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赵淑雅也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跟着王卫东那么久,比一般的女人洞察力更强,瞬间就意识到了刘海中的心虚。
“爹,我知道你舍不得刘光齐和刘光天,但是要知道,按照他们原本的罪行,只要被关几年就可以了,但是现在跑了,说不定这辈子都完了。”
刘海中听到这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地指责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这是有了别的野男人,才不心疼光齐吧!
你根本就不关心他死活,跑来这儿跟我装模作样!”
赵淑雅被这突如其来的污蔑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说道:“爹,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和光齐夫妻一场,怎么可能不关心他
我今天来,就是真心想弄清楚情况,看看能不能帮他。您要是一直这样,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二大妈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急得在一旁直跺脚,赶忙劝道:“哎呀,都别吵了,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嘛。
海忠,你也别这么大火气,淑雅也是担心光齐。
淑雅啊,你爸可能心里也着急,说话冲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然而,刘海中此刻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二大妈的劝。他涨红了脸,继续说道:“你别在这儿假惺惺的,光齐的事儿不用你管!
你要是还念着点夫妻情分,就别在这儿添乱!”
说罢,他上前用力一推,把赵淑雅推出了门。
赵淑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站稳后,她面色铁青,走到门口,冷冷地笑了两声。
从刘海中的过激反应,她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这事儿就是刘海中在背后搞的鬼。现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去把这事儿报告给王卫东。
赵淑雅气冲冲地走到中院,刚想加快脚步离开,秦淮茹却突然从一旁窜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秦淮茹脸上带着看似关切实则暗藏心机的神情,问道:“淑雅,最近一阵子咋没看到你家刘光齐呢”
赵淑雅心里明镜似的,她太清楚秦淮茹是什么样的人了,知道她向来不安好心,每次都是打着关心的幌子
实则是想打听些八卦好四处宣扬。
所以,赵淑雅连理都没理她,只是瞪了她一眼,便侧身绕过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秦淮茹碰了一鼻子灰,站在原地,看着赵淑雅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嘴里嘟囔着:“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说就不说,谁稀罕!”
说这话,秦淮茹还啐了口吐沫:“不就是靠上了王卫东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当年也是个大美女,李副厂长喜欢我,我就没看上他呢。”
秦淮茹气呼呼地转身回到家里,刚一进门,贾张氏就伸出手,没好气地说:“秦淮茹,给我钱,我要买止疼片,疼死我了。”
秦淮茹一听就来气,没好气道:“哪有钱给你自从东旭死了,家里就靠我那点工资,还有傻柱时不时帮衬着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你一天吃止疼片就得三毛钱,什么样的人家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贾张氏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扯着嗓子骂道:“好你个秦淮茹,自从东旭走了,你就开始虐待我这个老太婆,哪有你这么当儿媳妇儿的
我这疼得死去活来,你就忍心看着不管”
秦淮茹也火了,大声回怼:“我怎么虐待你了我每天累死累活,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你还这么不体谅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就在这时,傻柱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大声说道:“别吵啦,别吵啦!
跟你们说个事儿,刘光齐和刘光天逃跑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听到这话,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秦淮茹皱着眉头,说道:“傻柱,你可别开玩笑,这可不是小事儿,你从哪儿听来的”
傻柱一脸认真地说:“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大院外都疯传了,保卫科的人到处在找他俩呢。”
贾张氏立刻意识到这事儿有点怪,她眼睛一瞪,咋呼道:“不对啊,兰花汽车厂那可是国内最大的工厂
保卫科的防卫能不严密就刘光天和刘光齐他俩,怎么就能逃走呢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秦淮茹这时候也回过神来,附和道:“可不是嘛,我这几天还看到刘海中神神秘秘的,老是鬼鬼祟祟地出去,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贾张氏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一拍大腿,笃定地说:“那肯定是刘海中动的手脚!
哼,准没错!他就那俩宝贝儿子,肯定舍不得他们被关着。”
秦淮茹却不想多事,连忙说道:“这事儿可跟咱贾家没关系,咱可别瞎掺和。
我还得去做饭呢,孩子们都快饿坏了。”说着,她就走向面缸,准备舀面做饭。
可掀开面缸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一粒面都没有了。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
贾张氏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个主意,她凑到秦淮茹耳边,小声说道:“要不,你去刘海中家要点钱
他们家肯定有,这事儿没准儿还真跟他有关呢,让他出点钱,咱也不算白操心。”
秦淮茹一听,面露难色:“这……这不太好吧人家凭啥给咱钱啊
贾张氏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他不给钱哼,那咱就去兰花汽车厂举报刘海中,就说他伙同儿子逃跑,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秦淮茹一听,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可使不得。
万一刘海中知道是咱们举报的,找上门来,咱们可怎么应付他脾气可不太好,弄不好会挨打呀。”
开玩笑,这阵子刘海中在大院里没捎闹事。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
就知道怕这怕那,一点出息都没有。不就是个刘海中嘛,有什么好怕的你不去我去!”
说完,贾张氏也不顾秦淮茹的阻拦,一扭一扭地朝着刘海中家走去。
贾张氏来到刘海中家,也不客气,直接推门就进。
此时,刘海中正坐在屋里,还在为刚才赵淑雅的质问而心烦意乱。
看到贾张氏突然闯进来,他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问:“你来干啥”
贾张氏也不怯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张嘴就开始哭穷:“哎哟,刘师傅啊,你可得救救我们贾家啊!
