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光圈打入薛斌体内,薛斌寿命锐减至本年。
在他胃里长了一颗肉芽,原本手术就能切除,被判定死亡加持后,肉芽飞涨,最多一个月就能占据薛斌整个肠胃。
到时候他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终日在痛苦中度过他短短的余生。
这个阶段,任何人都无法救薛斌。
哪怕把肉瘤切除了,薛斌也会以更凄惨方式死去。
阎王叫你三更死,又岂能留你到五更!
苏渊手臂一甩,将薛斌丢在地上。
薛斌一声凄惨哀嚎,这一摔把他胸肋骨摔断两根。
他挣扎爬起来,怨毒道:“今天事情我记住了,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林初墨,你太不识抬举了,我会在薛家等着你,等着你一家老了小来薛家跪求我娶你!”
说完,薛斌夺门而出。
林初墨内心发冷。
她知道,林家完了。
林初墨余光看着苏渊,却发现他闭上眼睛,脸色不太好看。
“你怎么了……”林初墨刚碰苏渊一下,手犹如闪电般缩回来。
苏渊身体犹如一个大冰块般,散发着阵阵寒气。
此时苏渊情况不太好。
他强行对薛斌施展判定死亡,导致他气海内涌现邪气,侵蚀着其他正气,消耗着苏渊的功德。
之前救姐姐和江恒山积累的功德,被这股黑气消磨了大半。
正负相抵,邪气消失,苏渊功德也亏空了大半。
“呼!”苏渊长出口浊气,睁开双目眼底黑气一闪而逝。
他琢磨明白了。
救该救的人,杀该杀的人,那么他体内功德之力会增长,达到一定程度可以实现二级判定。
如果救了不该救的人,杀了不该杀的人,那么黑气也就是罪恶之力就会增长,消耗功德的同时也会侵蚀体力乃至生命力。
苏渊有些后悔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用阎罗手对薛斌判定了。
换一个方法,例如施针等,一样可以致他于死地。
当然,用阎罗手判定是必死的,任何人都无法解除。
这也是阎罗手绝对霸道的地方。
“你没事儿吧?”林初墨声音传过来。
苏渊抬起头,却见林初墨眉心闪烁一抹黑气,转瞬即逝。
刚才罪恶之力外漏,与林初墨体内埋藏煞气产生了共鸣。
“初墨,给你增添麻烦了,抱歉。”苏渊低声道。
“没事,就算你不来,我也会和薛斌翻脸,结局是一样的。”林初墨冷冷回应,美眸深处流露一抹不耐烦。
果然。
林初墨情绪不知不觉间被煞气影响到了。
“哎,你头上有东西。”苏渊不由分说,伸出左手摸在林初墨头上。
因:八字为引,施法下咒,排斥异己,煞气缠身。
果:情惑咒。
苏渊深深皱眉。
功德力有限,无法完全判定因果。
不过这些线索大概让苏渊清楚了。
有人使用情惑咒在控制林初墨心性和情绪。
待到成熟了,便可随意操控对方情感欲望。
真他妈的畜生!
苏渊心底暗骂一句。
若非他留个心眼,再过不久,恐怕林初墨心性将被腐蚀,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了。
“你干什么!”林初墨用力将苏渊手打开,眉心黑气更浓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苏渊淡漠道。
这时候千万不能顶嘴或解释,否则适得其反。
表现越冷淡,越能让林初墨冷静下来。
林初墨看着苏渊背影,美眸深处流露一抹迷茫,同时还有些愧疚和自恼。
我这是怎么了?
开车回到家里,已经是后半夜了。
刚准备进客厅,王翠兰抱着胳膊挡在门口。
她脸色阴沉,恨不得把苏渊生吞活撕了。
早上看着女儿出门,她高兴了一整天。
满脑子都在幻想女儿勾上薛斌。
而她也过上人上人的豪门生活。
可结果,就在刚刚她受到了薛斌的电话。
说是苏渊把他打了一顿。
王翠兰炸了。
她唾手可得的好日子,就这么被苏渊亲手给毁了。
“你这个畜生,居然还有脸回来!你个心肠歹毒的杂种,自己没出息没本事,还不让我女儿嫁个好人家?给我滚出去,我们林家没你这个丧门星!”
王翠兰尖叫嘶吼,犹如一个泼妇似的。
林海东沉声道:“苏渊,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薛斌是薛家未来的继承人,他是我们林家唯一的希望,你把他打了,等于害死我们了!”
林初墨咬着嘴唇,解释道:“妈,事情不怪苏渊。是薛斌强迫我离婚,还对我下药,苏渊才……”
“下药?那是他看得起你!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女儿,还把自己看得多重要,女人啊,不是长个腿的事儿吗,你至于这么假单纯吗!”
林初墨满脸不可置信。
这是出自亲妈嘴里的话吗?
“你给我记住,你是林家人,你现在吃的喝的住的,享受的一切都是林家赋予你的。林家没了,你怎么办?你上街要饭啊?还是去当J女啊!能养活我和你爸吗!”
王翠兰变本加厉辱骂道。
王翠兰就是要羞辱林初墨,打压她的自尊心,逼迫她妥协。
“说够了吗!”林初墨忍无可忍娇斥道。
她面无表情,神色极为冷冽。
“我累了,苏渊,你跟我过来。”
林初墨拉着苏渊上了楼。
过好一会儿,王翠兰才反应过来,跟着后面谩骂林初墨没良心,白养她这个女儿了。
“对不起,我就不该让你跟我一起回来,害的你也被骂。”林初墨背靠房门,对苏渊牵强笑道,美眸难掩疲惫。
“出了这事儿你爸妈要是不骂我,我还有点不习惯。”苏渊耸肩道。
林初墨沉默几秒,她走过去,翻弄着自己衣柜,在夹层里拿出一叠信封,里面是银行卡和她的身份证复印件。
“之前我想周转一笔钱给你,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这是我这些年存的急用钱,一共300万,密码是我生日,你拿着它走,有多远走多远,千万不能被薛斌抓到,否则他必要会要你的命。”
苏渊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是到关键时候,林初墨居然把积蓄给他让他跑路。
他走了,罪状岂不是都由林初墨一人承担了。
“你觉得我会收下这笔钱吗?”
苏渊将卡推给了林初墨,淡笑道:“时间不早了,快睡吧,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林初墨没说什么,只把卡收好。
默默关上灯,上床睡觉了。
后半夜,苏渊睁开眼。
他坐在床边,借助着月光看着林初墨小脸蛋。
紧促眉黛,十分痛苦。
即便睡着了,也在做噩梦。
“我一定要把你扶上最高的位置,让任何人也无法欺负你,我,说到做到。”苏渊喃喃自语。
翻出窗户,离开卧室。
次日一早,苏渊才回来。
刚躺下不久,林初墨就被电话声吵醒了。
林家让她去公司开会。
林初墨知道指定没好事,可她还是选择去了。
趁着林初墨去洗漱时,苏渊偷偷将一包香囊放在她衣服口袋里。
这是苏渊昨晚连夜做的‘破厄袋’,专门用来驱邪避灾的。
虽然不能立即清除情惑咒,但可以消弱煞气,降低对林初墨的影响。
王翠兰在客厅做瑜伽,看着林初墨走了,她往楼上瞥了一眼,露出几分阴毒。
立马回卧室,拿着手机联系一个人道:“萧大师,你上次给我女儿下的符咒不管用,她还是不肯妥协啊,什么?还有更猛的咒?行行行,我马上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