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刚到大门口前,孙道长就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一脸笑意地说道:“秦先生能来,小观真是蓬荜生辉,贫道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哼,孙道长,咱们都是明白人,就省了这虚头巴脑的客气话吧,说,是不是你抓了若若姐他们,他们现在在哪?”
“呵呵。”孙道长冷笑一声,“既然秦先生不喜欢客套,那贫道就直言了,没错,他们都在观中。”
“我记得咱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瓜葛,孙道长这是何意?”
“没什么瓜葛?”孙道长的脸陡然变得阴狠,“你三番两次破坏我的计划,让我在客人面前颜面尽失,还在闹市区公然设立门店,还敢说没瓜葛?”
“我承认我们是破坏过您的计划,但开门店怎么招惹到你了,你这道观和我们的店铺离得八竿子打不着啊。”
“住在这一片的,谁人不知道我应天观的名声,在你之前,我已经赶走了好几拨人,只是没想到你们还有点本事,竟然活到现在。”
“你也太毒了吧,咱们开店吃饭,各凭本事,你搞独裁是个什么道理?”
“道理?呵呵,道理是强者定的,在这里我就是强者,今天,要么你跪下磕头加入我应天观,要么,就跟着你的那些朋友一起给我当丹料!”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已经被洗刷干净,就等着下炉了,现在他们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里。”
“洗刷干净?你敢对若若姐……,我跟你拼了!”
秦墨唤出哭丧棒,对准孙道长就是一棍,可孙道长那边轻飘飘的一闪,便躲了过去。
早就猜到自己打不过孙道长,秦墨也没指望着几棍子就能伤到他,他这么做为的是拖住孙道长。
方才对话的时候,秦墨刻意放大了声音,在外面的廖哥应该能听到,趁着与孙道长打斗的间隙,秦墨对着廖哥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心领神会,打算悄悄从侧面潜入道观中,看能否拯救方若等人。
为了给廖哥争取时间,秦墨装作有点失去理智的样子,狂挥哭丧棒,不一会就有点筋疲力尽,再看那边的孙道长,面对发了疯似的秦墨,躲起来也费了不小的力气,也有点气喘吁吁。
秦墨拄着哭丧棒支撑身体,装作虚弱的模样,实则却在暗暗蓄力,另一只手心里握着两张自爆符。
这是与方若分离时,方若送给他保命用的,此时,他打算用这个东西当武器,削弱一下孙道长的实力。
一旦他受伤了,一来可以继续拖延时间,二来,他们脱身的几率也就更大一些。
“怎么样,小子,快坚持不住了吧。”
“哼,是你高兴得太早了!”
秦墨猛地抬起头,脚尖借力往前一蹿就来到孙道长跟前,等孙道长反应过来时,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过半米。
孙道长的目光都放在秦墨手里的哭丧棒上,抬手就要阻挡,谁知,秦墨的哭丧棒只是障眼法,他左手飞快地对着孙道长甩出两枚自爆符。
纵然孙道长反应再快,也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无法躲开,只听砰砰两声,孙道长被炸翻在地,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小子,不错,我真是越发喜欢你了,这样吧,条件随你开,只要你加入我们道观,怎么样?”
“哼,我还是那句话,不可能。”
“小子,别不识抬举,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挤破头想往这来吗,现在机会就摆在你面前,一个是阳光大道,一条是死路,相信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是,你说的没错。”
“这么说你答应了?”
“我说你的话没错,稍微有点脑子的,宁愿死也不会加入你们!”
“放肆!我的耐心要耗尽了!”
孙道长脸色冷得像冰霜一般,拿起腰间的拂尘举在胸前,嘴里嘟哝了一句不知名的咒语,顿时,从拂尘里面散发出丝丝黑气,一点点向秦墨这边靠拢过来。
那些黑气越来越多,将秦墨包裹在其中,不过,说也奇怪,他自己却没有感受到恶意。
隐隐约约间,他看到黑气中有不少人影攒动,不禁握紧了手里的哭丧棒,准备随时动手。
“是我们。”
一道熟悉的声音飘入脑海,秦墨一个机灵,这声音是小清,便在脑海中问道:“孙道长唤出来的黑气是你们?”
“对,他这次对你是动了杀心,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但是也不能让你出去,他就在外面等着,你放心,有我们遮住你,他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这样也好,正好帮我拖延一下时间,对了,咱们的对话他听不到吗?”
“放心吧,这是精神沟通他听不到。”
“好,就麻烦你们了。”
黑气越聚越多,将秦墨包裹成一个黑色的圆球,孙道长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
可一直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的腿都站酸了,也不见黑气散去露出秦墨的尸体,不禁有些着急。
他再次举起拂尘,嘴里咕哝了一句不知名的咒语,随后,从黑气中走出来一道透明的身影,那身影穿着道袍,长发遮面,正是小清。
“清鬼见过主人。”
“起来吧,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还没死?”
“报告主人,清鬼受了重伤,所以有些力不从心,还请主人恕罪。”
“罢了,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就再等等,你先退下吧。”
“是!”
小清低头退入黑雾中,长发下,一双眼睛怨毒地瞪了孙道长一眼。
“秦先生,他有些着急了,你准备一下,可能需要你配合我们。”
脑海里传来小清的声音,秦墨知道应该是孙道长着急了,不知道廖哥找到方若他们没有,但自己也不能自私,因为想要拖延时间而害了小清他们,于是便点头答应。
约莫过了20分钟左右,外面的孙道长实在等不及了,举起拂尘再度念了一句咒语,黑气尽数散去回归到拂尘当中,剩下秦墨趴在地上,七窍都流出血来。
“哈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呸!我就算是死也不和你做一丘之貉。”
“那你便去死吧!”
孙道长横眉怒目,举起拂尘就要砸向秦墨的头顶,秦墨也掐算好时机准备反抗,没想到,拂尘还没砸下,就听到后院里有人大喊:“不好了,出事了,不好了……”
“难道是他们醒了?不好!”
孙道长顾不上杀秦墨,快步向后院跑去,那些人是不值钱,自己炼丹的家伙式可都在丹房里,千万不能有闪失。
待孙道长走后,秦墨擦干净眼角、嘴角的血迹,猜测是廖哥救出了若若姐他们,他也快步跟了上去。
没成想刚到后院门口,他就被一只大手给抓到一边,“你……,廖哥?你没……”
“嘘……”
廖哥把秦墨拉到隐蔽的墙角处,将自己刚才的经历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