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宝图,凡人皆羡之,朝闻而夕死,此生无憾矣。天籁 小说藏宝图,每一个藏宝图的背后都有一段被尘封的历史,而每一段尘封的历史背后就可能有一个深处彼之时代巅峰人物的墓志铭。而墓宝图,虽仅一字之差,却要在这墓志铭上添加一段血言:启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然寻此墓宝者,非生即死,呜呼快哉!
窃闻始皇之陵,方圆三千里,可抵八十故宫之胜景。秦皇兵甬,万千浩渺,仅守四门之卒也。名匠千师,甲年不死,传承双代,日夜不眠,方竣工于秦皇之死临,秦皇即死,取天下十之一厘珍宝同葬之,启致死之机关暗阱,墓沉千百世,然千百之世,盗墓之贼过江之鲤,盗墓大师精研千古,亦无人敢启封也。
可见墓宝图中的财富珍宝惊人之际同时暗藏着数不尽的杀机凛然,墓宝虽好,但危险与机遇并存于道,一不小心,就闹得人才两空,客死地宫。
故而当卢亮口中说出卢家可能有一张墓宝图的消息,吕布的反应第一是惊,第二是喜,第三则是憾。因为那张宝图若真是姜子牙的墓葬图,他虽然也很想要探索一番,但刚收下卢亮这个臣下,就要倔他家祖宗墓地的行为,饶是以他枭雄之面,也万万做不出。
当然,这其中是否有姜子牙一生清贫,且精于机关算计,近乎神话,所得与所承之险不能等同,这因这果,实难知晓。
但老卢是一个善者,一个大大的善者,所谓善者,急人之所急,供人之所需,理人之所想且断无断袖之癖。
“且叫贵人明晓,小老儿怕我家孽子胡来,故而未将宝图密辛如实告之。此确墓宝图也,然则非家祖之墓图,实乃家祖之大敌之墓图。此人在家祖跟随武王讨伐纣王时助纣为虐,为人贪婪好色,脑生反骨且性子百无是处,不知为何英明如姜祖会将此人视为大敌。”老卢言道。
“此人姓甚名谁?”吕布抚额,心中顿生古怪之感。
“此人姓申名豹,当是时,有阿谀之辈拍之,中加一公,称之申公豹。”老卢鄙夷之。
继而他现场面一静,抬眼望去,却现吕布一脸纠结思之的凝重神情。
听完老卢之言,吕布真的险些骂娘了。这他么的究竟老子穿越的是个怎样的世界,三国演义,三国志还是神话三国,连姜子牙跟申公豹这对好基友都出现了,这他么的元始天尊还远吗?冬天来啦,莽蛇都跟棕熊结尾夫妇,一起冬眠了!
吕布又接着跟老卢闲扯了半个时辰,才明白原来爱到深处情不能自己,恨到深处仇不能忘却。姜子牙与申公豹俩人,身前斗法斗智,斗出了血海之恨,饶是以姜子牙的大度胸怀,即便得知申公豹已死的消息,也要小心眼的四处派人查询申公豹的墓地,果然,恨之极致,就是生前让敌不得好死,死后让敌休想长眠,哪怕直到人之将死的那最后一年,最后一月,当终于得知了申公豹的确切葬址,姜子牙也拖着回光返照之躯,亲自带人下墓捣鬼了一次。但显然,他老人家因为身体衰老,越老越糊的原因,不足以破解申公豹巅峰时期的机关作品。但姜子牙是谁,可以说学究天人,智可通天,虽临死智商稍退,但还是想出了绝户之计。他以齐国之主的身份命能工巧匠打造墓葬宝图三千份,分诸侯国各地,辗转反侧于盗墓贼之手,不知几何!
吕布打断了老卢的话:这么说非你家先祖一人传下墓宝图了?三千盗墓贼?布斗胆一问,那千年之后,还剩下什么(根毛)?
老卢懦懦无言,他本想以墓宝之密换自家小儿一个改过之机,但若真深切思之,当年的三千盗墓贼历经千年,申豹之墓纵有千万机关,无尽珍宝,徒呼奈何。岂不知盗墓贼也有传承一说,万一某一年代盗墓之风兴盛,历经千年血脉传承,那恐怕就不单单是三千盗墓人,而是盗墓家族了。
“十年,换布入墓一探!且放宽心,申公豹之墓,布会替你卢家探明虚实。”吕布道。
老卢一愣,继而大喜。
“甚好,甚好,吾家小儿交予恩公调教,莫说十年,就是百年,也是皆大欢喜啊!”
卢亮卢方亮桀骜的目光望着老父恨不能把他卖走的神情,忿忿然之。哼,父亲,你如此嫌弃孩儿,待十年之后,你且看我…………
翌日,吕布与老卢一家辞行,卢亮不情不愿的跟随,俩人的背影渐渐拉远。
“幼弟从未离家太久,希望在日后莫要吃了大亏!”卢黯岿然长叹,纵然幼弟几乎从未认可过他这个兄长,但血脉连心,莲与藕岂可断?
“是非祸福,皆有天命!此番墓地探险,是一劫,但亮儿若能逢凶化吉,日后与那人经历同生共死之事,未尝不是占得了先机!”老卢表情肃穆,眼神中有看透沧桑的睿智。
…………
十日后。天色微明。
太行山北端,五座山锋直插入云,捅破天际,顶无林木而平坦宽阔,犹如垒土之台,五峰之间,奇峰灵崖随处皆是,庙宇香庙此起彼伏,远处观之,赫赫有名的清凉山(五台山)遥然在望。
山脚下,吕布手捧墓宝图,凝思片刻,道:正是此处了。申公豹之墓,正在此山中。
卢亮手执狼牙祖枪,一路以来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大笑:哈哈哈,你可知此乃何地,清凉山上,乃是佛家圣地。那群和尚僧子,信奉的便是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生前渡的是轮回苦海,死后要的是长生极乐。最恨的便是打扰死者安眠,他们若知晓你在眼皮底下盗墓,会不会将你乱棍打死!
“盗墓人是你,我只是旁观者,且以你我之武艺,你认为谁更能活命?”吕布不以为意,淡笑道。
“竖子!”卢亮狂笑戛然而止,徒余一声冷喝。
…………
南台锦绣峰,顶若覆盂,圆周一里,山峰耸峭,烟光凝翠,细草杂花,千峦弥布,犹铺锦然。徒经七院十八寺,吕布与卢亮以香客之名,观光之义,没到一处,捐献微末钱财,换得寺中人的允许,沿古僧人修筑的石台蜿蜒而上。
手探处是悠悠荡荡漂浮之白云,脚踏处是巍巍峨峨之古道,眼望处是深深林木之绿林,麒麟怪状之山石,呼吸处是清新醉人之松香,耳听处是潺潺流水之叮咚。吕布行在山间,如同走在古画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