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没有坐多久,很快,便有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来人穿着一身素雅的浅色棉麻长裙,肤色很白,保养得宜,看起来还不到四十岁。
她缓缓地走下楼梯,来到白离面前:“白老师,你好,我是辰辰的奶奶。辰辰正在书房练字,还要麻烦你稍微等一下。你先喝杯茶,他八点钟就结束了。”
白离有点惊讶,她以为那是邢辰辰的妈妈。她听悠悠说过她堂叔结婚比较晚,三十三岁才结婚,想着她堂嫂估计也得有三十多岁了。
邢悠悠没跟她说过邢临渊已经离婚的事情,她并不关注那些财经新闻,自然也不知道邢临渊这号人物以及他离婚的事情。
见邢辰辰的奶奶站在她面前,她忙站了起来:“您好,邢老夫人。好的,没关系,是我来早了。”
沈玉霜温和地笑了下,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膝盖上:“听悠悠说,你和她是室友?那个小丫头无法无天惯了,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了吧。”
白离客气地笑了下:“没有,悠悠人很好,她帮了我很多忙。”
沈玉霜笑意更甚:“那小丫头跟辰辰碰到一块,简直就是两个混世小魔王,这两个小家伙谁都不怕,也就怕临渊,哦,就是辰辰的父亲。”
这是白离第二次听到邢临渊这个名字,她想起悠悠说她堂叔有点凶,这会又听沈玉霜说他们两人谁都不怕只怕邢临渊,白离已经在心里给邢临渊塑造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形象,不知那人是不是像张飞一样目似铜铃?
这么一想,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嘴角不由得挂上了淡淡的笑意。
保姆端了一杯绿茶给沈玉霜,她接过之后微微抿了一口,才继续说:“白老师今年多大了,还没毕业吧?”
“快二十二岁了,下个月才毕业。”白离回答。
沈玉霜忽然想到什么:“辰辰这小子从小被我惯坏了,要是他调皮了,白老师随时来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哦,好的。”白离在培训班也遇到过许多调皮的小男孩,奇怪的是,那些小男孩都很听她的话。
其实她并没有多大的亲和力,淡淡的性子,也不大爱笑,但教起课来很有耐心,认真细致。
两人闲谈了几句,就见保姆从楼上走了下楼,温和地说道:“夫人,小少爷已经练完字了。”
沈玉霜点了下头,转头对白离说:“白老师,那我们现在去琴房吧。”
白离应了一声,跟在她们二人身后上楼去。
琴房在三楼,保姆领着她走在前面,沈玉霜往二楼走去。
她正踩上三楼的台阶时,余光看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那个身材高大,上身穿了件烟灰色的衬衫,下身穿了条黑色的西装裤。小的那个应该就是邢辰辰,因为沈玉霜走过去牵了他的手正要走过来。
保姆领着白离走到三楼一房间门口,推开门,看着她说:“白老师,这里就是琴房了。”
白离向她点了点头:“谢谢,我该怎么称呼您?”
保姆笑得很亲切:“我姓刘,你叫我刘姐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你,刘姐。”白离也笑了下。
刘姐很喜欢这个年轻的女孩子,虽然神情看起来总是淡淡的,但很有修养和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