自从东旭走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呐。
今天家里一粒米都没有了,孩子们都饿得直哭,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啊。”
刘海中一听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冷冷地说:“贾张氏,你少在这儿装可怜。
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贾张氏见刘海中不吃这一套,干脆撕破脸,威胁道:“刘师傅,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
刘光齐和刘光天逃跑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你要是不想事情闹大,就给我们贾家拿点钱
不然,我可就去兰花汽车厂保卫科,把我知道的全说出去!”
刘海中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站起身来,指着贾张氏的鼻子骂道:“你个老虔婆,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干的了你要是敢去乱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贾张氏也毫不示弱,一下子站起身来,梗着脖子大声回应:“哼,你别以为我不敢!我今天还就非去举报不可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她作势就要往门外冲。
二大妈一直在旁边看着,见事情不妙,赶紧上前一步,一把拉住贾张氏,焦急地劝道:“哎呀,贾张氏,你可别冲动啊!
有话好好说,别把事情闹得这么僵。”
刘海中见状,心里也有点发慌。他虽然嘴上强硬
但心里清楚,要是贾张氏真去举报,即便最后查无实据,也会给自己惹来不少麻烦。
于是,他强压下怒火,换了副语气,说道:“贾张氏,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我也同情你们贾家的遭遇。可你不能平白无故就冤枉我呀。”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我是真心想帮你们,可我身上确实没钱啊。
你也知道,我这一家老小的,开销也大。”
刘海中倒是没有撒谎,毕竟他还欠易中海二百五十块呢!
贾张氏一听,哪里肯信,翻了个白眼,冷哼道:“没钱你少在这儿装蒜!你儿子干出这么大的事儿,会没钱
你今天要是不给钱,我立马就去保卫科!”
刘海中被贾张氏这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弄得又气又急,可又实在担心她真去举报
只好强忍着怒火,咬咬牙说:“行,我给!但我现在确实拿不出钱,你等过两天,我保证给你三块钱,这总行了吧”
贾张氏一听,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三块你打发要饭的呢至少五块,少一分都不行!”
刘海中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五块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我上哪儿给你弄这么多钱去”
贾张氏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哼,你儿子犯下的事儿,五块钱算多吗
你要是不给,我现在就去保卫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二大妈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一会儿劝劝刘海中,一会儿又劝劝贾张氏。
僵持了好一会儿,刘海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破财消灾,咬咬牙说:“得得得,算我倒霉,四块,不能再多了。
你要是答应,就这么说定了,要是不答应,那随你的便,我也豁出去了!”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心里琢磨着四块钱也不少了,再僵持下去万一刘海中反悔,一分钱都拿不到。
于是,她故作勉强地说:“行吧,看在二大妈的面子上,就四块。你可别忘了,过两天我就来拿。”
刘海中沉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烦我。”
贾张氏得意地哼了一声,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贾张氏刚一离开,刘海中就气得满脸通红,对着门口破口大骂:“这个老泼妇,简直是讹人精!她怎么不去抢啊!
就知道趁机敲诈,真以为我刘海中好欺负不成!”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骂,情绪激动得难以自已:“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遇上这么个玩意儿!
她要是敢再蹬鼻子上脸,我绝对不会放过她!还威胁我,真当我怕她去举报不成这不明摆着是想捞一笔嘛!”
二大妈在一旁劝道:“你也别气坏了身子,消消气,消消气。四块钱就四块钱吧,就当花钱买个清净,别跟她一般见识。”
刘海中哪里听得进去,依旧骂骂咧咧:“她就是看准了我不敢把她怎么样,才这么嚣张!
哼,等这事儿过去了,我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让她知道我刘海中的厉害!”
话音未落,易中海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外面进来。他眉头微皱,看着气呼呼的刘海中,问道:“海忠,你这是跟谁生气呢咋发这么大火”
刘海中愣了一下,赶忙掩饰道:“没……没人,我就自己嘟囔几句。”
易中海也没多追问,他来此另有目的。只见他缓缓坐在椅子上,目光直视刘海中,说道:“海忠啊,之前那二百五十块钱,什么时候能给我
我最近手头也紧,急着用钱呢。”
刘海中一听,心里顿时像压了块大石头,愁得眉头都拧成了麻花。这刚应付完贾张氏,又来一个要账的,可他实在不敢得罪易中海,
刘海中赔着笑脸,无奈地说:“您也知道我现在这情况,等刘光天和刘光齐跑远了,我立马把钱给您,您看行不”
易中海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盯着刘海中,冷冷地说:“海忠,你这话我可不敢信。你每次都这么说,可一直拖着不还。我也不跟你多啰嗦,就给你两天时间。
两天之后,你必须把钱还给我,不然,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刘海中一听,心里叫苦不迭,但又不敢反驳,只能咬咬牙,点头答应:“行……行吧,易叔,两天就两天,我一定想办法凑齐给您。”
易中海站起身来,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看似关切地说:“海忠啊,不是我逼你,我也是没办法。大家都不容易,你可别让我难做。”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刘海中望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该到哪里搞这二百五十四块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