肉泥。”
牛刚的女朋友显然知道牛刚的能量,她在旁边咆哮起来。
“在团结,就没有人敢跟我们牛哥这样对着干。你们死定了,老娘告诉你们,你们这些人死定了。”
“威胁老娘,你他妈是不是想死了?”
李雪手中两把菜刀”哐当”的一下拍在一起。
“你信不信?老娘先让你脸上桃花朵朵开。”
“你~你~你~”。
牛刚的女人立即闭上了嘴巴。
“这样吧!就先让你们陈师傅住一个星期的院。”
牛刚伸手把手抓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上,长长的吸了一口,再冲着天花板吐出一股浓烟。
有钱人果然豪横呀。我只是流个鼻血而已,居然让我去住一个星期的院,如果他真的下死手,那我岂不是要住十个星期的院。
我紧张的不行,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去开口,现在是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