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木拉住沐瑶，询问道：“我们会不会太惹眼了点？”
“怕什么。”
沐瑶问到了不远处酒楼飘出来的香气，拉着沐木直奔酒楼。
古色古香的建筑，门上挂着‘聚香楼’的牌匾。
沐木瞥了一眼就被拉进去，小二见她们衣着扮相直接领着她们往楼上包间去。
天香一号靠窗，整座城市的风景纳入眼帘。
“这人间还真是不错。”
沐瑶坐在椅上，望着窗外风景。
手边的茶香沁人心脾。
“我们该回去了。”
沐木也不想当这煞风景的人，但是在记忆里族长对她们的要求很是严格。
这次偷跑到人间，若是被发现还不知道会怎么惩罚她们呢。
“沐木，难道你不开心吗？”
沐瑶回身看向她，继续道：“在族里，我们一点自由都没有可在这人间，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会约束我们甚至可以成为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存在，不是吗？”
沐木越听下去越感到有些不对劲，“沐瑶，人界有人界的规则，不是我们能够横加干涉的。”
“你，总是这么胆小，怕这又怕那。”
沐瑶拍了拍沐木的肩膀，“我就说说而已。”
沐瑶的话并不能够让沐木安心，反倒是让她越加不安。
窗外渐变橘红的天色，忽然诡异灰暗了片刻，不待人仔细查看又恢复了橘红之色。
沐瑶镇定地弯唇一笑，沐木心悸了片刻却发觉身上的源力愈发充沛。
她端起茶杯，余光看向沐瑶，见她面色如常也就放下心。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沐瑶似是感知到了什么，笑道：“进。”
“原来，你在这个时候就起了心思。”
那硬邦邦的腔调，一听就知道是男主角云若凡了。
不过此刻的他，一袭黑色长袍的古人装扮还挺像一个富家贵公子的。
两人说话间，沐木闻到了血腥味。
不过顷刻，空气中血气浓烈的异常。
可两人却好似无事发生，云若凡在桌前坐下，自若有度。
“不早早策划，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沐瑶瞳孔的颜色转变成了浊灰色，天真无邪的眼神也不复存在，继续说道：“更何况我本无心，奈何人性太过贪婪。”
她看向窗下那乌泱泱的人群挤兑，争吵，推搡，然后慢慢失去理智，红了双眼，很快一片尸山血海。
沐木意识到不对劲，窗外发生的一切似曾相识。
血色中突生出一缕缕浊气朝沐木冲去，把沐木整个人包裹其中，似要将她生吞食尽。
紧随而来的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
一些画面慢慢在眼前闪现，沐木双手撑在桌上抱着脑袋消化信息。
“怎么了？”
“沐瑶，离境之渊和瑶城之祸，还不够吗？停下吧。”
沐瑶不过是随口一问，不曾想到自己的浊气竟然意外刺激了沐木，让她提前恢复了记忆。
听到她对自己的劝诫不以为意，笑道：“记忆全恢复了吗？”
“嗯。”
沐木挥开周身的浊气，再次劝道：“收手吧，沐瑶。”
沐瑶看向一旁的云若凡，“真是抱歉，希望没有妨碍到你的计划。”
嘴上说着道歉，沐木看她神情就知道她不过是想挑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