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坐了起来,她一动,邢临渊也醒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头,声音微哑:“饿了?”
白离“嗯”了一声,想起两人晚上的疯狂,有些不好意思,竟然连晚饭都忘记吃了。
邢临渊缓缓地睁开眼睛,边下床边说:“下去吧。”
厨房里留着菜,还有鸡汤,邢临渊自然而然地热了鸡汤,又煮了一份挂面,将挂面捞起,淋上鸡汤。
淋鸡汤的时候他忽然想到白离第一次给他做饭的时候也是煮的鸡汤面,这会倒轮到自己给她煮鸡汤面,且自己还乐在其中。
白离站在厨房门口,看到邢临渊正动作不太娴熟地捞起挂面,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波动的。
之前,她一心想着查出姐姐的死因,为姐姐报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可现在,她心里有了牵挂,有了放不下的事物。
白离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邢临渊转过身,看到白离微怔着站在门口,不禁嘴角微勾:“走吧。”
闻到香气四溢的鸡汤面,白离被勾得肚子一叫,也顾不上想其他的了,拿了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邢临渊晚上也没吃饭,这会也觉得饿了,两人在暖黄的灯光下吃着面,画面还挺和谐的。
吃了东西,人倒是清醒了许多,一时也没了睡意。
白离顺手洗了碗,出来的时候看到邢临渊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她倒了杯水走了过去,拿掉他手里的烟,说:“少抽点烟。”
邢临渊抬眸看她,随后“哧”的笑了一声,小东西,还管起他来了。
邢临渊一把将她拉了下来,白离跌坐在他怀里,下巴被他不轻不重地掐着:“管我,嗯?”
白离微囧,一时心神放松,也没多想,顺手就拿掉了他的烟,这会才意识到问题。
邢临渊是金主,她只是他养的情人,凭什么管他。白离在心里笑自己得意忘形,忘记自己的身份。
她微垂着眸,声音有些清冷:“抱歉,是我逾规了。”
邢临渊手上一顿,听到她的道歉,心里突然觉得很烦躁。
白离就非得跟他这么泾渭分明?
白离道歉也没错,身为情人,是用来伺候金主的,而不是对金主指手画脚的。
可是白离管他,他怎么觉得那么受用呢?
邢临渊很烦躁,又抽了根烟点上,还没吸上,忽然想到什么,又狠狠地把烟揉灭在烟灰缸。
白离以为邢临渊在烦躁刚才被自己“管”,看他心情不佳的样子,不敢再乱说什么。
看着白离僵着身子一脸谨慎的神情,邢临渊简直是烦得想砸东西。
邢临渊冷静了几秒钟,他知道问题在自己身上,不在白离身上。
他将她揽在怀里,摩挲着她柔软的长发,声音微沉:“这部戏拍完有什么打算?”
白离松了口气,邢临渊总算正常了,她轻咳一声,说:“没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现在这部戏下个月中杀青,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出息。”邢临渊“哧”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胡天成想找我投部古装打戏,有没有兴趣?”
古装打戏,虽然早已市场泛滥,但拍得好的仍是叫好又叫座,而且,拍打戏应该不会有亲热戏,就算有,可能也不过分。
白离有些排斥亲热戏,邢临渊估计也不会让她接亲热戏。
白离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没什么情绪:“我听邢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