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表明了郑亿的身份,他对老婆婆说郑亿是大神仙。要老婆婆乖乖听郑亿伯话。
谁知老婆婆听了赤龙的话,丝毫没有喜悦,满脸的恨意写在脸上。
她张开无牙的嘴。狠狠啐了一口浓痰。
“狗屁神仙,一帮害人的东西,如果不是所谓的神仙,我儿子儿媳还不会落到如此的下场。”
大神仙三个字好象点燃了老婆婆心中仇恨之火。
她五指张开,咬牙切齿地抓向郑亿。
“老婆子跟你们这些所谓的神仙拼了。给我儿子媳妇报仇。”
郑亿轻轻一拂,春风般的力量拂过老婆婆。
老婆婆癫狂的头脑被打入一针清醒剂。理智重新回到她身上。
“啊,如果你们真是救苦的神仙,我老婆子临死之前,只有一个要求,将我与媳妇的尸骨一把火烧了。”
令狐壮与赤龙手一挥。房梁上绳索自断。女子掉到地上。
“老婆婆,你家中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能不能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您。”
“哼,你帮我?上一个神仙也是这么说的?你们神仙说话个个都好听,却是吃人饭不屙人屎。说不话不办人事儿的主儿。骗光我家的钱财不说,我那可怜的儿子也被你们害死。我那可怜的儿媳悬梁自尽,我可不敢再相信所谓的神仙。”
赤龙眼一瞪,又要发火。
郑亿看了他一眼,让他不要这么暴躁。
赤龙压下心头火,与令狐壮查看自尽的女子。
“我不是神仙。这都是我兄弟乱说的。我们是外地来的游人。因为进城天晚了,错过宿头,怕被巡行的兵丁当成坏了抓了,所以在偏僻的大街上闲逛,偶然听到这里有动静,这才发现老婆婆的事儿,你别听我兄弟说,我们根本不是什么神仙。”
“你们是不是神仙对我来说也无所谓,我劝你们还是赶快离开我家吧。我们家穷,你们若是看上了什么拿走便是。我的事儿你们管不了,也不能管。再说了,一家人就剩下我一个瘫老婆子,还管什么啊。”
“老婆子,我不给你露两手你是不信了。郑哥,你给她露两手。”
赤龙几乎没有跟凡人打交道的经验,动不动就发脾气。
郑亿还没说话,赤龙用传音术给郑亿说道。
“郑哥,我看这个老婆婆缠夹不清,不如将那个自尽的女子救活,既能取得老婆婆的信任。又能让活过来的女子讲述事情的经过。省得让这个疯癫的老婆子颠三倒四的说不清楚。”
赤龙说的有理儿。
老婆婆听了赤龙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随即便熄灭了。她低下头,不看郑亿他们,也不发一语。
“老婆子,看我们将你的媳妇救活,你就信了我的话,我们到底是不是神仙?”
赤龙见郑亿没有反对他的提议,大声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事已至此,郑亿只好听从了赤龙的建议。
“老婆婆,我先将你的儿媳救活。”
郑亿让赤龙撬开女子的嘴巴,将一颗丹药塞进女子的口中。
咕噜噜,女子的肚中鸣响如鼓,死气从女子的鼻孔,嘴巴中呼出。
女子苍白发灰的脸渐渐有了血色,冰冷的手脚温暖了起来。
脖颈上清晰可见的绳索的勒痕消失不见,胸膛一上一下轻轻起伏。
“哎呀,我儿媳真是活了。媳妇,媳妇,你活过来了。你认识为娘么?”
老婆婆激动无比,扑到女子身上大声呼唤。
活转的女子眼睛半睁半闭。目光中没有半点感情,既不动也不说话。
“媳妇,你傻了吗?你为什么要上吊啊,你死了,留下我一个孤老婆子怎么活的下去?左邻右舍不容我们,我们明日搬家就是。你也不怪不得他们。谁让我们家招惹了所谓的神仙了呢?”
