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暖正准备陪唐紫一起下车,却被对方冷脸拒绝。
杨欣然眼观鼻鼻观心,就听这人说道:“夏倾暖,上次的事情过去了,但今晚的事情我还没有原谅你。”
唐紫神色严肃:“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并且你的女朋友占有欲很强,也很爱吃醋,所以在看到你和其他女生亲密接触后,她真的很难过。”
“你回去好好反思反思,为什么会给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即使这不是你的错,但怎么说也算是触及到了情侣之间的原则问题。如果你今天不好好自我反省,彻底解决这种隐患,那么我以后是不是要经常面对今天这种情况?”
看着毅然决然进入单元楼的人,夏倾暖神色愧疚。
直到看到她房间的灯光亮起,才对杨欣然道:“欣然,不好意思,麻烦你再多跑一趟。”
“夏总,不麻烦的。”
唐紫一路走进公司,对着第一天上班的同事打招呼:“潇媛,早上好。”
宁潇媛忙起身道:“老板,早上好。”
“现在公司就我们两个人,而且我们又是杂志社,你叫我唐主编就好了。”
“好的,唐主编。”
唐紫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她把办公室给打扫了一遍,使得原来凌乱的环境变得井然有序。
于是道:“其实办公室卫生什么的不需要你打扫,你就做好面试时我们说好的那些本职工作就好,上班也不需要提前那么早过来,按时按点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唐主编。”
唐紫觉得她回答这句话时惶诚惶恐的表情莫名的有趣,心想跟她比起来,自己刚毕业的时候真是猖狂多了。于是笑了笑,也就没再说什么。
因为她们是初创公司,目前又没有什么资源,而自己恰巧又是全能型记者,所以前期就只打算招两个能力比较强的员工,能够独立完成整个项目流程的所有工作,这样可以节省不少事。
但她开出的薪资待遇是完全按照京城出版社的行业高标准来的,放在鹭岛,绝对是一份很可观的收入。
也正因此,她在面试的时候,会先明确的说清楚自己公司能够给到员工的福利待遇,然后才会毫不客气的说出自己的用人标准。
在面试了二十几个人后,才终于挑选出他们本地知名大学新闻专业毕业的宁潇媛。
其实按照自己原先的计划,是想要年后开工的,但奈何自己做事效率太高,女朋友又豪气的送了一套可以直接使用的黄金地段的办公室。
所以她干脆就直接提前开业大吉了。
唐紫走进自己办公室,透过透明玻璃窗看向远处在阳光下闪烁着湛蓝色光芒的高楼大厦。
那是她们鹭岛最负盛名的企业,而她的女朋友此时正在里面办公。
就这么入神的看了一会后,唐紫才坐回办公桌前,开始今天的工作。
她虽然是辞去了京城电视台的工作,但在行业内的名气却依旧是有的。再加上自己之前做的那些比较成功的访谈节目,开业一周就已经邀约到本地一位有些名气的年轻企业家了。
唐紫看着自己整理的业务表格,心想在年前最好把报社的首个访谈节目给确定好,然后接下来就要开始跑项目了。
毕竟要想让她们杂志社的首个访谈节目一炮打响,就少不了那些行业大佬的助力了。
在将工作计划排好后,唐紫才拿起手机,就看到了倾暖姐发过来的消息:
【紫紫,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可以吗?】
唐紫盯着这个消息反复看了几遍,回复道:【好。】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一周,夏倾暖每天都给自己发消息,但是邀请吃饭却是第一次。
唐紫心知她年底工作的忙碌程度,今晚吃饭的时间很有可能是她专门抽出来的,所以自己是一定要答应的。
其实那天在看到对方身边的那个小女生后,自己第一反应不是生气或者愤怒,连一丝的失望都没有,有的只是恐惧和不安。
她和郑茜韵在一起四年,在这期间,自己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身边那些莺莺燕燕是如何使尽手段靠近这位大小姐的。
而郑茜韵向来也是“来者不拒,逢场作戏”。虽然只止于言语上的挑逗暧昧,但是这对于已经的女朋友的人来说,完全是触及到了底线的地步。
但是自己不爱她,所以无所谓,也完全可以做到冷眼旁观。
大概正因为如此,郑茜韵一开始才没有那么快的就和自己分手,直至后来上了瘾。
所以她在看到倾暖姐和郑茜韵坐在一起吃饭,同时她身边还有个行为亲昵的陌生女生后,自己心里顿时产生一种无言的恐惧。
那一刻,她是害怕倾暖姐也会因为那些所谓的身不由己的理由,而做出和郑茜韵同样的行为。
这是自己绝对不能忍受的。
所以她才会瞬间崩溃,后来即使两人解释清楚,她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仍旧耍小性子不愿意原谅。
不是因为闹情绪,只是想让倾暖姐清楚自己的底线在哪,同时也给彼此足够冷静和思考的时间。
从思绪中走出来,唐紫转动办公椅,再次看向窗外那栋金闪闪的高楼,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杨欣然快步走出电梯,先是来到秘书工作区的茶水室接了杯温水,在一口气喝完之后长舒一口气。
一旁正在泡茶的同事见此感叹道:“还有几天就是跨年夜了,我那天晚上还能和男朋友去约会吗?”
杨欣然拍了拍胸口,说:“最近的工作真是全赶在一起了,只能祈祷那天没有什么紧急任务吧。”
“但愿如此吧。”
杨欣然在茶水间稍微休息了一会,就拿上工位上整理好的几份项目策划案书走了出去。
她刚走出秘书区,听到左边方向的电梯声响,随意的瞟了眼。
下一秒,脚下的动作顿住。
唐紫根据前台工作人员的指示来到十七层,刚走出电梯,一转头就看到走廊中间站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