女子不动也不说话,眼睛半睁着。
“媳妇,你别吓为娘,你说句话啊、”
赤龙一边儿噗哧一乐。
“原来这个女子是个痴儿,不会说话。”
老婆婆狠狠瞪了赤龙一眼。
“你才是痴呆,我儿媳妇好着呢。”
“那她怎么不说话。我告诉你,我郑哥的丹药那是天下无双的。别说一颗,就是闻上一闻,哪怕你死了一年,只有尸首没烂,一样可以让人活蹦乱跳地活了。这个情况,她不是痴呆又是什么?”
老婆婆不乐意听赤龙的话,大声反驳。
郑亿一摆手,止住了二人的争吵。
“你儿媳妇不对劲儿,她是什么时候上吊的。”
“三天前从皇宫回来后傻了一样,不说话,不吃东西。今天晚上就上吊了,我老婆婆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睡了整整一天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我的媳妇已经寻了短见。我可怜的媳妇啊。”
“左邻右舍不待见你们又是怎么回事儿?你媳妇为什么从皇宫回来,你儿子是做官的吗?”
郑亿一连串的问题,老婆婆瞠目结舌,见儿媳妇一直没有好转,不由生气了。
“他不是说给我露两手吗?你这两手不怎么样啊?还不是想套我的话。我不说。”
赤龙与令狐壮跟郑亿传音。
“郑哥,这什么会这样?”
“这个女子的魂魄没有了。没有魂魄就是一具空壳,怎么能活的过来。”
“啊,这个女子没魂了?郑哥,你能探查她灵魂去哪里发吗?你别忘了,狮陀国可没有地狱道,没有阴司,灵魂不会这么快就离体的。”
“先别管这个女子的灵魂了。看来不真正露两手,是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先治好这个老婆婆的腿再说。”
这个老婆婆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对于神仙十分憎恨。赤龙为了显得郑亿有身份,想用神仙手段将老婆婆唬住。没想到老婆婆非但不买帐,更是连一点信任也欠奉。
三人想用仙丹将投缳自尽的年轻女子救活,既显示自己的神仙手段,取得老婆婆的信任,也向老婆婆表明他们没有恶意。
仙丹给女子灌进口中,女子眼睛倒是睁开了,也有呼吸,却象个不懂人事儿的傻子一样,不认识任何人。无论老婆婆如何呼叫,表情木然。象一个会呼吸的木头人。
郑亿见老婆婆的双腿拖在地上。腿脚已经严重变形了。再看老婆婆的眼睛也蒙着一层白皮,处在半瞎的状态。
郑亿取出一颗丹药给老婆婆服了下去。
老婆婆不反对,也不配合,只是木然地任由郑亿等人摆弄。
丹药服下几个呼吸,老婆婆觉得全身奇痒无比。
她多年没有知觉的双腿象是被放在滚烫的水中。灼热的感觉让老婆婆不禁叫出声来。
她的手用力扳着双腿,关节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
“老婆婆,你站起来试试。”
老婆婆的萎缩的双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正常。
她不敢置信自己的病还有好的这一天。她先是试着扶墙慢慢站起来。因为多年不走路,她都快忘记先迈哪一条腿了。
老婆婆摇摇晃晃地迈出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
在屋内走了一圈后,终于适应了走路。
与此同时,她的眼中流出大量的眼泪,眼泪冲刷着她的眼球。蒙在眼珠上的那层白色的雾膜掉了下来。她的眼前无比的明亮,折磨她多年眼前白雾飞虫般的症状尽皆消失。
老婆婆扑通给郑亿三人跪下。
郑亿侧身躲过,不受她的拜。
“老人家,我不是神仙,我也不受你的大礼,我怕折寿。”
“小神仙,方才老身说话多有得罪,望神仙千万原谅。老婆子没有礼数。多谢神仙将我多年的疾病治好。”
“老婆子,我郑哥是神仙,你还不信。”
赤龙这下逮着理了。
老婆婆转头看到躺在地上儿媳妇。
悲痛涌上心头。抱着儿媳妇痛哭起来。
“老婆婆,你别光顾着哭了。神仙都降临你家了。有什么苦痛还一一道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店了。”
老婆婆抹着眼泪,陷入悲痛的回忆。